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詩詩臉色不好看:“你在說什麼啊?”
楚菡知道她不會輕易相信的,畢竟吃到了甜頭的人,哪怕知道這甜點熱量很高會讓人發胖加速老化,還是很難戒掉。
但是她必須說。
“這個木牌,你叫它轉運牌,從某些方麵來說,說是轉運牌也沒有說錯,但是你要知道,這個世界都是有自己既定規律的,一塊木牌怎麼就能讓其他人忽然對你另眼相看了?其實你自己應該也知道不對勁,隻是舍不得放棄也不願意相信,寧可自欺欺人。”
許詩詩不說話,半靠在床上,低眉垂眼的看著潔白的被單,眉眼間滿是冷漠。
林雪被驚到了,半晌結結巴巴地說道:“楚楚……你是在開玩笑吧,怎麼忽然搞起來封建迷信那一套了,我們可是共產主義接班人,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不能搞舊社會那一套!”
楚菡搖搖頭:“我不是開玩笑,也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但是你隻要記得,天上不會掉餡餅兒,以後可別被這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騙了。”
林雪懵懵懂懂的點點頭。
說完林雪,楚菡又看向許詩詩,就看見她雙手緊緊握著被子一角,本就纖細的雙手因為過於用力而青筋暴起,顯得可憐又可怕。
“這個木牌,它在一定程度上會影響人的心智,這次它會反噬,是因為林源……受傷了,他陷入了昏迷,這木牌的作用被外力強行打斷,這才會反噬到你身上,所以你才會高燒昏迷。”
其實楚菡這話半真半假,木牌反噬的真正原因並不僅僅是林源受傷這麼簡單,而是她之前在特管處幫著治療林源的時候,切斷了木牌的聯係,同時還不知不覺間溯回源頭對木牌造成了一定的衝擊,這才讓佩戴者許詩詩受到了反噬。
隻是這些,就不能告訴她了。
許詩詩依舊是冷暴力不合作,倒是林雪聽懂了,張大了嘴巴半晌合不上。
她看看楚菡,又看看許詩詩,隻覺得自己現在腦門生疼,很想往牆上撞一撞好清醒一下。
蒼天啊這特麼什麼情況?
她一臉呆滯的問:“楚楚,你的意思是……詩詩跟那個林源在一起,是因為這塊木牌?”
楚菡還沒回答,許詩詩就先爆發了。
“才不是!我們是相愛的!”
她半跪在床上,用力瞪著林雪,那蒼白的臉色因為激動浮起了紅暈。
林雪被她突如其來的大嗓門嚇了一跳,也有點惱怒:“你急什麼?被我說中痛腳了?”
她也半跪在床上,叉腰說道:“我告訴你許小詩,我們單身狗也是有尊嚴的,哪怕單身,也單身的光榮,絕不在垃圾堆裏找男朋友,也決不能用亂七八糟的手段誘拐好人家的男孩子!那什麼林源,你們要是相愛的,那我祝你們幸福,要不是,你……你想清楚!看過那麼多的生活狗血劇,難道你會不清楚,搶來的偷來的愛情都不叫愛情,惡毒女配沒有好下場的!”
林雪一張嘴嘚啵嘚啵一頓說,別說許詩詩,楚菡都被她說愣了。
僵持半天,許詩詩忽然無力地往床上一倒,捂住臉小聲哭泣:“我知道這樣不對,可是我真的好喜歡他啊!”
林源簡直就是她的完美理想型。
長得好,性格好,家世好。
最重要的是,他對她很好。
她真的很不願意相信,這所有的美好都是假的。
一開始桃花運走俏的時候,她也心驚忐忑過,總覺得這情況不對勁兒。
隻是她舍不得這種感覺,她單身很久了,她就是想找個男朋友。
林源的出現更是讓她美滋滋,徹底拋卻心底那一點點的惶恐,陷入愛河不可自拔。
她是真的想跟他結婚,跟他過一輩子的。
楚菡和林雪麵麵相覷,無言以對。
林雪沉默了一會兒,問楚菡:“這玩意兒,還有沒有什麼後遺症?”
楚菡晃晃木牌:“放心,我已經解決掉了源頭,隻是……這東西已經變成一塊普通的木牌了。”
簡單說就是,當初林源在這塊木牌下產生的對許詩詩的滿心愛慕,在木牌失去效力之後就已經化為烏有了。
林雪聽懂了,她看看哭倒在病床上的許詩詩,想了想,還是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別哭了,啥愛情不愛情的,去特麼的愛情!好好活著不好嗎?總會有白馬王子翻山越嶺來找我們的。”
許詩詩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萬一騎白馬的是唐僧呢?”
林雪很豪放:“唐僧也挺帥的啊!讓他還俗成親!嘖嘖,跟個和尚結婚,想想還挺帶感的。”
許詩詩撲哧一聲樂了出來。
楚菡也跟著笑起來。
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