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西的手指動了動,最後還是沒說什麼。
在事情完全解決之前,要保持距離,不能做不適當的事情。
他目光直視電視,熱鬧的綜藝引不起他半分興趣。
楚菡一整晚都睡得不踏實,天一亮就出了門,去了醫院看望許詩詩。
許詩詩掛了一晚上的吊瓶,也沒降下燒,而且還時不時地胡言亂語,臉上的神情很是驚懼和害怕,搞得林雪也沒休息好。
楚菡推門進去的時候,林雪正在另一張床上打瞌睡,她也是累得很了,臨近天亮許詩詩安靜下來,她這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季承西很細心,已經找來了護工,看見楚菡進來也沒有吃驚,隻是壓低聲音跟楚菡小聲介紹了一下這邊的情況。
其實不用她介紹,楚菡也能猜個差不多,因為她在許詩詩身上看到了黑氣,那黑氣裏還夾雜著淺淺的粉紅色。
她緊蹙眉頭,昨天許詩詩回去之後發生了什麼?
明明早上她離開的時候還是好的。
她走上前,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那氣體,然後輕輕地伸手在許詩詩的脖子間一挑,勾出來一道編製紅繩,那紅繩上海吊著很小的一塊木牌。
輕輕地在紅繩了劃了一下,那繩子就斷了,她把木牌拿走,但許詩詩的情況並沒有好轉。
木牌是桃木做的,楚菡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認出來了。
盡管她一個農業小白別說桃木了,桃樹站在她眼前,如果不開花不結果,她也認不出來。
已經習慣了自己腦海裏會忽然蹦出來的知識,她沒有多糾結這些,隻是仔細地觀看著那木牌。
這木牌做的非常精致,明明隻有半寸大小,但上麵的雕花非常細膩,手摸上去沒有任何粗糙感,而且漂亮的像是古代建築上的裝飾紋路,明明沒有任何顏料,隻是木頭原本的顏色,卻硬是給人一種色彩閃耀直擊人心的感覺。
她歎口氣,在上麵摸了一下,那細密有致的花紋就像是被選中按了delete鍵一樣,眨眼消失不見。
許詩詩的呼吸平穩下來,臉色也不再扭曲,看著安詳多了。
楚菡看了看這木牌,又看了看許詩詩,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隻是把已經失去效力的木牌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裏。
日上中天,護士進來掛針,許詩詩這才被一陣紮醒。
“哎喲!”
她齜牙咧嘴地睜開眼,顧不上別的,趕緊對護士說道:“小姐姐,你可下手輕點啊。”
護士抿嘴一笑:“我手輕著呢,放心吧,一針紮上,不給你來第二針。”
利索的掛好陣,護士收拾東西離開了。
隔壁床上的林雪也打個嗬欠,困得不想睜眼,嘟囔道:“你可終於醒了。”
許詩詩完全不記得自己之前發生什麼了,隻記得自己很困,然後就睡過去了。
還是林雪強打起精神,把昨晚上的折騰說了一遍。
許詩詩很不好意思:“對不起哦,害得你也沒休息……我的轉運牌呢?”
她一邊說話一邊在脖子上摸了一把,什麼也沒摸到,立刻臉色大變驚叫出聲。
季承西的手指動了動,最後還是沒說什麼。
在事情完全解決之前,要保持距離,不能做不適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