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是看在錢的份上,不是學弟你的麵子上。

左丘清澤也對季承西投過去一個讚賞的眼神,接下來,他教了楚菡一段口訣。

說也奇怪,明明這口訣是很晦澀難懂的文言文,楚菡一聽頭就大了一圈,沒想到她跟著左丘清澤念了幾遍之後,竟然就記得七七八八了。

左丘清澤也很驚歎:“楚小姐記憶力驚人。”

楚菡心想,瞎扯,我上學的時候每次語文課背文言文都痛不欲生,背了上句忘下句。

這次能這麼快記住她自己都覺得是個奇跡。

好不容易解決了事情,方遠叫了外賣,大家湊在一起吃了個飯,然後飯桌上四個大男人都被楚菡的飯量震住了。

比他們還能吃。

楚菡對此非常淡定,反正她從小飯量就大,青春期那會兒還覺得特別不好意思,自己一個女生比男生還能吃,中午在學校食堂吃飯的時候,都不敢把套餐吃幹淨,餓的時候隻能每次課間偷偷吃點零食。

後來這事兒被她那個彪悍的親媽知道了,拎著她的耳朵一頓訓。

那些男生還沒她一個女生吃得多是他們自己丟人,她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一沒偷二沒搶,飯量大而已怎麼了?

吃你們家大米喝你們家湯了嗎?

後來楚菡也覺得自己幹嘛要餓著自己啊,餓到頭暈眼花多難受啊,所以也甩開了膀子,吃自己的飯,讓別人驚掉下巴去吧!

季承北看著她吃掉一整個羊腿,半籠灌湯包,一整碗湯麵之後,看她的眼神已經變成了膜拜了。

“學姐,”他看看她依舊平坦的小腹,心裏充滿了敬畏,“吃飽了嗎?要不要再叫點?”

他自己送上門了,楚菡也不客氣:“那再給我加點水果吧。”

季承北:“……”

他站了起來,嚴肅的保證:“冰箱裏就有水果,我去洗,馬上回來!”

說著,他就一溜煙兒跑出去了。

左丘清澤若有所思地看了楚菡幾眼,眼底閃過一道光芒。

明明是半陰之體,卻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方麵的困擾……

季承西默默吃飯,隻是下筷子的次數也明顯增多了。

而季承南則從鼻子裏出氣:“真能吃。”

楚菡啃完一塊醬骨,慢條斯理地拿紙巾擦手,毫不猶豫地懟了回去:“總好過某人弱雞的胳膊都讓人打斷了。”

這完全是打臉!

季承南氣得臉都紅了,噌的一下子站起來:“你是不是想打架?我告訴你,別以為我不會打女人!”

楚菡冷笑:“你有本事就打啊!打得過算你贏。”

季承南鼻子都快氣歪了,指著楚菡不停運氣:“你……”

楚菡一巴掌拍掉他的手:“你媽媽沒教過你用手指著人是很不禮貌的事情嗎?”

她的力氣很大,打得季承南倒吸一口冷氣,隻是手再疼也抵不上那句傷人的話。

他忽然冷靜下來,丟下一句:“我媽死的早,確實沒人教過我。”就大步出了門。

左丘清澤在他身後揚聲說道:“二少,天色已黑,不可出門!”

季承南的腳步一頓,繼而不甘不願的轉身去了南邊的屋子。

楚菡猶猶豫豫地問季承西:“我是不是該跟他道歉?”

戳到了人家的痛處,而且貌似非常嚴重的樣子。

季承西抬頭:“不用,他需要的不是你的道歉。”

楚菡:“……啊?”

不是很懂這句話的含義。

季承西:“他認為害死他媽的是我媽,所以他生氣不是因為你。”

楚菡:“……”

信息量非常大的樣子,她好像不小心觸及到了豪門秘辛。

她低頭吃飯,腦海裏閃過好幾個豪門小三上位逼死正室的故事。

飯桌上一時冷清起來,每個人都安靜如雞,該吃飯的吃飯,該喝茶的喝茶。

直到季承北抱著果盤興衝衝地進來:“我洗了好多水果,保證學姐夠吃!”

楚菡發自內心的說:“謝謝。”

這個四合院裏沒有外人,吃完飯之後,方遠充當保姆收拾碗筷,順便離開的時候把垃圾丟出去。

左丘清澤在確定楚菡真的記住口訣之後也離開了。

客廳裏就剩下了三個人。

楚菡忍了半天,最後還是沒忍住:“那什麼……四十九天,從今天就開始算起嗎?”

季承西點頭:“對。”

“那……隻有你們三個人嗎?不是說四個嗎?”

季家老大一直沒露麵呢。

客廳裏安靜起來,季承西和季承北都不說話了。

楚菡惴惴不安,她說錯什麼了嗎?

半分鍾後,季承西說道:“大哥一直都在。”

楚菡毛骨悚然,一直都在卻看不見,這踏馬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