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以交易來換(1 / 2)

“若一刻鍾後,他仍舊不停止這種自殺的放血,他就會死。”虞子嬰不與他爭辯,隻是很平淡地陳述著一個事實。

“他又不是豬,他怎麼可能會任由自己就這樣放血放死掉?”聽了虞子嬰的話直接氣極而笑道。

“但他跟我卻有關係,他或許是我的同胞兄弟,難道你想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就這樣簡單地在我眼前死去?”虞子嬰反問道。

見虞子嬰看著他時,眼中那一抹了然與透澈,麵容一僵,下意識反駁道:“他怎麼樣,都跟我沒有關係。”

“你對他……”虞子嬰探究地盯著,頓了一下,將腦海之中掠過的詞過濾一遍,然後挑了一個比較恰當的形容,吐露道:“很厭惡?”

是你的同胞族兄又如何,他如今已經變成騰蛇族仇敵殷聖的人,這樣的族兄你還要嗎?你敢要嗎?

“他死與不死,與你何關?別忘了他此時的身份。”笑眯眯,卻惡意十足地提醒道。

“再放任下去,他一定會死的。”虞子嬰沉靜道。

虞子嬰腳步欲動,卻被先一步逮住,他掰過她的臉,逼著她看他,皮笑肉不笑道:“你去哪兒?”

難怪她會對他的感覺如此不同。

——難怪!

虞子嬰每一個字都說得太慢,似不願相信,又似在慢慢消化這一則衝擊性的話,她忍不住朝聖主的方向遙遙望去,眼底的光芒似草燈被風吹得破散四濺,明明滅滅。

“你——說——聖靈的聖主,他是我的族胞兄弟?”

而話一出口,眼中便遽閃一道懊惱,嫌自己剛才衝動時嘴太快了。

“同胞兄弟?”虞子嬰迅速接口,卻是心弦一顫,愣然重複了一遍。

見虞子嬰那不虞的神色,想著剛才兩人還“柔情蜜言”地傾訴心腸,此刻她眼底那透著寒意的神色卻像冰箭一樣刺痛著他的心,落差太大,心底又開始鬧扭曲了,他冷笑地陰下麵容,口不折言道:“怎麼,你心痛了?知道他是你的同胞兄弟,便覺得不忍了?”

虞子嬰聞言,不滿地橫向。

“半刻鍾啊,這是放了多少血呢?”苦惱地計算了一會兒,便眸光發亮,透著幽綠,輕鬆又饒有趣味道:“或許等他一身血都放光了,這機關也就可以開啟了。”

虞子嬰道:“可他已經站在那裏快接近半刻鍾了。”這麼說來,他必然已放血快半刻鍾了。

不以為然:“這不放血,我們怎麼進去?”

“他這是在放血?”虞子嬰抿緊了嘴角,冷下麵容。

“據聞騰蛇祭壇要開啟除了騰蛇皇親自蒞臨之外,另外便是由騰蛇皇族的血祭來觸動機關開啟。”紅唇吐灩,陰陰柔柔道。

卻不肯遠離了她,這才剛“和好”,他卻想這樣粘著她不放。

“那個……是聖靈的聖主?”虞子嬰推開,麵色微沉。

虞子嬰不與他爭辨這種事,她返目望去祭壇,然後隱約看見在惰前方,好似站著一個人。

看她認真的模樣,一板一眼,像一個小老頭似地,便笑了:“那可要記牢了,別見著什麼熟人,便忘了該遵守的事情。”

“我信你會盡力而為,那我亦承諾你。”虞子嬰轉過頭,看著他。

如果可以,他亦想忘了她是誰,徹底投入這一場與她的愛情角逐,將一切愛恨興亡盡此中。

他想要她,他渴望她,他期待她的接近,每一秒每一分,而這樣迫切的渴求卻又激發了他潛藏在心底的怨恨之意,或許是她的遷就,亦或許是她的無辜之姿散發的那種讓他挫敗的無形吸引與蠱惑,令他心底的平衡被徹底打亂了,這才叫他變得陰陽怪氣,喜怒無常起來。

的確,有何不可?

見虞子嬰移開了眼,瞬間便覺得壓力消褪了不少,他斜眸陰陰涼涼地瞥了一眼惰,又轉回虞子嬰身上,此時,已是一臉沒心沒肺,笑意盈盈:“有何不可。”

“你是拒絕嗎?”虞子嬰偏過頭,無視他的表情,冷淡地問道。

“你……”

靜靜地聽她說完,便徹底啞聲了,他心底衝擊不少,因為他很少一次性聽虞子嬰講這麼多話,而每一句都能夠是關於他的事情,這讓他有些手足無措,心髒被揪得發緊,手心汗濕發燙,一時竟是有些苦笑不得地看著她。

“不要繼續再恨我。”虞子嬰撤下掩唇的手掌,那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像兩潭幽湖,深不見底:“不要因為一件不是通過我意誌決定而做出的事情,而遷恨於我。即使這樣,若你仍究竟做不到,那至少在我答應你的條件之後,你也在這一段時間內,盡量忘記我是騰蛇皇族,隻記得我叫子嬰,我們的一切初識於瑛皇國,你曾替我取了一個很可笑的稱呼叫小乖,你不止一次要求我,希望我能夠讓你愛上我,你會惹我發怒,然後被我揍了,卻不會反抗,你隻懂朝我撒嬌委屈,卻從不會覺得怨恨……哪怕一切即使是假的,我也願意按受這樣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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