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猛然點到這個名字,滕燁的心撲騰了一下,刻意低下的頭抬了起來,看向了她。
她帶著一種微笑在言語著,眼看似掃著眾人,卻總是在三到五秒之內會往他這裏看一眼,而她用簡單明了的方式說著這個課題曾經在他的手裏作出過怎樣的成績,為他贏得了傑青的稱號。
她講的不急不慢,不緩不燥,而大家對她更目色中有些讚賞與新奇。
畢竟她曾是那個流言蜚語中的女人,她曾是不幸與幸運的結合體,她更是一個別人心中不想承認卻又不能否定的傳奇--誰讓那個俊美風流的男人折腰了?誰讓那個驕傲又無情的男人追逐著滿世界言愛與下跪?又是誰,讓這個耀眼的男人在出事前備下了不管發生任何事,都會把自己的股權以及財產通通贈予的法律文件?
爭議與猜測無可厚非,但歲月也會讓它們沉澱下去,成為記憶裏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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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誰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再提舊事,自揭瘡疤?
流言蜚語的刀總是名流們最忌諱的東西,當它不能為自己帶來溢美時,哪個不是逃之夭夭的?可她……可她竟然站在這裏,講著那個男人的名字和成就,仿若忘記了,失蹤的背後,人們對她的猜測和質疑,仿若忘了,在法律效力上,她與那個人的婚姻已經無效!
她言語著,講著這個課題會帶來的改變,當她終於說完時,她剛一欠身,掌聲便是熱烈而起,更有成片的讚賞之色。
是的,讚賞。
內心的傲骨與敢於直麵的勇氣,讓他們都看到了這個年輕後輩璀璨的光華。
白嘉在掌聲裏看向了他,言辭溫柔:“謝謝大家給我的鼓勵,我相信,這也是對我丈夫的,一份讚揚。”
……
早會在大家的言語裏結束,中午是大家一起在餐廳享用自助餐的時候。
白嘉因為早上的表現,贏得了不少人的好感,他們不時的會過來和白嘉打招呼,說幾句,而白嘉始終微笑著,並且保持一種優雅淡然的舉止,讓她就像蘭花一樣,看起來美好。
在餐廳偏正中的位置上,中東地區的人基本圍在一起,因為中東盛產石油的原因,大家關注的項目,更多的是關於石油需求與衍生行業相關的。
而此刻的滕燁,可是加麥爾,是黃金家族的繼承人,雖然他並非沙特的統治家族,但其地位,也差不多是那個級別了,所以此刻大家更多的是說著關於石油各需求份額的數字,並不時的詢問他的意見,儼然是,你說了算的氣氛。
可滕燁沒有開口說什麼,他坐在那裏,看似專注的傾聽大家的交流,但實際上,他的眼神已經不由自主的第二十九次瞥向那個身影。
他詫異,他不解。
明明所有可以搜索到的資料都強調著,滕燁沒有美國身份,他們的婚姻許可紙已經失去法律意義,可是她竟然還稱呼著自己為丈夫。
她很愛自己嗎?
可是如果是這樣,她昨晚和那個男人擁在一起又算什麼呢?
是想用我當個噱頭,打情感招牌促進項目合作,找到感情為主導的合夥人嗎?
他猜忌著,忽然發現,心裏有那麼一點不舒服。
如果說昨晚看到那幾滴淚時,他那莫名在意的情緒叫做惆悵的話,那麼看到她和那個男人相擁在一起,他就覺得自己很可笑,可笑他因為一個孩子而巴巴的跑去瞧看,可笑自己明明都摒棄了過去的身份,卻又癡迷於關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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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可笑,覺得自己真是沒事找事,當下轉身離去,並決定不在理會這些,畢竟他已不是滕燁,他是加麥爾。
可是,今天這個女人在早會上的奇異表現,又讓他在這一刻不舒服起來。
這是個工於心計的女人嗎?
如果是,我為什麼要把那麼多錢和股票留給她?我還讓她懷了我的孩子?
他不解,他疑惑,他不舒服,然而這個時候,他偷瞧的女人已經拿了食物離開餐品區,而後走到了外圍一個臨窗的角落坐下,轉頭直接看向了他的所在位置。
迅速地,他收了眼,伸手托腮,一副我很專心的樣子,可兩分鍾後,眼再一次偷偷往那邊瞧,那裏的座位竟然空了,食物依舊在,但,人不在了。
人呢?
滕燁立時伸長了脖子四處眺望,但以他快速的閱人尋身的本事,竟然沒能在人群裏找到她。
眨眨眼,他起了身,二話不說的直接走向了餐品區,在眾人認為自己的言辭沒有博得他的支持時,他卻隻想要找她,因為他此刻的心底有著一抹擔心,但為什麼擔心,他又沒有答案。
“我真心的希望您能考慮一下!”剛一走過餐飲區的立柱,白嘉的聲音就響在耳邊,隨即他看到了她,她正向一個帶著高帽子的廚師雙手遞送著名片。
那廚師大約沒有想到服務的賓客會如此對自己禮貌有佳,一時臉上都有些惶恐之色--畢竟,自己手藝再好,再是大有名頭,服務的賓客卻都是身家隨便就上億的人,他們更多的時候,都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