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我都不知道該不該跟著她們走了。對,是她們,一個人,一個鬼,或許,兩個都不是人。
警局現在也還有人,有一些部門是二十四小時全年不休的,但那些部門都在前麵那個樓裏,我們現在來到的這個樓,完全是一片漆黑。
我看著已經走到門口的警督,她回頭看了看我,說道:“看什麼,快點跟上來。我還有問題要問你。”
我隻好歎了口氣,總要證明我的清白吧,要不然不但要脫了這身警服,也許還有牢獄之災,到那個時候,我那老母親,還不定得怎麼惦記我呢。
快步的走到樓門口,這是我們警局的內部樓,應該說在這裏辦公的,都是警局的特殊單位。一般的警察都會安排在外麵的樓內辦公,這裏是秘密核心的地方,其實就連我們重案組都不是在這裏辦公的。
門口那兩人警察看了我一眼,顯然在核實我的身份,或者說,他們也許沒見過一個身份這麼低的實習警察會來到這裏。
美女警督站在門口,看了兩個哨兵一眼,說道:“看什麼看,站好你們的崗。”
那兩個警察立即調整了一個身形,站得更加的標準了。我跟著美女警督走了進去,直奔三樓而去。
樓道裝得應該是聲控燈,腳步聲一響,立即亮了起來,燈光讓我的心穩了許多,畢竟有光的地方,不太可能跟進別的東西來,何況這裏的氣是一身正氣。不是說邪不壓正嗎?想來那個東西應該無法跟進來才是。
美女警督完全沒有想那麼多,帶著我快步的上了三樓。打開一個辦公室的門,然後“啪”的一聲,按亮了屋裏的燈。
我先是探頭看了一眼屋裏的情況,這個屋子比一般的辦公室要大得多,但隻有一個辦公桌,顯得有點空曠。靠著牆的位置,擺著一個書架,上麵擺滿了書籍,但都連封也沒拆,真心是個擺設。
而另一個,有一個飲水機,飲水機旁邊是一張小玻璃圓桌,還有兩把舒服的布椅。奇怪了,一般的辦公室最多擺個硬皮沙發,這種布椅是很少見的。而更讓人鬱悶的是,在屋子的一角,還有一張竹製的躺椅。
這個更加的少見了,一般的辦公室如果敢擺這東西,幾乎可以說立即就會受到警告處分,再不改的話,很有可能脫警服走人。
我迅速的在腦子裏判斷著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這個女警督的權利真得這麼大,都可以通天了嗎?不能啊,或者她在上麵有什麼人?顯然也不像。那麼說,這個女的,真得很特殊就是了。
美女警督指向一邊的躺椅說道:“坐吧。”
“哎。”我剛答應一聲,卻見女警督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然後冷冷的說道:“我沒說讓你坐。”
我感覺剛剛才收了的汗又下來了,那躺椅果然在這時,慢慢的前後搖晃起來,屋裏沒開窗戶,也沒有風,而那躺椅勻速的搖晃著,讓我的牙齒又開始打起戰來。
美女警督坐回她的辦公桌前,說道:“我叫蘭飛飛,是這個特勤科的科長。”
我點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即立正,敬了個禮,說道:“蘭科長好。”
“免了。”蘭飛飛這才說道:“現在該我問你了,你叫左世閑?”
“是的。”我幹淨利索的應了一聲。名字早就告訴她了,也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而且我沒做虧心事,沒有什麼可害怕的。
蘭飛飛的雙眼冷冷的盯著我,說道:“你應該知道案發的時間,那時你在幹什麼?”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敲擊著那個桌子,發出很規律的“咚咚”聲。
“報告,案發時,我在睡覺。”我立即回答道。
“有人能證明嗎?”蘭飛飛繼續問道。
大半夜的誰能證明,而且我又是單身,現在連個對象都沒有,這上哪裏找證明去。我想了一下,苦著臉說道:“大概隻是周公能證明吧。”
我以為自己已經很幽默了,但蘭飛飛一點笑意都沒有,整個臉上還是一層的冰霜,看得我心裏直發虛。
蘭飛飛撓了撓頭,看向一邊的躺椅,然後說道:“會不會認錯了。”
我冷汗直流,她這明顯是跟那個鬼在溝通嗎?怎麼可能。然而那個躺椅立即劇烈的搖晃了幾下,然後慢慢的停下,那顯然是某個人離開了躺椅的樣子。
蘭飛飛這才回頭看向我,就這麼一直盯著,什麼也不做。我感覺到四周的空氣好像一下子變得冷了起來,真不是知道是什麼原因。
過了好長的時間,我才看到那個躺椅再次有規律的搖晃起來。這回輪到蘭飛飛撓頭了,他看看躺椅,又看了看我,然後搖搖頭,說道:“真是奇怪了,一般來說,是很難認錯的,但這回確實是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