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他吐露的秘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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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想將他的意誌擊碎?

是誰……想要塗改他的本質?

即使他微笑得如此絕望,但他依舊阻擋不了這“黑色”的侵襲。

那張臉有一種叫人驚心動魄的美麗,然而那雙黑到極致的眼中,卻仿佛帶著叫人遠遠不敢靠近的疏離與冷漠,她漠然地回望之際,就像無星無月的黑色永存,在遠離燈火的地方,有一種屬於虞子嬰的“黑色”蔓爬上他周身,與他相融,並伸出手來觸碰他心中那一道道被他自己劃得傷痕累累的位置。

**心頭一震,像枝架上的黑色花蕾,遭受了一種沉重的打擊,在出現他的意識之前,他無法阻絕她賦予的神秘與某種神聖的象征……甚至是那一種十分凶惡的侵略。

“你這樣分明是拖延著時間,帶著我在城主府中亂逛……”虞子嬰走出幾步之後,腳步一滯,倏地一下轉身,此時她發間的薔薇花因她動作過大,一片花瓣飄落,它劃過她漆黑如午夜子星般雙眸,精巧白皙鼻梁,朱紅雙唇,紅與白,白與黑,此時竟意外地完美融合在一起,令她那一張冰雪般清冷的容顏,仿佛是一池清透的春水,寒涼清透。

“小乖果然聰明。”**拖著長長的詠歎調誇長地讚美著。

虞子嬰無語,她沒有回話,而是轉過身去:“看你這不緊不慢的態度,我有理由相信你其實早就已經猜出秘道的所在,對嗎?”

**歎息道:“在看景啊。”

“你在看什麼?”虞子嬰仰頭看去。

**取過她手中的那朵薔薇花,並獻媚地將花朵輕輕簪入虞子嬰的發鬢之間,黑發綴著白花,黑的發,白的薔薇骨朵兒,黑石花道,飄雪朦朧,清香處,伊人稚雪而入畫,形成一幅雋永的黑白配。

“……可這樣就不好玩了,不是嗎?”

“你隻要拿出你的城主令,然後用它命令他們對此事徹底閉嘴,不就行了?”

對於一個不正經的人提出的一些不正經提議,虞子嬰照例選擇忽略,她頓步,從垂落的枝蔓間摘下一朵嬌豔欲滴的白色薔薇花,它透著寒白,流露著脆弱,仿佛一口輕輕的呼吸便能夠讓它粉身碎骨。

**聞言,張著嘴,恍然一合掌,站直身子,指腹摩挲著下頜,露出一種苦惱的神色:“啊,想一想,還真沒有呢,我最貼身之人……想來想去,便隻有你一個人了,可偏偏又沒有人知道你的存在,噯,小乖,你說這可怎麼辦呢?”

她清晰地記得,**是一個有著怪癖之人,他並不願意別人輕易靠近,所謂貼身之人,以字悟意,許多層意思都跟他不符合。

“你也會有貼身之人?”虞子嬰並會不為所動,她如石雕冰塑之人,無情冷肺而道。

“比如啊,我的貼身……”他矮下肩,帶著一種十分複雜又疊深幽遠的馨香貼近她,那一張蒼白而又有著荼蘼貴氣的少年麵容透著一種純白的蠱惑,這是屬於他**獨特呈現出來的另一種驚心魂魄的絕色:“……之人。”

“比如?”虞子嬰斜向他。

**伸出一根蔥白玉指輕點桃粉的唇瓣,側過臉,長睫似扇覆下靡靡陰影,他朝虞子嬰誘惑地眨了眨眼睛眸:“要不然,我幫你也易容一下,變成一個可以任意出城主府的……”

“圖魯阿爸隻說在這城主府內有一條秘道,但他卻並不知道具體在哪裏,而你目前這種身份根本不可能讓我們大肆行動,這要怎麼查找?”虞子嬰神情平靜,沉吟著。

**披著一襲幾乎撒曳於地的大紅羽紗麵白狐狸裏的鶴氅,這是剛才從“穆公子”暫居在城主府內的臥室內拿出的,他另順得取了一件猞猁猻大裘給虞子嬰穿,冰天雪地之中,兩人用過午膳後,便並肩而行,因於花道狹窄,走動間袖擺交疊錯過,離得很近。

虞子嬰跟**一同站在一汪俏白的薔薇花架下,細綿的雪花飄落,點綴著長長延伸而去的幽長花道兩側,他們地底踩著的黑褚石內浮出朵朵妖異黑蓮花,空氣中淡淡流逸的花香帶著冬日清寒,令人既醒神又覺迷戀。

——看來“穆公子”這張通行牌,功用亦隻限於能夠自由無限次出入這座城主府。

**很是順利地將虞子嬰帶進了城主府,**做得沒錯,“穆公子”這張臉的確可能暢通無阻地進入城主府,一路行來,曲廊花園,湯池鐵城,每一個間隔過道跟門閘都有人在把守,但見到他們倒是沒有什麼人出麵阻撓,隻是有很多的地方都是被禁止通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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