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的起身,叫小劉起床,小劉這家夥,都是幹警察的,這方麵還很自覺,隻要一睜眼,立即就能投入到工作狀態。
我們迅速的穿衣進身,走出門時,發現另一邊肖組長和老張也走了出來,看了我們一眼,肖組長笑著說道:“還打算去叫你們。”
我隻好笑了笑,說道:“怎麼?不相信我們能起來啊?”
肖組長也笑了起來,搖搖頭,說道:“走吧,找他們商量一下。”
我們先去找蘭飛飛她們,幸好電話打過去,她們已經起來了,在樓下等了一會兒,他們才下來,我仔細去看蘭飛飛的氣色,明顯已經恢複過來了,但我覺得,吐了兩口血,怎麼也不可能這麼快好起來,肯定是強撐著的。
左玉姬這時說道:“世閑,你都沒跟我打招呼。”
我哦了一聲,這才轉身跟她打了聲招呼,左玉姬隻是白了我一眼,然後說道:“看樣子,事情發展的很順利就是了。”
肖組長點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很順利。”
“什麼事情很順利?”我沒有聽明白,這時問道。
“跟你無關。”肖組長立即一句話把我堵了回來,然後說道:“行了,我們跟人打聲招呼,然後自己行動。”
我們先到重案組,要了一些相關的資料,然後跟他們的組長打了聲招呼,小劉就被留下在重案組幫我們聯係這邊的信息部門什麼的。我們則要了一個車,開車前往出事的地點,準備去探查一下那裏的情況。
這地方是一個建築單位,雖然因為這次的事故,造成了短期的停工,但因為沒有太大的人員傷亡,而且施工進度也要進行,所以我們來這裏的時候,這晨已經開工了。
我們聯係了一下這裏的負責人。那個施工經理很快的被找到我們跟前。因為都穿著警服,所以他的態度還是很客氣的。
肖組長先聊了幾句別的,就是那種謝謝配合什麼的一類的話,這才進入正題,問到了那個出事兒的樓。
經理立即說道:“那個樓因為上次出了事情,所以我現在隻派了幾個小工在那邊先收拾一下,地基什麼的應該是沒有問題,我們可能要在上麵重新起樓了,這回可麻煩,損失慘重啊。”說著,還暗暗的搖頭。
因為這個事情,一直沒有給個說法,而且那個肇事的民工也不在這裏,所以根本沒有人會為這個樓負責。施工方隻是被雇傭的關係,老板肯定不會為這個樓再掏一份錢的,所有的費用都得施工單位來掏了。一棟樓的損失,確實不小了。
肖組長隻是笑了笑,說道:“這個事情,誰也沒有辦法,我們隻是來查案的,可否帶我們到那邊去?”
經理點點頭,帶著我們向那邊走去。這個樓比較靠裏了,經理一邊領路一邊說道:“唉,二栓這個人,平常幹活挺好,人也不錯,怎麼一下子就幹出這種事兒來,而且當時人們都說他瘋了。這要是真瘋了,你說我們這損失,唉。”
我心裏暗暗的苦笑,這還真是一個商人。我問道:“那幾個受作的人的醫藥費呢?”
經理聽我這麼問,立即又吐起了苦水說道:“還能怎麼辦?劉二拴找不到人,而且人家是拆樓,並沒有直接打傷人,受傷的都是被樓倒下時的碎磚鋼筋擊中的。隻能算是工傷,我這邊還得出醫藥費。雖然這幾個人家還挺好說話,但關於錢這方麵,可是一點也不能少,而且還得管工資,不上班還掙著錢。”
左玉姬說道:“這麼說來,你可是損失慘重啊。”
“哎呀,怎麼能用慘重來形容,那簡直就是慘烈啊。慘烈。”
肖組長這時說道:“老板,我可提醒你一句啊,雖然這次有點損失,但你可不能在料上往下省,這要是做出豆腐渣工程,你可是要承擔責任的。”
“不會,不會。”經理一聽這話,立即說道:“這點良心我還是有的,而且說實在的,給個膽也不敢,現在都是終生承包製,走到哪裏,都能找到你。再說了,這出了事兒的地方,反而查得更嚴,我心裏都懂。”
這還真是一個老江湖,這話說得還真是滴水不漏。聊著天,我們來到那個倒蹋的樓前。這個地方整個爛成一團了,地麵全是碎掉石板什麼的。在一邊,有幾個年輕小夥子,正不斷的將那些垃圾裝在小推車上,往外運輸。應該是在清理。
經理一指這地方說道:“就是這裏,那二拴的力氣真是好大,一拳,這裏就塌了,幸好的是,這個樓幾乎是直上直正的倒了下來,要不然,非出事兒不可。”
我看向左玉姬,她點點頭,說道:“也就是說,那一拳,將下麵所有的承重部位全部打碎,才能有這樣的效果,否則這個樓一定會拍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