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緊張得像一塊石頭,他的心沉墜得像灌滿了冷鉛。
所以圖魯表現得十分緊張,不太鎮定。
黑狼的爪子跟獠牙都是有毒的,隨便被它抓傷一下或者咬上一口,那都是致命的。
圖魯通紅的眼睛被汗水浸濕,有一種莫名的痛意渲泄了出來。
殺了它!隻要殺了它!便能多爭取一些時間。
這時,一頭黑狼終於失去了耐‘性’,唆地一下起奔撲咬上去,圖魯即使拚了命叫自己不要害怕,不要害怕,但當虞子嬰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他視線的時候,他還是禁不住膽怯了,就像心中的頂梁柱倒了一根,那裝在塔中的信心開始逐漸崩塌了。
黑狼呲著牙,眼中全是凶光,開始滴著唾液,朝著他靠近。
所以他的吼喊聲也漸漸地不具備威攝的力量。
這種高強度的吼喊,已經令他聲音都開始破嗓沙啞了起來,力度跟聲量都大不如前。
“啊——”
“啊——”
要說,當虞子嬰這個負心的終於想起被一群黑狼包圍苦苦等候她的圖魯時,圖魯正一臉分不清是汗,還是淚地拚命蹬‘腿’伸天吼喊。
——
將這件事情暫置一邊後,虞子嬰便想起其它事,她突然對摩羯正‘色’道:“你趕緊收回那些黑狼!”
不過……她到底是男還是‘女’,她已經等不了了,她一定要找個機會確認一下。
算了,她懶得再費神去問了,隻要她接下來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總會有水落石出的時候。
虞子嬰在心底籲一口氣,她知道,若‘色’‘欲’不想說的話,她不管怎麼挖都是橇不開他的嘴的。
而摩羯亦是柔柔軟軟地睇瞪著虞子嬰,不過他一身媚骨雍軟懶散,又被眉宇間的那絲絲縷縷的不正經熏染,與其說是瞪,還是不如說是嗔怨地拋了一個媚眼。
虞子嬰住嘴,睜著死魚眼瞪著摩羯。
終於兩方都發現對話完全進行不下去了。
兩人就像‘雞’跟鴨說話,你一句地我一句,但完全都是自問自說。
“接下來,我會一直地陪著你,你高興嗎?”摩羯道。
“那些黑狼是你馴服的?”虞子嬰道。
“你覺得……我這張臉,漂不漂亮?”摩羯又笑意盈盈地拋了一個問題。
虞子嬰蹙眉:“你為什麼要扮成小狼國的人?”總不能他真的是與未央城敵對的小狼國的人吧?
“小乖,你這次又是怎麼認出我來的呢?”摩羯也問道。
虞子嬰還是執著問道:“你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
“……”摩羯的眼神稍微飄移開來。
“那你對你的下屬也這樣說話?”她怎麼沒有發現過。
就在虞子嬰準備接受這一說辭的時候,卻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不過,‘色’‘欲’這話虞子嬰倒是有幾分相信,就像每一個地區的家鄉話都會不經意被融入普通話中,不少人說話的時候都會帶著一種鄉音,比如tw的‘女’人說話,總會不自覺帶上一種撒嬌聲調,這並非是刻意的。
看來他並不是北疆國人,否則就不會這樣說了。
‘色’‘欲’的家鄉嗎?
家鄉?
摩羯聞言,很是無辜地偏了偏頭,困‘惑’道:“這跟我是男人和‘女’人沒關係哦,在我們家鄉那邊的人口音比較特殊,說中原話的時候,它不知不覺就會變成這樣了……”
“是嗎?那是男人的話就不要說話老是帶著哦,呢,啊,嘛。”虞子嬰譏誚道。
“隻要你想,我或許可以哦。”摩羯湊近虞子嬰,兩者的距離已經超過一般的曖昧了,他自信滿滿地挑眉,那不可一世的驕傲表情,倒有了幾分男子氣慨。
嗬嗬,但這可能嗎?
這又還不是在玩網絡遊戲,你的‘性’別都隨機選擇生成了,眼下想變根本就已來不及了,除非刪號重置。
“你的‘性’別難道還可以隨我來點?”
若不是因為不希望‘色’‘欲’是一個‘女’人,她何至於表現出如此大的反應。
這不是一句廢話嗎?
可惜了,這是用來‘迷’‘惑’男子的招式,虞子嬰並不感冒。
那牽動彎上的紅‘唇’,透過紅紗嗬氣如蘭,似氳氤著吐出一團專‘門’‘迷’暈男子的桃粉‘迷’魂香。
但摩羯沒有‘挺’起身,她依舊維持著與虞子嬰平視的姿勢,笑靨如笑,眸中透著幾分光動淺‘花’中,妖華晃動:“那小乖,你希望我是男人……還是‘女’人呢?”
“嗯。”虞子嬰煩躁地鬆開了她,冷著小臉頷首。
虞子嬰:“……”若能殺掉你,當然並不重要,但殺不掉的話……那問題就大了!
嗬~“不如,我換一個問題,我是男人或者是‘女’人,對你而言,很重要?”摩羯笑道。
虞子嬰抿緊雙‘唇’,就像一個固執的小孩突然麵對上一個不熟悉或者是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問題時,那般不知躲閃,隻懂得本能地瞪大眼睛直視著大人。
啊,這氣鼓鼓的模樣,還真是比她常年故作正經地板著一張死人臉更入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