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郵件的時間跨度,從他們聯係的那天到現在,幾乎三四天就有一封,根本不曾間斷。i^
甚至最近的一封是前天發來的。
白嘉的眉擰在一起,因為這些郵件代表的是養父養母的死亡之因,而滕燁卻告訴過她,她不可以查下去,這事關組織,會威脅他們的幸福。
之前的妥協,在愛情好不容易得到時,變得很輕,然而現在,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明白了自己是郝家,不,是董家的人,她便忽然對養父母很是抱歉—畢竟若不是他們給予自己愛的養育,她未必是如此的健康。
看著一封封信排列在眼前,白嘉的內心有些糾結。
一麵是對愛情的嗬護,一麵是對養父母的感恩,本不應該衝突的兩個,卻偏偏是微妙的衝突,讓她有些選擇的意味。
她思量著要不要打開,手裏的鼠標慢慢地挪向郵箱的關閉欄,但就在她決定點下去關閉,逃避時,郵箱裏卻彈出了新的一封信來,而郵件地址來自職業聯盟,但郵件的標題卻是中文的:“第一隻會屬於韓國人!”
白嘉看著標題愣了一下,鼠標挪上去點開,便發現內裏是一段話,但全部是這一句不斷複製黏貼的,而低下無有韓文或中文的署名,隻有一個箭頭的符號而已。
白嘉chou了嘴角,再次看了眼那郵件的地址,陌生的,但歸屬著職業聯盟的標識,便隻能悻悻的點了關閉。
異國他鄉,又是箭術發達的韓國,不得不說這種場麵,她早有心理準備。
試驗帳號,登錄了職業聯盟的網站,在積分和曆程線圖出現的時候,她也在頁麵的角落睡覺昂看到了關於最新會員的提示,便知道,那封郵件,應該是有人在這裏看到她,這次發來的。
她無心在這上麵費神,當下把這事丟之腦後,便去瀏覽網站,細細看了一下,關於新人排行榜的一些東西—詳細的雖然看不懂,但卻把備注內的一段話,基本看懂了。
大意是:新人有新人賽季,在新人季的時間內,如果能夠拿下新人前三,就能獲得國際職業大賽的邀約,並享有在聯盟內的更高待遇—至於待遇是什麼,她沒看懂,也沒心情去翻字典。
關了電腦,心情有些萎靡的她懶得去餐廳,就在房間內準備泡碗麵湊活一下好了,正燒水呢,手機卻是響了。
短信是滕燁發來的,隻有一行字:“怎麼不來餐廳?”
白嘉看著這行字,想了半天才回複了一句話:“明天是我的女單比賽,不但關係俱樂部的榮譽,更關係我自己的首戰,所以今晚,你就讓我一個人吧!”
很快,短信回複了過來,是滕燁一句話:“好吧,那老婆,加油!”
白嘉看著這句話,回複了一個笑臉,便去泡麵了,而餐廳內,滕燁則看著那笑臉無奈的把手機揣回兜裏。i^
他其實有些不滿,雖然他完全明白和理解白嘉的選擇,也尊重她,但是,他還是覺得,有自己的夜晚,她應該睡的更好,而不是把他真的當狼一樣防著,擔心著他會讓她休息不好。
今晚不能擁著她……我大約要失眠吧?
心中喃語著,他舉著手邊的紅酒抿了一口,眼習慣性的掃著各處以做防備,卻看到了三四個人簇擁著走進餐廳,為首的那個雖然帶著一副蛤蟆墨鏡,但唇角自負的上揚透著一抹熟悉。
他本能的眯縫了眼而後低下頭,不想和他對視,但是,對方卻似乎看到了他,不但快步朝他走來,更是揚聲發出驚訝之音:“castle?”
滕燁聞音知道躲是躲不過了,便大方的抬頭做出一臉驚詫狀:“你是……”
“難道你不認得我了?”這男人說著已經到了滕燁的桌邊,一麵言語著拖椅子入座,一麵摘下了那副蛤蟆鏡,而其他本簇擁著他的人,都似乎是下意識的站在了三米開外。
細長的丹鳳眼畫著黑色的眼線,那高挺的鼻子,以及過分白皙的臉給他的帥氣是帶著一種媚態的,或者嚴格地說,他的臉是韓國花樣男的範本,然而,就在他的脖頸處,在襯衣第一紐扣敞開的地方,卻能看到一個玫紅色的疤痕。
“eric……”滕燁偽裝著意外,但卻用中文言語著:“嘿,想不到竟會在這裏遇見你!”
男子伸手抹了一把頭發,嘴角泛著那種桀驁不馴的笑容:“這話應該是我說才對吧?新鶴羽的會長!”
滕燁一頓,隨即笑笑:“你是專程來找我的?”
男子搖搖頭:“不,我隻是照例來和新秀們接洽一次而已,但看到你出現在鶴羽下榻的酒店,想到那個關於中國著名富商出資接手鶴羽的消息,我便忽然明白,那個人就是你—怎麼?當年折箭而去的人,現在卻又興致勃勃的融資鶴羽?你是閑到發慌,還是無趣倒想和我再較量一場?”
滕燁眨眨眼:“eric,十年前那一場,我可不是輸家,不會像你還惦記著賽一場,我隻是生意做到無聊,想找個樂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