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聽完這話覺得不對,立刻回頭,江夫人已經從地上爬起,朝著房屋邊沿的牆上就撞了過去。
“不要!”白嘉本能的大喊,而身子轉過去再去抓她,已經來不及了,江夫人一腦袋就撞上了牆麵,而後身子一晃就倒了下去。
“不!來人啊!救命啊!”白嘉立時隻能大叫。
……
救護車的聲音仿若還在耳朵裏回響,烏啦啦的就沒個停歇。
眼眸處,是急救處的燈在明亮,是董老爺子在不斷的來回行走。
江夫人鬧自殺,還鬧在董家大宅,不管事實是怎樣的,都注定董家要沾染上醜聞,就算他能動用關係壓下本地的消息,但香港卻是郝家的勢力範圍,他們一樣可以從那邊爆出來,而後讓董家背負這種說不清的惡心。
“老爺子,您還是消停一會兒吧,別等下您血壓高了!”何管家上前勸服,拉著他坐去白嘉的身邊。
董老爺子皺著眉坐下,看到白嘉那傻呆呆的目光,不免又心疼的摟了她的肩頭:“對不起,嘉嘉,是爺爺糊塗,爺爺就不該為了那些信,答應你們談話,我應該想到她會打什麼主意!”
白嘉抬頭看向董老爺子:“外公,這不怪你,現在,我隻希望,她沒事。”
董老爺子點頭:“放心吧,小涵是最捧的,他一定能把人給救回來。”
白嘉木木的點點頭。
此刻她是混亂的,她的心情五味陳雜,除了擔憂不安之外,她更有的是煩躁,是恐懼。
她可以不管不顧的說她不管江夫人和kate怎樣,但當江夫人撞到牆上的那一刻,她卻怕了。
生命的流失,會讓人的心如被一隻大手狠狠的緊攥,攥的你呼吸艱難,攥的你血肉模糊,鑽的你疼到無法偽裝那份冷漠。
在救護車上,她祈求著江夫人會無事的同時,更發現她心裏充斥著那種怕,怕滕燁她無法麵對,因為她不是別人,她是ellen的母親!
“叮”的一聲響,電梯的門打開,鄭紅瑜拉著kate兩人就衝了出來。
“我媽呢?我媽呢?”她幾乎是大叫著,引的周遭的人紛紛側目,而白嘉站了起來,她剛想喊一聲kate,kate就已經看到了她,人像離弦的箭一般直勾勾的衝了過來,一把就扯上了白嘉的衣領:“我媽呢?你把我媽怎樣了?”
白嘉伸手去拽她的手:“我沒把你.媽怎樣?是她自己要撞牆的!”
“她好好的怎麼會自己撞牆?一定是你,是你逼我ma的!”
“我沒有!”白嘉急忙反駁:“是你.媽跑來求我,讓我同意,同意我老公娶你,我沒答應,她就要撞牆的好不好?”
“你沒答應?”kate一愣,隨即激動的大叫:“你為什麼不答應?你為什麼?”
白嘉被她吵的耳朵嗡嗡響,伸手去抓她的手:“都這個時候你,你不是更應該關心你.媽媽嗎?你怎麼還有時間關心這個?”
kate卻像聽不見一樣,抓著白嘉的衣領不放:“你說啊,你為什麼不答應?”
“我為什麼要答應?他是我丈夫!”
“可他應該是我丈夫,而你不過是我姐姐的替代品!”kate說著猛然鬆了白嘉的衣領,抬手就是一巴掌抽打在了白嘉的臉上:“你把他還給我!castle應該是我的!”
“啪!”白嘉抬手反手抽在了kate的臉上:“別以為你是姐姐,就可以打我!你給我聽清楚,第一,沒什麼叫應該是你的!他是一個人不是一件物品,他有自己的選擇權!第二,不要在口口聲聲的給我說什麼替代品,我叫白嘉,我不是誰的影子!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害你.媽媽在急救室的人是你不是我!就是因為你要尋死覓活,她才跟著你一樣尋死覓活!你們母女兩個少自私的拿別人的生活當籌碼,想要我可憐你們,做夢去吧!你們都不自愛自己,沒資格和我要可憐,要尊重!”
白嘉說完這話一把搡開了kate,邁步就往一邊去,顯然她覺得和kate多說一句話都是對自己的侮辱,而她一邁步,就看到了急救室的門竟是打開的,蔣涵正穿著一身手術服目光炯炯的望著自己。
原來在她和kate爭執的時候,急救已經結束。
她本能地上前詢問:“江夫人她怎樣?有沒事?”
“額硬外膜血腫,我已經給她清了積液和血腫,沒什麼大礙了,但因為觸及的是前額,康複初期可能會有頭疼。”蔣涵一臉嚴肅的說完這些,伸手就捏了白嘉的臉,在白嘉詫異的時候,他說了一句:“你的頰肌紅腫有軟組織挫傷,需要我給你提供冰塊嗎?”
白嘉一愣剛要言語,身後卻傳來了滕燁的聲音:“不用了,我會幫她治療的,你可以把手拿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