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微弱的靈光從顧清澤指尖溢出,如同蠶寶寶般的爬行速度,一收一縮,一縮一收,慢慢地挪向混元鏡麵。
葉妃笑在一旁看的幹著急,“你,你這靈力怎麼回事?這麼慢!”
顧清澤將視線投向一臉恨不得替自己輸靈力的葉妃笑,菲薄的唇微啟,一本正經地道,“我現在很弱。”那模樣看起來分外無辜而且實誠。
葉妃笑忽然伸出手,隻不過伸了一半便僵在半空中了,她訕訕一笑,猛地縮回自己的手。
她剛剛在幹什麼?想摸顧清澤的腦袋?
主要是這家夥突然這麼正經的委屈,真是萌自己一臉。
不過還好忍住了……
她可沒忘記裴洵那般雲淡風輕,隨手就把寒烈的手臂砍下來的畫麵,實在可怕。
觸及到顧清澤眼底的疑惑,葉妃笑連忙轉移話題,“啊,快看混元鏡!”
白衣男子循聲望去,但見混元鏡上雲霧繚繞,緩慢地左右交織著移動,過了會,鏡子裏似有一雙無形的手將雲霧撥開,一顆小腦袋慢悠悠地探了出來。
是白虎。
“混元鏡顯示的未來伴侶,就是那人此時此刻的模樣……所以你的伴侶是裴洵無疑啦。”身為混元鏡的主人,葉妃笑的認證尤為重要。
並沒有像葉妃笑那般高興,顧清澤語氣沉沉地道,“如果我沒記錯,魔尊的本體也是白虎。”
“哎呀,你看這隻白虎的眼睛,澄亮幹淨,眉眼間還帶了幾分邪魅,這絕對是你家蘿卜無疑了。”葉妃笑手落在混元鏡上,指著那白虎的眼睛道,“對了,你剛剛昏迷了可能不知道,魔尊白虎的瞳孔是深紫色的,與這鏡中白虎有所不同。”
顧清澤雖然聽得有些懵,不過大致上也明白了,“你是說,我可以靠辯識瞳孔的顏色來區分蘿卜和魔尊?”
“對。”葉妃笑頷首,“魔族即便化形,瞳孔顏色也不會變,你既與魔尊交過手,便應該清楚,魔尊的眼睛就是深紫色的。”
“不錯。”
顧清澤回想了一下,方才點頭,他將混元鏡還給葉妃笑,“該你了。”
“冒昧問一下。”葉妃笑一邊接過混元鏡,一邊眯著眼看顧清澤,眼裏充斥著濃烈的八卦之色。
顧清澤:“既知冒昧,就別問了。”
“不冒昧不冒昧,我一定要問,你也一定要回答!”
“……也罷,且看看是什麼問題。”
葉妃笑眼珠子微轉,笑眯眯地道:“你喜歡裴洵嗎?就是對他有沒有……就是那種仙侶之間的喜歡?混元鏡再次證實你和他是天生一對,你作何感想?”
“這麼多問題,我要先回答哪個?”顧清澤頗為無奈地抬起頭,清冷的眸子劃過幾絲羞赧。
葉妃笑捧著混元鏡,直勾勾地盯著他,“其實這些問題的答案就一個啊。”
顧清澤沉默了半晌,“不知道。”
“啊?怎麼會不知道呢?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為什麼是不知道?”葉妃笑顯然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
顧清澤耐著性子解釋道:“混元鏡的結果,無疑限製了我之後該去喜歡誰,該去親近誰。如果我此刻說我喜歡蘿卜,豈不就是受了混元鏡的影響,這樣的答案對我而言不夠真實。再來,蘿卜在我門下已有五年,是我唯一的弟子,若說不喜歡,我……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