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隻覺得腦袋嗡了一下,抓著手裏的塑料袋就拚命的向外跑。
她攔了個車,用最快的速度趕回醫院,這一路上她不時的雙手合十求著保佑,連開車的司機都感覺的出,她的緊張與祈求。
掏出一百塞給司機,白嘉抓著塑料袋就下了車,她用跑的往樓裏奔,結果腳絆在階梯上,人直接就是跪了地。
痛讓她隱忍的淚直接掉了下來,她飛快的撐身而起,急急忙忙的衝進電梯。
當她好不容易奔到樓上時,就看到滕燁張媽都在急救室前徘徊,她茫然的走過去抓著張媽就問著怎樣,張媽還沒開口,手術室的門就打開了。
“很抱歉,病人因為排斥反應引發全身多器官急速衰竭,於11點32分停止呼吸。”
“啪”塑料袋掉到了地上,白嘉的身子一晃,於天旋地轉裏直接向後倒去!
“白嘉!”滕燁一把將她接住擁入懷裏,但白嘉卻聽不到他的叫喊,此刻的她已經昏倒了。
……
鋼琴聲不曾停止的在墓碑前流淌。
一身黑衣的白嘉抱著白色的玫瑰花,一朵一朵的放在大理石的墳塋上。
“白雲,你要告訴爸爸媽媽,是姐姐不好,沒能照顧好你。”她輕聲說著,頭靠在石碑上,眼望著那鑲嵌的照片裏,那一雙可愛的大眼,話語哽咽:“姐姐沒臉去見他們,他們收養了我,我卻連他們留給我的你,都沒能照顧好,我很差勁啊!”
她說著閉眼流淚,完全不敢去看旁邊白家父母的墳塋。
而十米開外的鬆樹旁,滕燁一臉憂傷。
……
“你來幹什麼?”打開門看到滕燁的霎那,白嘉目光冷冷:“我和你已經結束了。”
她說完這話就想關門,但滕燁一隻手撐住,他一點點的用力,慢慢的將門推開:“我要帶你回家。”
白嘉的臉上浮現一抹冷笑:“滕先生,你搞錯了,這裏才是我的家。”
“白雲已經走了,我不能讓你一個人!”他說著伸手去拽她的胳膊:“我知道你難過,知道你傷心,更知道你怨恨我,這些我統統都接受,但,你一定得跟我回去,我絕對不會讓你一個人在這裏。”
白嘉的另一隻手摳上了門邊:“回去又能怎樣?難道你以為我還能和以前一樣義無反顧的去愛著你嗎?”
滕燁咬了唇:“你不愛我沒關係,我隻要你在我身邊。”
白嘉聞言盯著他的眼:“就算彼此痛到心在流血,也不在乎嗎?”
滕燁看著她,字如牙縫擠出來的一般:“是!我,不能,沒有你,哪怕你恨我,也得,在我的,身邊。”
他說完猛然敲擊了她的脖頸,當她翻著眼倒進他的懷裏時,他一臉痛色的親吻上她的臉:“我們回家。”
……
“你們怎樣?”電話裏傳來吳莉莉的聲音,滕燁捏著電話站在門口的花園處,瞧望著屋內躺在沙發上的白嘉:“還能怎樣?不說話,不理人。”
“哎!”吳莉莉歎了一口氣:“要不要我給白嘉尋個心理醫生?”
“我試過了,她不拒絕可也不配合,醫生說一下午,她一個字都沒有。”滕燁說著皺了眉:“我現在寧可她來罵我,打我,也不想她這樣把自己變成一個啞巴,就好像,就好像這裏是她的牢籠一樣。”
吳莉莉的聲音頓了幾秒:“要不,你送她去董老先生那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