“我都不舍得欺負的人,豈能有被別人欺負的道理!”裴洵麵如冰霜,語氣沉怒:“鼠輩,膽敢困住我們。”
剛剛一擊,把整個水牢都砍晃一下。可惜這該死的多麵體水牢,卻一點破洞都沒有。
裴洵再一次放出精神力,死死盯著眼前的水牢壁。
這水牢的壁麵,由海水凝成,看似靜止,隨時都能捅破的樣子,實際上卻無比堅韌。除非能用超過施法者法術強度的能量強行打破,像裴洵這麼做隻能印證了那句詩——“抽刀斷水水更流”。
雨水還在不斷衝刷著水牢的各個壁麵,裴洵緩緩閉上眼然後猛地睜開,精氣神集中在眼前一點,刀隨心動破空而至。
一股冰冷的刀氣晃了一下,化成一道流影。電光石火,爆發一擊。
“給我破!”
“轟隆——”
裴洵虎口發麻,整個人都脫力了。
而顧清澤則在一旁,呆呆地看著他。
“居然…連個刀痕都沒留下。”他此刻與原主的身體正處於融合之態,暫且不能使用異能,卻是萬萬沒想到……原主的力量竟然這麼弱。
裴洵看著自己發麻的虎口,有點不敢相信,積攢全部力氣用冰晶寬刃刀砍向水牢多麵體的一擊,不但沒有能夠成功將壁麵擊破,反而使他受到自己力量的反震。
裴洵的虎口破裂,並且雙手脫力,連手臂上本來已經愈合的傷也重新震裂。
鮮血順著他的手臂,在冰晶刀上凝結成血色的晶體。
“唉,這具身體還是太弱了。”
顧清澤似乎感覺到在他頸上的裴洵有些苦惱,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是歡快地發出聲音以示安慰。
“沒事,一定有辦法可以離開這裏的。”裴洵溫柔地摸摸顧清澤的腦袋回應他,隨手將手上的冰晶刀化成了片片晶瑩,慢慢飄落到海麵。
顧清澤看著這些閃爍的帶血冰晶思緒有些發散……
他曾見過類似的場景。
“救救我?誰來?”
這是一個冬天。
鯨魚是會隨著季候與洋流進行遷徙的群類,那時他們正在搭上洋流準備遷徙,去往更溫暖的大海。
這是一段十分漫長的旅程。
隻是顧清澤卻因為父母在那一年遭到殺害,再也無人照看,一不小心於這個冬天脫離鯨魚群。
一直以來魚族之間都流傳著一個故事:傳說魚族災難降臨的時候,會出現一隻沉默的藍鯨。
當他修煉大成之時,將躍出海麵吞噬天地。這個傳說不知從何說起,卻傳播得特別迅速,幾乎每隻生活在海底的魚都耳熟能詳。因為故事隻有短短的一句話,所以哪怕是鯨魚一族也沒有當回事。
直到顧清澤的出現,使得故事的開頭變成了現實。
所以顧清澤的走失是對鯨魚族的族長來說,這是巴不得的事情。他一直對這隻藍鯨感到深深的忌諱,也就沒有再去派人將顧清澤尋回來。
那幾年很多的魚群都曾經遭遇像鯊老大一樣的過往,親人在一夜之間慘遭屠殺。凶手據說都是人首的黑影,但卻無人見過,包括鯨魚一族。
作為族長怎麼可能不去懷疑,這些厄運是顧清澤所帶過來的?
可是顧清澤本身並沒有做錯什麼,即使是族長也不能對顧清澤無故降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