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真的非常希望有人能把自己叫醒。
一連推了好幾下 ,季承北才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對上自己哥哥們關心的樣子,幾秒之後就委屈起來:“我又做噩夢了!”
本來楚菡來之後,他們都已經不做噩夢了,而今晚,先是出現了很詭異的黑貓事件,現在噩夢又重新降臨。
季承西和季承南都強撐著沒有休息,但他們也明白,一旦自己睡過去,隻怕也會和季承北一樣,陷入夢魘中出不來。
麵對這種詭異的情況,即使季承西和季承南都是在商場上運籌帷幄殺伐決斷的人,此刻也是有些束手無策。
畢竟玄學什麼的,已經超過了他們的理解範疇,更不用說解決了。
為今之計,也隻有聽從左丘清澤的意思,安靜等待天亮,等著他過來。
季承北蔫蔫的,左看看右看看,最後還是湊到楚菡身邊去了,硬是把季承西給擠開了。
他小聲對楚菡說道:“學姐,考驗你功力的時候到了,趕緊大顯神通發揮你轉運珠精的威力吧!”
楚菡生無可戀:“騷年,我是轉運珠成精又不是驅魔師,現在這是見鬼了啊,我能怎麼辦啊?我也很絕望啊!”
季承北:汪地一聲哭出來。
幾個人繼續苦苦等候天亮。
晨曦的第一縷光照進這方方正正的四合院的時候,院門被打開了。
左丘清澤邁著穩穩的步伐走了進來。
彼時楚菡已經不知不覺和季承北兩個人頭靠頭睡死過去,季承西和季承南強打起精神迎上去。
“大師……”
“二少三少放心,我已經知道了。”
季承南有些焦躁:“那大師有解決辦法嗎?除了傷口……小北昨晚又開始做噩夢了。”
不過後來他跟楚菡靠在一起睡過去之後,季承南和季承西仔細觀察過他的表情,表情很安靜,甚至還孩子氣的咋摸了一下嘴,也不知道是不是做美夢了。
這讓他們心裏又稍微輕鬆了一些,看來楚菡還是很有用,隻是可能需要近距離才能發揮作用。
左丘清澤頷首:“二少不用著急,這不是大事。”
他說的輕鬆,但季承南和季承西心裏都不敢大意。
楚菡被推醒的時候還有點不知今夕是何年,迷蒙著眼睛瞪著眼前的季承西,反應了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啊,天亮了。”
她鬆口氣,從椅子上站起來,結果因為坐了一整晚腿很僵硬,差點沒站穩倒在地上,幸好季承西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楚小姐,”左丘清澤仔仔細細地看著她,“您現在感覺如何?”
楚菡扶著季承西站好,打個嗬欠:“就很困啊。”
還很累,跟好久以前坐一晚上火車硬座似的,渾身不得勁。
“除了很困之外呢?”左丘清澤伸出手,“介意我診個脈嗎?”
楚菡伸出左手,心想玄學大師還是老中醫?
左丘清澤足足診了三分鍾的脈,這才放開她。
楚菡捂住嘴打個嗬欠,好困好困。
她穿著睡裙,因此左丘清澤一低頭就能看到她左膝蓋上的傷口,“醫生馬上就過來了,楚小姐稍等一下,處理完傷口再回去休息。”
楚菡不擔心自己的傷口,隻是蹭破皮而已,而且還不疼,她擔心的是其他:“大師,那什麼……昨晚的事情怎麼辦啊?”
是不是鬧鬼了?
左丘清澤微微一笑:“隻是隻貓而已,楚小姐也知道,這年頭流浪貓流浪狗很多的。”
“那這傷口……”楚菡遲疑地問。
“這是因為楚小姐是陣眼的緣故,”左丘清澤解釋,“季家幾位少爺是大陣的作用目標,楚小姐作為陣眼,會把自己身上的一些傷口同化到他們身上,這是正常的,無妨。”
楚菡眼神古怪起來:“您的意思是,我作為陣眼的這段時間,身上所受的傷都會同化到他們身上?就是……我流血,他們也會流血?”
左丘清澤點頭:“所以也請楚小姐務必保護好自己,畢竟……你這可是肩負五個人的安危。”
楚菡幹巴巴的一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剛好醫生也好了,給她處理了一下傷口之後,她就回去補覺了。
閉上眼之前她還在想,過幾天她大姨媽就來了,到時候季家四兄弟咋辦?
跟著她一起來大姨媽嗎?
想想就渾身起雞皮疙瘩,畫麵太美不敢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