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2 / 2)

惰微微一愣,卻是笑了,遙望一片煙嫋嫋,如妖花綻灩,莫名令人感覺有一種聖潔的墮落。

虞子嬰與他四目相觸,她抿直嘴巴,然後對他做了一個在嘴上拉上拉鏈的動作,也不知道他看沒看懂。

惰那廂當然知道嫉在笑什麼,卻又不明白他有何得意忘形的,他視線轉向虞子嬰,眯了眯長睫略帶懷疑。

不過看嫉明顯分了心,怕是將這件事情就此揭過了,虞子嬰也暗中決定人艱不拆了,究竟真相如何,就讓它從此沉入海底吧。

看著完全已經笑瘋的嫉,他此時根本沒有意識到像這種自傷八百損敵一千的場麵,根本沒有什麼值得令人滿意的地方好嗎?

一想到這一點,他完全停不下來了

特別是,這件事情……還是虞子嬰為了他做的……

所以,當他看到永永高高在上,一臉瞧不起他的惰如今落得這般狼狽的模樣,這絕對就是一幕令人大快人心、卻又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即使不及他腦海之中幻想的那般十之**悲劇,卻依舊能夠令他十分滿足了……

總之他閑暇時是將七罪內的其它幾個人都各種yy了個遍,可惜至今為止,他的報複想法雖美好,卻是一個都沒有真正有機會實施成功過……

他曾經不止一次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幻想過,要將那個既討厭又不可一世的貪婪景帝脫光了衣服吊起來狠狠地抽個幾百八十鞭,將他抽得渾身無一絲好肉再拖去喂毒蛇,然後再將那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的傲慢放在一個巨大的蒸籠裏放火慢慢地、一點一點地蒸熟,還有將那個總是一臉瞧不起他的惰皇,他要剔光了他的頭發,然後毀掉他那一張臉,將他各種折辱施刑……

他這人心胸狹窄,又報複嫉妒心極強,從來便看不得那些比他強,又在他眼前得瑟張狂之人,特別是那六個與他並排齊名的七罪。

嫉活了十八年,卻從沒有像今天這一刻這麼歡快痛暢過。

“wu哇哈哈哈哈哈——該,太該了,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嫉在看到惰後,再對比一下剛被沼澤淤泥裏拉拔出來渾身泥漿子的自己,眼底各種痛恨、厭惡、得意、興奮、激動情緒一一遽閃而過,頓時,他臉上爆發出強烈的紅光後,便跟得了癲癇一樣捧腹大笑。

他曾柔亮如綢傾瀉於背的墨發,此時像水妖的頭尾一樣粘粘結結縷縷條條,帶著濕氣蜿蜒於胸前,他似真似幻,神秘卻幽雅慵貴的麵容淡白無暇,但也依舊掩飾不了他一身的狼藉痕跡。

隻見,惰從青黯虛幻的霧色之中緩緩步出,他身子本掩在瘴霧色之中,卻比濃重寒冷的瘴霧更為清涼,他一身華貴精致的白服狐裘雖然已稍作整理,卻很明顯已染變成一片汙黑泥衣,斑斑片片的不潔淨,令高潔仙衣的白色不複原來的光華與塵芥不染。

而當嫉看到虞子嬰身後時,頓時臉上肌肉一陣扭曲顫粟,像受了刺激似的古怪,但他眼底卻坦露出了大大的“驚喜”啊。

虞子嬰知道嫉的性子,在得知這個信息後定然不會再叫了,便鬆手放開了他。

這時她感到身後傳來一道異樣的視線,她轉動了一下眼珠子,示意嫉親自朝後一看。

虞子嬰一看他那“一朝得勢後”便立馬露出陰險小人的模樣,無語地在心中翻了一個白眼,為防止他繼續不依不饒地尖叫,她麵上卻麵攤依舊,十分肯定地頷首。

嫉一聽這話,就像瞬間被虞子嬰下了定身咒一樣,停止了掙紮反抗,停止了歇斯底裏的尖叫,那張鬼臉太過寒磣又蒼白,眼瞼周圍的黑眼圈一層一層地疊加,他眼睛瞠得溜圓,綠眼睛就像鬼瞑幽火一樣亮了,陰森森地樂了,他看著虞子嬰,眼中無聲地問道:“這是真的嗎?”

然後,她將唇湊到他耳邊,低叱道:“別叫了,我已經替你報了仇,惰現在的下場基本跟你一樣。”

聽著他發神經似地不斷尖叫連連,虞子嬰皺著眉毛,眉心卻是重重一跳,隻覺太穴陽都快被他給喊爆了,她眸色一厲,一把將他手臂大力拽下,趁他身子失重跌彎下腰時,反手從他腦後一掌便嚴嚴實實地闔住了他張大的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這倒黴的熊孩子,分明就是想借此逃避現實。

由於羞恥感已經極度爆棚的嫉,他眥牙裂目,便開始歇斯底裏、喪心病狂地抱頭尖叫,那一串串泣鬼神、驚天地的鬼哭狼嚎聲,如實質掀起飛沙走石,簡直令挨得他最近的虞子嬰耳根子一陣一陣地揪痛爆炸。

“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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