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昕開車撞我,難道是因為你做了什麼?”白嘉聞言立時高聲質問,掙脫的動作也僵住。
這是她心底裏最不能碰觸的地方,即便知道那是錢昕的瘋狂所至,卻依然做不到百分百的釋懷,畢竟白雲是她的弟弟,是那時相依為命的唯一家人,他因為自己失去了追夢的年華與生命,她在心底從未真正的寬恕過這個錯。
“你以為錢昕憑什麼能找到你的所在?”馬蕊挑了眉:“你應該被她撞死,你們兩個應該一起死,這樣,他就又是我的了,可是,你那個多餘的弟弟竟然讓你逃脫掉!而你,明明都和他分開了,卻又攪和在一起,我就不懂了,你憑什麼得到他的愛……”
“因為我憑一顆真心!”白嘉怒目瞪著馬蕊:“我用真心真意愛他,我隻希望他是平安的,健康的,快樂的,而不是把自己塵封在負罪感裏,一輩子活在陰影裏!你,口口聲聲說你愛他,可你在做什麼?你不是正大光明的表白,不是坦坦蕩蕩的追逐,反而是病態的希望他在你身邊痛苦著,甚至為了達到這樣的目的,扭曲著你的心靈,做下肮髒的事,呸,你沒資格愛他,更沒資格來質問我!因為你的愛,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侮辱!”
“你!”馬蕊聞言兩步衝上來抓了白嘉的衣領抬手就想chou她耳光,可是,手在空中她頓住了,她咬牙切齒的著一直瞪著自己的白嘉,努力的深吸幾口氣才放下了手,扯平了她的衣衫:“我不打你,打了你,我還難以交差,不過,你很快就會知道什麼叫痛苦!”
“交差?你到底想幹什麼?誰在指使你?”白嘉著她,目光並無懼色:“難道是……組織?”
馬蕊笑了一下:“不笨,還知道自己的利用價值。”
白嘉聞言閉了眼:“原來你是組織的狗,是我笨了,滕燁都不記得自己是滕燁,你卻知道他是,我該一早想到有問題的……”
“你以為是組織告訴加麥爾是滕燁的嗎?”馬蕊立時冷笑:“你錯了!我那麼愛他,換一個臉我也一樣認得他,就像你認得他的眼睛一樣,我也認得!”
“我不信,沒組織的幫助,你不可能回到他身邊的。”
馬蕊聞言捏了捏拳頭:“當加麥爾在新聞裏出現的時候,我就一直懷疑他時,滕燁本身就有阿拉伯的血統,為此我一直用心學阿拉伯語,等我終於可以去沙特的時候,他卻來參加財富論壇,當我在海關的妹妹告訴我,和滕燁有一模一樣的眼睛的加麥爾來到國內時,我就想到這是機會,我憑借我自己的本事應聘去他那裏,卻不了,被一個叫組織的盯上,我才知道,原來滕燁的背後有這麼一股勢力存在,也才知道我原來到的隻是光影下的他,還有另一半的事我卻不知道……”
馬蕊說著了白嘉一眼:“但你知道,你竟然知道,他到底有多愛你,竟然連這一部分都被知道!”
白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著她:“那你怎麼會做了組織的狗?”
馬蕊伸手摸了一下後頸:“怎麼會?嗬,我來找他,可是卻被組織弄了過去,然後,他們對我做了一些事,讓我不得不聽命於他們。”她說著陰毒的了一眼白嘉:“你也會嚐試的,很快你就會知道是什麼事的。”
她說著臉上顯出的是陰陰的笑容。
……
“你也來一杯吧?”凱文放下一托盤的咖啡一邊衝著滕燁招呼一邊喝著自己手中的。
滕燁眨了下眼,走了過來,隨手抓了一杯往嘴裏喝了一口。
凱文的肩頭有了些微的放鬆,葛老睜開的眼眸又再次閉上,而此時傭人走了進來,送進來大家要的食物,當下咖啡和食物相伴著,大家都大快朵頤起來。
滕燁沒有吃,而是走去窗台前,著那個小小的身影靈巧而機敏的從廚房裏溜出。
“你不吃點東西嗎?”阿布圖拉邊吃邊問。
滕燁轉頭了他一眼,舉了手裏的咖啡:“我那有這個就夠了。”說著他向要了食物卻不吃的葛老:“葛老怎麼不吃?沒胃口嗎?”
“人老了,對食物隻會更挑剔,等大事成了,晚上我吃些好消化的去,哎,我的假牙得換個新的了。”
“你還是去裝一口大金牙吧!”阿布圖拉當即笑言,葛老白他一眼:“俗!”
少頃大家愉快的用餐完畢,時間也差不多了,當即大家驅車趕往聖地,當他們上車時,葛老和凱文交換了一下眼神,彼此笑意滿滿,而當葛老上車後,他的眼裏浮現是屬於勝利者才有的憐憫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