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他有病(1 / 2)

以惰在前,虞子嬰與隨之,嫉妒則緊追其後,聖主等人猶豫了一下,亦尾隨跟上。

“聖主,難道我們就這樣任由他們主導一切?”聖柒一臉不忿諫言道。

其它八聖使則麵帶詢問與隱忍地注視著聖主,等待他的決策。

聖主緘默地凝望著虞子嬰削薄挺直的背影,冷聲道:“先將東西找出來再說。”

他們沿著曲折的池水抄手遊廊前行,接著相繼登上了騰蛇祭壇。

就近距離觀察,這個祭壇十分地詭異,地麵上模糊隱含的紋飾分明是代表著惡魔之王的六角星,有一隻瘦骨嶙峋的惡魔之爪矗立在正中央,在前端,擺放著十三具棺槨,棺底用一種埿混泥體鑲嵌入地,然後是巨大的鎖鏈像一條條遊蛇般捆縛著棺槨前矗立著的人體陶俑相,漫過棺槨,延伸向寬闊的穹頂,穹頂上是一個倒掛的蘑菇形雕塑,鎖鏈的一端就綁在那裏。

祭壇四周燭火閃爍著幽白之光,一圈下來包裹著黑色祭壇,無形的詭異與未知的驚悚感一直蔓延,在祭壇邊緣十分光亮,但越偏離便越幽暗。

虞子嬰轉過身,旋看了一圈:“是在這裏?”

“我雖然有一點線索,但還是需要先出機關,才能夠確定。”惰站在祭壇中央處,俯低下視線,注目著祭壇中央位置的那一隻瘦骨輪訓的惡魔之爪。

這一隻“惡魔之爪”就像行將就木的老人之手,骨背根根突起,尖銳似獸的指甲長長延伸,頂端似隼彎鉤,無聲張揚著一種淩利與凶殘。

虞子嬰聞言沉默了看了他一眼,他的側麵冷峻莠霽,或許是因為光線的緣故,透出一層疏離而隔膜的釉質透明感。

——他好像……在生氣?

自上了祭壇後,便變得十分安靜,他嚴肅著麵容,目光平靜幽然地望著前方的十幾具棺槨,杳然杵立,似失神了一般。

而嫉妒則被騰蛇祭壇的詭異與種族文化的濃重氣氛給吸引住了,他四處張望探索,摸摸碰碰,在很早之前他便對這個神秘戰神種族產生了莫大的興趣,如今能親身蒞臨,整個人既興奮又刺激,碧瞳張大,蒼白的麵容泛起一層不正常的潮紅之色。

眼下,眾人四下散開來,各自到處去尋找可疑的機關位置。

這時,虞子嬰不經意看到聖主獨自一人站在不遠處,九聖使則四處查看搜尋。

他烏發漆黑,仰首之際,弧線優美的長頸肌膚如玉,映著朦朧燭光,如透明一般。

他仰望凝視著騰蛇雕塑的某個位置,她感覺有異,便亦仰頭望去,卻原來是騰蛇神伸出的那一隻巨大手掌。

這手有何奇怪,值得他愣神望佇。

虞子嬰放空思緒,全神貫注,再仔細一看,騰蛇神雕塑的他掌雕刻得十分細致,連紋路關節褶皺都清晰可遍,然而他的手有一種不和諧的違和感。

騰蛇雕塑英氣勃然,身覆鱗鎧,長發辮織蛇鞭攏於肩膀,下半蛇身則纏盤兩圈,尖端躍起,從整體而言,健美的身軀無一絲贅物,仰麵向著天空,高舉著右手,他張大著嘴巴,似乎受到了神的啟示在高聲預言,亦像是在朝蒼穹神殿無聲呐喊宣告。

他的右手,伸展開來的五根指頭,拇指戴著一枚蛇冠粗戒,無名配指著一枚雙蛇交彙的戒子、中指則是單蛇戒子、食指是蛇首交纏的兩枚戒子,這些戒子並非石雕,而是另外配戴上去的實物,但五根手指,卻唯獨少了小指的戒子……

虞子嬰撇下視線,默默思索了一下,便走近仍舊站在祭壇中央位置的惰。

見他對地上的“惡魔之爪”十分感興趣,亦沉寂著眉目一同望去,漸漸地,她眼神多了一絲雪亮,倒是發現了一些怪異之處。

“為什麼,無論是神塑像跟惡魔之爪,都唯獨小指缺了一隻戒指?”虞子嬰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惰早就知道虞子嬰站在他身邊,卻一直漠然無動於衷,隻在聽她問話時,抬頭看了她一眼:“你知道,在相學上,小指一般而言代表著什麼?”

虞子嬰伸出手,蜷縮起五指:“小指一向是代表著子息,後輩。”

“所以,這讓你想到什麼?”

虞子嬰再次仰頭望向騰蛇像,心中默念——拇指代表著權威,食指代表,中指代表公正,無名指代表婚姻,它們都被冠以一枚戒子,唯有小拇指代表子息,卻獨缺無物……她想了一下,又聯想到祭壇內供奉的那一根先皇肋骨,突然有所感悟。

“繁衍子息……難道說,這最後一個戒指,需要其後代為其戴上方能開啟機關?”

“大概吧,隻是這最後一枚戒子,卻不一定好找……當然,這一條理論還沒有被證實,再看看其它的吧。”惰收回視線,啟步朝別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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