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仔細算算,從第一次遇見無頭女屍到現在,好像確實也90天了,正好,不多不少,難得蘭飛飛記得這麼清楚,我可是沒記住這種日子。
“如果按你這個記法的話,我想咱們到了認識100天的時候是不是也要慶祝一下?”我笑著說道。
“對啊。”蘭飛飛想也沒想的就回答道:“100天,一年,三年,五年,十年,我們就這樣一直慶祝下去,直到死去。怎麼樣?”
我撓撓頭,想了半天,天啊,要記念這麼多次嗎?麻煩不麻煩啊,但看著蘭飛飛那期冀的眼神,我又不好拒絕,隻好說道:“可以啊,到時你可得記得點啊,給我打電話。我立即飛奔回來慶祝。”
蘭飛飛聽我說完,反而撅起了嘴,這什麼意思啊、怎麼感覺她還生起氣來了?我沒說錯什麼吧?想一想剛才說得話,多仗義啊,肯定沒有說話,那撅什麼嘴啊。
“唉,”蘭飛飛歎了口氣,看看我,好像很無奈的笑了笑,然後說道:“世閑,你在這方麵,永遠慢人家一拍。”
我哪方麵慢人家一拍了?我自己怎麼不知道,而且如果我真得慢人家一拍的話,小劉肯定會告訴我的,畢竟我們這麼多年的同學了,而且我還那麼照顧他。
蘭飛飛見我一臉的茫然,笑了起來,然後說道:“算了,你不用想了,你想不明白的,好了,我去補個妝,你稍等我一下。”
補妝?我感覺蘭飛飛現在的化妝不錯啊,還需要補什麼妝,但我也沒敢問。這種吃飯的環境,讓我有點不適應,現在還是少說話為妙。萬一說錯了,多尷尬啊。
蘭飛飛起身一離開,我發現齊夢嬌也站了起來,她路過我這一桌,先是狠狠瞪了一眼我,然後跟著蘭飛飛走了,奇怪,也是補妝去了嗎?而那邊的王明勝卻走了過來。
我挺討厭這個家夥的,老是一臉的不爽,真不知道他有什麼不爽的,而且那張臉隻要麵對我,就寫明了幾個字:我討厭你。
“你跟飛飛到什麼程度了?”王明勝一過來,就坐在我的對麵,問道。
什麼程度?這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了,什麼事情什麼程度?難道問我們最近查的案情?
我想了一下,也就是這個答案了,否則還有什麼事情可以用程度來問,於是說道:“沒什麼程度,剛開始而已。”
“騙誰呢,剛開始飛飛會這麼投入?”王明勝立即說道。
我去,她隨時都是那麼投入好不好,我們經曆了一次複活儀式,到現在的這種連環怪異車禍,哪次她都置身其中,不投入是不可能的。
“好吧,你說得對,她相當的投入,我也很投入。我們很認真的對待這件事。”因為是在公眾場合,所以我隻能說是這件事,而不能說這個案件,會有泄密的嫌疑。
王明勝的臉都變形了,說道:“很認真,你是認真的嗎?剛才那個女孩可說了,你與她可是很熟的。”
“高中同學啊,當然熟了。”我立即說道:“我們一起三年呢。”
王明勝手伸起來,看樣子是想用力的拍桌子,但又忍住了,說道:“你們都三年了,現在怎麼就改變人選了呢?你知道我跟飛飛多少年了?”
這話我是更聽不明白了,我跟齊夢嬌是三年的同學沒錯啊。改變什麼人選,辦案的人選嗎?齊夢嬌又不是警隊的人,肯定不能參與進來了。而且這一堆事情,跟這個王明勝又有什麼關係,你跟蘭飛飛多少年?
“哦。”我大概理清了一點,說道:“難道你以前也是特勤科的。”
“不是。”王明勝立即反駁了一句,然後說道:“你別打岔,我問你,你跟飛飛是怎麼打算的?”
“怎麼打算的?”我再次蒙圈了,目前的話題已經嚴重超出我的理解範圍了,我突然感覺自己也許真得有點大腦短路了。或者說,還是這些人的思路太快嗎?
王明勝說道:“別告訴我,你們沒有打算?”
我撓撓頭,說道:“我們目前也沒什麼打算,就是想盡快的把這件事變成了。”這話應該回得沒錯吧,我們就是想盡快抓住凶手,好能結案。我想他應該滿意這個答案了吧。
然而王明勝聽完這句話後,臉色變得更難看了,說道:“盡快變成了,你們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嗎?蘭伯父能同意。”
“蘭伯父?”我去,這回說得更大了,我們這案件關蘭伯父事情,不過好像多少也關點,他都是支持的啊。於是我說道:“蘭伯父很支持啊,他還幫了我許多。”這話沒錯吧,蘭伯父確實幫了我不少東西。
王明勝這回可算是氣到家了,我看得出來,他氣得臉都憋白了。真是憋白的,因為我感覺到他的呼吸都不順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