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時保安們動作起來,或架或擋或攔,總之是把去路擋了個嚴實。
“滕先生,您請回吧!”
保安一臉嚴肅的言語,對於滕燁的身份他們是敬佩的,但對於他本人,並不敬畏,因為在他們的眼裏,滕燁就是一個商業才子。
滕燁咬了下唇,回頭看了一眼何管家,何管家直接看向了別處。
他悻悻地點了點頭,把屬於白嘉的那枚戒指帶上了右手的尾指,轉了個圈,讓戒麵護在掌心,而後歎了一口氣:“各位,對不起了!”
話音剛落,他人已出手,動作敏捷的抓臂摔扭,另一隻手以拳以手刀分別擊打在這些保安的下巴,鼻子,脖頸和胃部等,可以令人陷入短暫昏迷的部位。
這些是董家大宅的人,他不可能出手殺人,但也不能讓他們和自己糾纏個沒完,所以立時讓他們失去戰鬥力的方式,隻剩下兩個,廢與昏,他顯然隻能選擇後者。
滕燁的舉動超乎了保安們的想象,出其不意的先手使他們先倒下去了四位安保,剩下的三人立刻嚴陣以待。
這些人也不是阿貓阿狗的角色,自然有些實力,於是交手更費時間,等到滕燁以不傷人為本的把他們一一放倒致昏時,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十分鍾,他不但累了一身汗,鼻子上也掛了彩—畢竟他受到的限製讓他失去了最擅長強項。
滕燁伸手抹了一把鼻血,回頭看了一眼有些目瞪口呆的何管家:“雖然這比殺人累多了,但如果你願意,大可叫他們全力阻攔,我不介意把他們一一打倒!”
何管家撇著嘴的扭了頭,當作無視,滕燁便立刻大步向內。
他的身手暴lu在了董家大宅的安保們的眼中,別說何管家沒下令,此刻就算下令,他們也無心和他對手。
所以滕燁在眾人的注視下,快步的走向了董家大宅的正中,但客廳書房都沒有他們的身影,就連白嘉的臥室,也是空空的。
滕燁煩躁的四處瞧望,隨即抓了一個安保:“人呢?白嘉人呢?”
他那發冷又暴怒的目光,讓安保有些難以應對:說,這是對雇主的不忠,不說,那就是自找苦吃。
糾結裏,眼看滕燁拳頭舉起,他無奈的指指後花園的方向,滕燁丟開了他,立刻奔向內裏。
他全速的奔跑,如豹子一般將那些牆壁,石橋,亭欄一一無視,完美的跨躍縱跳之後,他終於到達了靶場。
董老爺子坐在一邊的木頭條凳上眯縫著眼看著前方,白嘉站在那裏手舉著弓箭,正在瞄準。
“白嘉!”他輕喚了一聲,白嘉手中的箭矢飛出,它擦著靶過去,竟生生脫了靶。
弓垂下,白嘉低著頭,以背向他,一言不發。
董老爺子本想說什麼,可看到滕燁那流著鼻血的鼻子,和衣服上沾染的鼻血,最終還是低著頭看向箭靶,一言不發。
“我說考慮,讓你失望了,對嗎?”滕燁看著她的背影,一邊言語,一邊上前。
白嘉咬了咬唇,沒有轉身:“是,但更多的是,我不想你為難,不想令自己難受。”
她是失望的,但卻又知道她根本不能怪滕燁,因為她自己也不能冷漠處之。
人雖是將心比心,易地而處,她也沒得選擇,可是,可是她就是不舒服,不樂意,不願意妥協。
“考慮,隻是我想要拖點時間,我需要這個時間來找出那個混蛋。”
“找出又能怎樣?”白嘉仰頭望著箭靶:“她依然可以尋死覓活,依然可以逼著我們妥協。”
滕燁的眼眯縫了起來:“她的確是可以繼續尋死覓活,但至少我的心裏沒了那層內疚。”
“沒有又能怎樣?難道你會看著她去死,看著ellen的媽媽去死嗎?”白嘉說著轉了頭:“你根本……”
鼻血讓那張英俊的臉,變的可笑,而襯衣上醒目的紅,讓她眼睛很疼。
“我根本什麼?”他看著她的眼,輕聲詢問。
白嘉咬了下唇:“你根本做不到,不是嗎?你的內心,永遠都覺得你欠著ellen的,所以kate也好,江夫人也好,你都不可能冷漠視之,我除了離開,還有別的選擇嗎?你可千萬別和我說妥協,我會認為那是對你我愛情的侮辱!”
滕燁看著白嘉,三秒後,忽而笑了,那眼裏更閃著詭異的色彩:“嗬,你忘了我是誰了嗎?”
白嘉一愣。
“我是叫滕燁,但我還有個名字,你也知道的啊!”他說著上前一步,把手攤開,將那枚戒指從尾指上取下,而後一把抓了白嘉的左手,為她往無名指上帶:“我是鬼手,我是個殺手,我的手上不知有多少性命,如果這世間沒有雙全的法子,那麼,我寧負如來不負卿!”說完他退後了一步:“帶好它!下次沒經我的允許,你敢取下它,我一定不會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