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 專治各種不服之症(1 / 3)

始……那不是少族長的名字嗎?!冷萩一向平靜的眼神當即變了,她倏地看向虞子嬰,略微稀疏的睫毛眯起。

若說原來她的神色一直是淺淡得像白開水,對任何事情都保持著一種寥寥的態度,即使是方才麵對惰等人失望時的質懟,與先前九死一生麵對胡匪劫殺時的冷意凜然,她一直都不曾真正起過什麼巨滔波瀾。

但此時在聽到“始”這個人的名字時,她卻像活了一樣,她的眼底似有一顆殞落的火星在湖麵驀然炸開,冰冷的水麵沸騰,雄射光芒耀眼之後,又歸寂於一片更深沉的黑暗。

“看來你認得。”虞子嬰似察覺到她的灼燙眼神,斜睫平靜地掃過一眼後,便又很快地轉過視線,若無其事。

但與虞子嬰四目相觸的那一刻,冷萩卻沒辦法跟她一般平靜了。

一直到穆英察覺到身上的妹妹不住地輕幅度地打擺子時,側頭緊張地問了一句怎麼了,冷萩才反應過來。

剛剛對方的氣勢,竟然讓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現在想起那一雙眼睛來,她還有一些後怕。

她冷萩並不是一個沒見過世麵,沒遭受過磨難挫折的人,倒不如說因為她自小病體搓磨,她心性更比一般人更堅韌強悍,即使麵對窮凶極惡的匪徒她也不會輕易的被嚇到。

但是剛才那個黑衣少女的氣勢,讓她瞬間忘記了,對方其實也隻是一個跟她相同的十幾歲的稚嫩少女!

。 聲音是和年齡完全不相符合的冷清低沉,淡淡的帶著某種篤定,說話時不緊不慢,卻讓人不由自主地傾耳聆聽,不煴不文,卻帶著一種宣判的威嚴!

那一雙薄涼而幽黢的眼睛,深不見底,讓她覺得在她的視線下,她的一切想法都無所遁形。

那種令人冷得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像是自己靈魂、軀體,有一根根無形的繩線,全都控製在對方手中。

她莫名有一種預感,或許她們比試還沒有開始,她便已經……輸了!。

“妹妹,你怎麼了,冷嗎?還是剛才被人傷了哪裏?妹妹?”耳邊傳來迫切擔憂的粗嘎男聲,那是……哥哥的聲音,冷萩恍惚的眼神倏地一下清醒了。

“我沒事,哥哥別擔心。”冷萩垂下眼簾,淡淡回道。

“妹妹,哪裏不舒服,一定要告訴哥哥,別讓哥哥擔心,知道嗎?”穆英板著臉,仍舊不放心地叮囑道。

旁邊人看著這個由始至終,即便渾身血染出來仍舊堅持背著自已柔弱的妹妹的男人,心中不禁感歎,他還真疼他妹妹啊,簡直就是捧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始……是貪食,你在找他?”惰並不知道這一茬,他一直以為虞子嬰來宛丘是為了徹查殷聖暗殺她一事,卻不想這其中竟牽扯到了貪食。

虞子嬰從鼻中輕“嗯”了一聲,示意巴娜回來後,她頂了頂額上草帽,聲音從帽簷下傳出:“他在哪裏?”

穆穆英轉過頭去,勉強打起精神來,正色道:“這位……姑娘,你剛才說的那個人……我能問一下,你為什麼要找他?”

虞子嬰自是不會跟他解釋些什麼,她歪頭考慮一下,便道:“剛才你們一直說要承我的恩情是嗎?那麼現在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裏?”

穆英沒想到她竟提出報恩的問題,一時躊躇不已:“姑娘,我能問一下,你跟他……是怎麼認識的嗎?還有,你來找他是有事?”

“我好像沒有義務回答你這些吧,同樣的話,不要讓我再問第三遍。”虞子嬰捏緊帽簷邊角,聲音徒然已冷了下來。

先前讓巴娜去處理這對兄妹的事情,是因為虞子嬰知道自己說話向來直接而粗暴,她並不喜歡將時間浪費在這種試探兜圈子上麵,如果有更直接的方式來得到答案,她便會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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