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自己的大意,也生氣蔡忠的陰狠。表麵上感謝自己,回頭還安排人來調查自己,還真是一條咬人不叫的狗呢。
感覺到時間差不多了,牟木知道不能久留,這便看向一旁的鐵塔大漢道:“鐵大隊長,這裏的一切就交給了了,此人是大太監蔡忠的侄子,一定知道不少的秘密。”
“牟公公請放心。”鐵大隊長,也就是特戰大隊的大隊長鐵虎咧嘴嗬嗬笑了笑。像是這樣審問的事情,他們特戰大隊自有一番手段,有些是楊晨東教的,有些是自己琢磨出來的,但不管是哪樣,但凡被他們所問之人,就沒有誰可以扛的過去。
眼見牟木要走,蔡革著急了。他知道一旦讓其真走了,把自己交給那位鐵塔大漢,怕是他想得一個好死都不能。所以他便大聲的叫嚷著,“牟公,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此行不是一個人,還帶著幾名手下呢,他們的功夫都不俗。如果我沒有回去,他們一定會向我叔叔彙報,那個時候你就麻煩了。”
“哦?你是說跟來的那五個人嗎?那也叫功夫不俗,嗬嗬,就像你一樣,連怎麼被打暈的都不知道,也好意思來威脅別人。”鐵虎嗬嗬的冷笑著。不用說,他敢這樣講,那另外五人一定都被製住了,或許現在已經開始被受刑了。
牟木並沒有去管這些,大步走出了地下室,走出了綢緞莊,帶著剛剛挑選好緞錦的太監直奔宮中而去。
牟木是回來了,蔡忠也得到了消息。可一直沒有看到自己的侄兒。以為又在那個娘們的肚子皮留宿了,便也沒有太過在意。可是直到第二天中午,還是沒有看到侄子現身,他開始著急了,派出不少人去尋找,但一個有用的消息都沒有傳回。
蔡忠弄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想過去找牟木,但自己派人是盯梢來著,牟木知不知道還要兩說,就算是知道了,還會告訴自己蔡革的下落不成?
這可是他不講道理呀。
“查,就是把整個京都翻遍了,也要把人找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說到這裏的時候,蔡革心疼不已。那可是蔡家的獨苗了,就指著其傳宗接代呢。現在好了,人都找不見了,他要怎麼和死去的大哥交待呢?
牟木未曾去理會蔡革,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應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一時間抓的人是越來越多,起初隻是那些觀察團的官員,現在一些不是觀察團的官員也開始有被抓的了。
用著錦衣衛給出的解釋就是,這些官員是受了觀察團官員的蠱惑內心開始動搖,是不安定份子。但如果有人可以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看一看就會發現,被抓的無疑都是有些能力,或是在崗位上比較襯職的官員。
隻是這個時候,錦衣衛四處抓人,京都的官員早就是人人自危,誰還有工夫去分析這些事情。現在他們最怕的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有一隊錦衣衛殺上門來,將他們抓走下獄。畢竟六位尚書,現在已經抓了四位,那真是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
這些為官者們不去想抓的都是有能力的官員,而是開始分析起如何能夠不被抓走了。
鄺野為太子太傅,又兼著兵部尚書,他也是觀察團的成員之一,但是被驅逐出來的,自然早早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錦衣衛不對他下手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韋洛尚書可是不同呀,他帶領著工部官員全程參與了觀察,且回來之後還向皇上上了折子,要求加大在工部的投入,增加他們研發武器的銀子,提升技術人才的社會地位。這些都是在赤嵌城中學來的,這也變相的等於他認為楊係在工業上和製造業上遠比南明要強大許多。
這樣的一個隻說楊係好,而貶低南明的尚書又是如何會不被抓的呢?他是怎麼做到明哲保身的?
有人提出了問題,就有人來回答這個問題。很快韋洛給蔡忠太監送了五萬兩銀子的,蔡忠做中間人,向如今的錦衣衛廠公牟木求情的事情就被有心人給查了出來。這下子好了,得知送銀子可以保平安之後,那些還沒有被波及的官員們都開始行動了起來,通過各種關係或是找到錢僧保、或是找到蔡忠請他們幫助遞話。還有的人幹脆直接找上了牟木,拿上了大筆的銀票。
原本無人注意的牟木太監很快成為了影響力巨大的太監總管之一,甚至其地位隱隱已經超越了蔡忠,僅次於朱祁鎮口中的大伴錢僧保。當大筆的銀票和人情送到他麵前的時候,牟木並沒有被金錢衝昏了頭腦。
牟木很清楚,他能有今天都是楊晨東支持的結果。不然的話,他怕現在還隻是一個無名的小太監,或許根本就不會來到南明,還在北明京師之中,甚至已經死於太監的內鬥之中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