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尋派人喚來了羅管家,證實昨天一天都沒有見過嫵菱苑的人出府,而鶴頂紅這種致命且又是用來**的藥物,是定然不會讓別人去買的。這便說明菱姨娘要麼是被人謀殺的,要麼便是早就有了**的打算,所以早早的便準備好了鶴頂紅。
無論是哪一種,都和鳳七尋昨日的拜訪沒有任何關係。
“父親,女兒私心猜測,這暗害菱姨娘的人,應該是和害死她腹中胎兒的是同一個,為的便是斬草除根,以絕後患!”鳳七尋道。
鳳桓弄聞言,不由得一掌拍在了扶手上,沉聲道:“豈有此理,究竟是誰?是誰一而再再而三的製造血腥,這是存心不讓我雍王府安寧!”
驀地一聲哂笑響起,鳳怡卿眸光輕蔑的低聲道:“姐姐這話說的固然有理,但是說不好菱姨娘原來是存了**的心思,於是便買了鶴頂紅,隻不過後來想開了,結果昨個姐姐和她的談話刺激到了她,於是她便又一個想不開,服毒自盡了呢?”
“三小姐,你這分明是血口噴人啊!”臻兒憤憤不平的道。
“這裏哪有你一個丫環說話的份兒?我怎麼就血口噴人了?我這分明是合理的猜測!難道姐姐可以猜測菱姨娘是被害,我就不能猜測她是**了嗎?”鳳怡卿厲聲斥道。
鳳七尋不屑的輕笑,沉斂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了鳳怡卿的臉上,直看得她心虛的別看了眼,不悅的道:“姐姐看我做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
“沒有,你當然沒有說錯,隻不過就算是猜測,也是要講求證據的。”說著,她便起身向裏間走去,其他人見狀也都跟了進去。
鳳七尋環顧四周,眸光淡然的掠過屋內整齊的擺設,唇邊勾起一個極淡的笑,繼而轉身看向緊隨而至的眾人,幽幽的道:“鶴頂紅毒Xing劇烈,發作起來痛苦難忍,菱姨娘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定然忍受不了鶴頂紅的痛苦,掙紮打滾都是輕的,可是你們不覺得這房間裏太過整齊了嗎?整齊到就連被褥都不見絲毫的淩亂。”她抬眸,目光倏然銳利陰冷起來,“這就說明是有人在毒死菱姨娘以後,害怕引人懷疑,所以毀滅了所有的證據,不過不巧的是,正因為她太過細心,才留下了足以引起懷疑的線索!”
“那會是誰呢?害死了菱兒的人……究竟是誰?”鳳桓低吼道。
“如果想要強行給菱姨娘灌下毒藥的話,難免會引起很大的動作,而屋內並沒有打鬥的痕跡,也就是說下毒之人是菱姨娘熟識的人,所以她才沒有防備。”鳳七尋隔著人群,看向距離她較遠的秦蘇,“敢問秦大夫,是否能判斷出菱姨娘的死亡時間?”
秦蘇思考片刻,答道:“大概在昨晚酉時到戌時之間。”
“那麼晚了,能夠接近菱姨娘且又不引起旁人懷疑的……”鳳七尋眸光輕轉,落在了外間哭哭啼啼的小錦身上,繼續道:“怕就隻有小錦一人了吧?”
聽到從鳳七尋嘴裏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垂首哭泣的小錦身子一顫,驀地抬起頭來,雙眼含淚的大喊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怎麼會害死姨娘呢?”
別人或許不知道小錦和菱姨娘的關係,但是鳳桓清楚的人,他見狀出聲道:“你要說是別人,我還有可能相信,可是小錦……她不太可能吧!她和菱兒與其說是主仆,不如說是姐妹,關係絕非常人可比,我不相信小錦會害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