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謝謝族長。”

族長點點頭,就回去休息了。

剩下楚菡對著這大山裏的夜色,一夜到天命。

天色微亮,紫氣東來,她深呼吸一口氣,慢慢感受自己的力量又在逐漸增強。

發源地,名不虛傳。

吃過早飯,她就要和莫飛柏進聖地了。

族人們送他們到了懸崖邊,就不再上前了。

楚菡望著腳下那陡峭的懸崖,那幽深的穀底,有點腿軟。

“我們怎麼下去,不會是要跳下去吧?”

“當然不是,”莫飛柏說道,“直接跳下去那會死的,我們順著藤蔓爬下去。”

懸崖邊垂下萬千絲絛,密密麻麻的藤蔓順著重力向下長去。

楚菡:“……”

她艱難地表示:“我沒學過攀岩。”

“所以我來背著你啊!”

莫飛柏歡快地表示。

楚菡看看他雖然高大但瘦的跟細竹竿一樣的身材,那小胳膊比自己都沒粗多少,哪能讓人有安全感?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她一臉希冀地問道。

“沒有,”莫飛柏老老實實地說道,“族裏的孩子從小就會玩這個。”

楚菡:“……”

所以說,誰讓她不是在山上長大的是吧。

她自己肯定是沒辦法下去的,隻能讓莫飛柏背著她下去。

山上也沒有什麼安全措施,莫飛柏怕楚菡嚇得手軟抓不住自己,就找了個麻繩把兩人捆在一起。

然後他就輕輕鬆鬆地順著藤蔓往下爬,甚至還時不時地放手一陣,讓自己由著重力向下墜落,然後再在要超速的時候忽然抓住藤蔓,調整一下身姿。

這比蹦極刺激多了!

小黑貓就趴在他頭頂,神色高冷,對於呼嘯而過的山風充耳不聞,比楚菡還要淡定。

楚菡閉著眼睛趴在莫飛柏的身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終於傳來了莫飛柏的聲音:“我們到了。”

她睜開眼,已身處穀底。

雙軟腳軟地站在地上,她不得不扶著莫飛柏穩住自己的身形。

穀底的樹木茂盛,花草繁茂,但卻不見一隻鳥雀,靜的嚇人。

莫飛柏帶著她往前走,撥開一人高的草叢,在看不見盡頭的草叢裏穿梭良久。

他指著左邊的方向說道:“往那邊走是禁地,封印歿靈的地方,往前走是聖地,接受洗禮的地方。”

“禁地和聖地這麼近啊。”楚菡表示不懂,“而且看起來你們也沒有什麼人看守,就不怕出問題嗎?”

“爺爺說,就是借著聖地的力量,才能封印住那些歿靈,而且自從五十多年前的事情發生後,族裏就加強了周邊陣法,又有聖地的天然屏障在,不會有事的。”

楚菡聽了莫飛柏的解釋,卻覺得不是很踏實,忍不住往左邊看了一眼,然後看到的隻有比她頭頂還高的茂盛草叢。

“我們還要走多久?”

“可能還要兩個小時吧。”莫飛柏說道。

楚菡:“……”

入眼隻有草綠,雖然藝術家都說綠色代表生機和希望,但長時間看下來楚菡也有點抑鬱了。

一成不變的景色,仿佛她走了這麼久都是在原地踏步一樣。

直到毛骨悚然的感覺忽如其來,那一刹那,她腦子裏的一根弦忽然繃緊,然後想也不想地低呼一聲:“小心!”然後自己就地一滾。

前麵的莫飛柏反應也很快,也是一彎腰往旁邊躲去。

展翅足有三米多長的巨大飛鳥從他們頭頂掠過。

“這裏怎麼會有動物?!”莫飛柏的聲音滿是驚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