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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瓶在滴答著液體,滕燁立在床邊眉頭緊鎖。
此刻他不是擔心她會怎樣,畢竟醫生說已經沒事了,他蹙著眉是因為,他不解。
醫生的診斷結果是,她有遺傳的蠶豆病,吃的東西裏隻怕是有會產生不良反映的成分。
他一聽完,脫口而出那道金銀花的鴨湯,結果醫生直接表示,金銀花成分是必須禁忌的東西,甚至還非常無語的感歎著:“她自己怎麼都不知道小心呢?她的病史裏可有發病記錄的啊,這種成分是絕對要禁忌的啊!”
醫生感歎完了,就去忙了,可他卻覺得不對了。
第一個不對,來源於他自身的反映。
禁忌,不能吃的東西,這代表著危險是沒錯,可是和他有什麼關係呢?而他,竟然在聽到那食物名字的時候,內心就充斥了不安,甚至已經有了危險的感覺,並且幾乎是本能的看向她,覺得她會有危險,隻是為什麼卻不知道,也因此他沒有過多的阻攔,而現在看來,他的反應是對的,可是,正因為是對的,這讓他糊塗。
忘記的身份,摒棄的記憶,是組織裏的成員保持自己戰鬥力不被影響的最佳方式,他忘記了她,拋棄了和她的一切記憶,可是,可是為什麼會對給她帶來危險的禁忌成分如此敏感,如此的刻入了身體的記憶,成為一種本能?
而第二個不對,是因為她。
一個明明有過病史,清楚知道自己有蠶豆病的人,竟然對自己禁忌的食物沒有防備!這可能嗎?合理嗎?顯然不合理!
他理所當然的想到了另一個可能:她是故意的,故意用這樣的方式來刺激他想起過去?又或者,要他救她,再和她有一番開始……
想到今日她刻意提起“滕燁”的演講,想到她在餐廳的消失,以及邀請,再到剛才她倒在自己懷裏的那一瞬,他覺得她更加的可疑。
看了看躺在病床上還未清醒過來的女人,滕燁伸手抓起了床尾那屬於他的西裝,略一遲疑後,從口袋裏掏出了那張名片。
他看了一遍後,把名片丟在了床尾,把衣服往胳膊上一搭,轉身走了出去。
工於心計的女人,你以為我是魚嗎?可笑!
他冷著一張臉大步的走向了電梯,當他按開電梯進入並合上電梯時,旁邊的電梯門也打開了,蔣涵抱著一身泥巴的二寶直接衝了出來,他們的身後還跟著蠍子。
“醫生,請問董莞兒女士在哪間病房?”蔣涵出來就高聲詢問。
“哦,急診三室。”護士說著指了房間位置,蔣涵立刻抱著二寶衝了過去,就看見白嘉一個人躺在那裏,他當下放下二寶,就抓了她的手號了她的脈。
脈象並不凶險,他長籲一口,對著蠍子說看好她後,人就立刻去了醫生辦公室直接要白嘉的急診數據了。
而蠍子則是一臉擔憂的看著白嘉--他都是接到主辦方的通知,才知道白嘉竟然住院在此,而來的路上,他給蔣涵打了電話,知道他在附近正帶著二寶踢足球呢,立時就把兩人一並接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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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高超醫生讓蠍子從心底裏相信他,哪怕他的右手已不能在執刀手術,但他依然是一名強力的醫生。
……
“是吃了金銀花?”蔣涵從急診醫生的嘴裏聽到根源在此,頓時一臉費解,而他的表情立刻讓那醫生也吐槽起來:“你別這麼看著我,我還納悶呢,可送她來的那個外國人就是那麼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