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世燕,女,80年生人。算了一下,正好比我大了兩歲。我看下她的基本信息,沒有什麼特別的,除了名字跟我差不多,生日也很接近。
生日,我看了看這個生日,多少有點感覺不對勁,拿起手機來看了一眼,我感覺自己的身上又發出冷氣來了。
蘭飛飛在對麵看著我的表情,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嗎?”
我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放鬆下來,說道:“這個人的生日,陰曆上跟我的是一樣的。而且名字,也很像。”
蘭飛飛一愣,然後說道:“確實挺有意思,這樣,你看看還有什麼跟你很像的?”
我立即看向別處,其他地方也沒有什麼不同,但再翻過一頁,社會關係。父親左百誌,母親左百娟。我再次愣住了。
如果我記得沒錯,我的母親叫左百茹,而父親,雖然他早就去世了,但我記得,他好叫左百軍。我家是有家譜的,所以近四代按字排是百世昌隆。以前小的時候,根本沒有在意過這些,但現在看來,確實有點蹊蹺。
“這裏,”我立即說道:“他的父母都姓左,而且中間排的是百字,這跟我家是一樣的。”
蘭飛飛接過去,再看了幾遍說道:“確實有點蹊蹺,但也說明不了什麼,也許隻是一種巧合也說不定。”
我隻好長呼一口氣,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吧。再往後看去,其他方麵就完全不一樣了。這個女孩家境很一般,所以沒有接受很好的教育,後來父母早亡後,就在外麵打工,而最近這個工作也不是很好,在酒吧陪酒。
我大致看了一下,搖搖頭,說道:“除了這幾個方麵有點像,其他方麵還真沒有了。”
蘭飛飛點點頭,說道:“為什麼要切掉頭呢?而且還要帶走?”
這個問題我也想問,雖然我隻是一個實習警察,但基本的課程還是學過的。像這種凶殺案,肯定是有目的性的。因為一般來說,殺人者不太可能會帶走死者身上的某一部分,除非真得有那個必要。
我問道:“資料就這麼點,也沒有寫平常與什麼人有仇一類的。”
蘭飛飛說道:“這也正是一個特殊的地方,就算是跟一般的人有仇,也不至於到了殺人割頭的地步,而且帶個人頭行動,太容易暴露了。看樣子,這個案子不簡單,有意思,我很想看看。”
“可這是重案組的事情吧?”我趕緊阻止道。
蘭飛飛一臉寒冰的看著我說道:“你已經不是重案組的人了,再說了,我有特殊權利,可以到這種現場去查看,跟我走。”說完,她隨手將桌上那個黑色的盒子拿起,裝在了自己的衣服兜兒裏。
我看得心裏直發毛,但也隻能跟了上去,誰叫現在她是我的上級呢。蘭飛飛卻帶著我直接向著重案組而去,一進屋子,發現裏麵正在開會,因為這裏有自己的會議室。
蘭飛飛並不客氣,直接推開會議室的門,走了進去,所有的目光都看向她,然後就是她身後的我。
我被以前的這些前輩和同事看得真覺得不好意思,隻好低著頭走了過去。蘭飛飛可不客氣,找個地方一坐,說道:“你們繼續,我不打擾。”
我先向肖組及其他人員敬了個禮,這才坐下。又引來蘭飛飛一陣白眼,我這才想起來,她說過我可以不像任何人敬禮的,可這又怎麼可能。
肖組長看了看她,又看看我,顯然沒好氣的說道:“我們正在開會。”蘭飛飛正要開口,肖組長一伸手,說道:“對了,對了,你有特殊權,我知道了,我們繼續。”
蘭飛飛冷笑一下,沒有反駁。肖組長隻好繼續說道:“老張,調查結果跟大家說一下。”
感情這會剛開始,不過想想也是,能把大部分的重案組成員招回,也是需要時間的。老張是我們的一個前輩,偵查高手,以前好像還做過特種行業,之後才進入的警隊。年紀最大,連肖組長都讓他三分。
老張站起來說道:“死者是一刀斃命。”
“你怎麼知道他用得是刀?”蘭飛飛這時突然插話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老張見蘭飛飛問他,居然衝著蘭飛飛笑著說道:“從傷口的切入點就能判斷出來。蘭科長,這是我的經驗,有些東西,還真不是用理論能說清楚的。”
蘭飛飛也衝著他笑了一下,說道:“說得對,我相信你。”
這種情況讓我很不適應,老張是出了名的硬脾氣,以前的特殊工作,再加豐富的經驗,讓他確實有心高氣傲的資格。而我們麵對他那一桌子的獎章和獎杯,真得也佩服得五體投地。如今對蘭飛飛這麼客氣,真是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