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應該有不少小傷口,像他脖子後麵那個紅印似的,那是被人用手指掐出的痕跡,他經常遭到其他人的淩辱。”
全場瞬間一靜。
而那第二名小廝聽完後,猛地趴跪在地,瑟瑟發抖的伸手捂住自己後脖,蓋住那的確是被其他同伴開玩笑時,作弄造成的傷口。
小廝的反應,等同變相承認了小男孩話的真實性。
杜岷英神色越發凝重,盯著這對母子來回掃視,又問:“那你們又如何確定第三人說的是真話?”
柳蔚淡繆的目光掃向自己的兒子。小男孩繼續道:“因為第一人回答的是‘很好’,因此哪怕每次提出的問題都是‘孟公子待你如何’,後麵的人的回複,也會下意識的模仿第一人的回複,所以這裏提出了,第一人回答時避開了主觀稱謂,這屬於他撒謊的表征,但其他人同樣避開,卻不屬於同等撒謊現象,而是一種從眾心理,第一人回答的格式,讓後麵的人下意識的按照同樣的格式回複,這是完全沒問題的,而其為何認為第三人的回答是真話,第一,他的表情以及動作,的確沒有明顯撒謊象征,第二,他的身,至少佩戴了超過三件不屬於他這樣的身份應該佩戴的飾物,這些飾物我唯一能想到的擁有渠道是,一,他偷的,二,他的主子打賞給他的,可是如果是他偷的,給他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如此張
揚的戴在身,那麼隻有一種可能,是他主子打賞給他的,一個會打賞下仆貴重飾物的主子,在這個下仆眼,屬於‘很好’範疇,並不過分。”
杜岷英走到第三名下仆麵前,將他掃視一圈,目光從他拇指的扳指,腰間的玉佩,到他束發的白玉帶,最後問:“孟很喜歡你?”
那下仆緊張的磕了個頭,道:“因,因小的會寫字,故此常常替公子抄書作業,公子高興時,便會,便會隨手……”
那邊的孟泰臉都黑了,他也是這才知道,原來兒子以前交來的功課習冊,竟都是找人代寫的!
杜岷英此時問:“那算另外四人撒謊,孟待他們不好,這與要找凶手又有何幹?莫非他們有一個,是凶手?”小男孩嬉笑一聲道:“你怎麼這麼笨?誰說他們是凶手了,他們都是受害人身邊形影不離的人,受害人如果真的被人毆打傷害過,瞞得住天下人,也瞞不住他們,但五個人裏麵,四個人不盡不實,故此他們的話,自然不能盡信,換言之,他們本來對受害人心存不滿,那麼如果有人想收買他們,他們怕是連抗拒都不會抗拒半分。至於唯一說真話的這個,他受了被害人不少好處,心裏真心實意的覺得這個主子好,故此他被人收買的可能性大大降低,而接下來我們要問的一些問題,他回答屬實的可能性,也
大大增高。”
杜岷英這回明白了,心恍然大悟的同時,麵又不肯半點示弱。
隻?問:“那到底凶手是誰?”
小男孩望向自己的娘親。
柳蔚站在第三名小廝麵前,問:“最近一個月,你家公子,被人毆打過嗎?”
那小廝顫顫巍巍的發抖,半晌不肯說話。柳蔚歎了口氣:“你家公子受傷,卻不敢告訴家父母,那麼有兩種可能,第一,他作惡多端遭人報複,害怕雙親知曉後,反要對他大施家法,故此隱瞞;第二,打他的人,是個身份極高,他不敢招惹的大人物,所以他打落了牙隻敢和血吞,連反抗一絲的心都不敢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