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掉封頭，烘培點燃，他沉在這苦苦透香的氣息裏，回想起當白嘉被董老爺子點名做了模特開始現場作畫時，吳莉莉在他身邊與自己的言語。
“為什麼要她叫那個名字？”她笑看著白嘉，話語卻透著一絲怒色：“你還嫌自己不夠痛苦嗎？”
“古語有雲，不破不立。”
“你瘋了？就算你有揭瘡疤的勇氣，也得考慮下結果啊！現在你都有點分不清楚了，倘若她叫這個名字，你不是更加分不清楚？”
“那就分不清楚好了。”他望著白嘉，雙眼不挪。
“可是她不是ellen！”
“那我就把她變成ellen！”
“你是認真的？”吳莉莉緊張的轉頭看向他。
“我不知道。”他掃了她一眼，苦笑：“女巫，你不是我，你體會不到那種痛，我離開她這些日子，就是想要自己清醒，可是我卻發現我更痛，所以，與其我走不出來，何不就此沉淪呢。”
“沉淪？帶著她？一個替代品？”吳莉莉的眼裏閃現著怒色：“你知不知道，有的時候我真想掐死你！”
滕燁笑了一下，什麼也沒說。
“不要胡來好嗎？你把她拉進來，甚至還讓她碰了你的秘密，我都沒有堅持阻攔不是嗎，因為我知道你的痛苦，所以我妥協，縱容，可是你要是真的把她變成ellen，你會擁有弱點的，你懂嗎？更何況她已經被趙鵬飛盯上，難道你想栽了不成？”
滕燁斜她一眼：“我信她。”
吳莉莉瞪了他一眼：“好，你信她，可組織上會信她嗎？當組織上發現你醉心一個女人時，你覺得組織會怎麼做？”
滕燁挑了眉：“你不會出賣我。”
“是，我是不會出賣你，但你能藏的住她多久？你別忘了你是誰？盯著你的眼睛，不會隻有趙鵬飛那一雙！”
滕燁點點頭：“是啊，所以我才要給她ellen的名字。”
“什麼？”吳莉莉聞言愣住了，好半天才反應了過來：“你是這個打算？”
“對，一件存留在身邊的代替品，他們是不會和我計較的。”
“你真行，和我說了那些話，卻是這個打算，你用的著和我繞彎嗎？”
“那些話也是實話。”滕燁的言語讓吳莉莉有些錯愕，隨即她低頭歎了口氣：“你這是在挑戰自己！”
“不，我隻是在見她第一麵時就明白，她注定是我的，哪怕隻能是一個代替品。”
吳莉莉看向了擺著poss的白嘉，輕歎了一口氣；“所以那套首飾，就是為日後而道歉嗎？”
“差不多吧！”他說著歎了一口氣：“能補償多少就算多少，畢竟她的人生不再由她掌握。”
……
滕燁停止了回憶，轉頭看了眼丟在身邊的錦盒。
價值千萬的補償，她卻棄之，毫無貪戀，隻求能和他回到最初那般悄悄相守的日子，可是，回的去嗎？
當她在那個晚宴上成為他的女伴起，一切都隻能按部就班，否則她的前途將充滿的是可怕的殺機。
而他，不能再一次麵對失去。
放下了雪茄，他起身去了浴室，當他洗澡出來走到床邊時，她已經閉著眼靜靜的躺在那裏。
他聽她的呼吸，便知道她是裝睡的，可他不會戳破，而是輕輕的上了床，鑽進被窩，而後他照以往那般準備抬手擁她入懷，卻看到了她脖子上那個醒目的咬痕，甚至他發現，這個咬痕還有些輕微的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