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騰蛇一族開陽(2 / 3)

“你、你當真殺了那個惡毒的女人?”淩權趁著他們怔神的空檔,不甘寂寞地又冒前插話,他目光充滿懷疑,直瞪瞪地盯著她上下打量一番。

在他眼中的虞子嬰很柔軟,亦很脆弱就像琉璃剔透的精致玉娃娃,透著水淨性潔,仙骨蓮心,雖然種種的美好獨特之處,卻唯獨缺少殺傷力。

他已經完全遺忘掉之前在破廟內她將他老爹揍得快生活不能自理了事實了。

主要是她這副皮囊太具欺詐性了。

“她死了,想必康城那邊的人必不會罷休,與其被動地接受,我更喜歡主動地出擊。”虞子嬰點明了她此刻時間的重要性。

她的話並沒有任何影射含意,但卻成功令權七叔等人一深慮後,便徒然漲紅了一張張黑皮臉。

他們不期然想起她之前說的那一句話。

“康城淪陷,你們如同一隻隻待宰羔羊,任人宰割,若要說到連累,該是我這個誤入康城的人被你們的懦弱連累吧。”

這句話之前他們聽著隻覺得氣惱與忿懣,對她不了解他們處境的不屑爭顧,但此刻卻因懷疑她的真實身份而莫名多了一分羞愧與無地自容的尷尬。

“可你若不將事情說清楚,你的事情,恕我等……無能為力。”權七叔不敢直視她那雙仿佛能直透人心的眼睛,他權衡一番,最後咬著牙一股作氣道:“我們的命不是我們自己的,你既然知道這是就是騰蛇七宗,便該明白我們究竟是什麼人了。除了我們主人的命令,我等……我等是不敢亦不能擅離職守。”

他將話說死了,亦有著一種孤擲一投的毅然決然:“若你能夠證明身份,我等就算舍了一切,用命去填,我等亦無二話便護送你跟老乞丐安然無虞地離開這座康城!”

他眼中的熱切與希冀幾乎如實質般火熱澆築於虞子嬰身上,她知道他迫切地想知道她究竟是不是騰蛇皇族,可她表明身份一則是為了試探確認一下他們的身份,二來亦是為了避免到時候出現大水衝了龍王廟這種囧事,其於他們的行動她則另有想法,此刻他們能不能完全信服她的身份倒並非太主要的了。

“康城這件事情不需要你們插手,你們的命在我眼中遠比你們想像之中更加珍貴,亦因此,康城的事情,你們隻需按照原先的態度繼續觀望潛伏,我自行且會處理。”

虞子嬰看他們一臉錯愕吃驚的表情,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眉眼沉斂慎重,道:“我表明身份並不是為了讓你們為我所用,而是想讓你們明白……我從沒有主動舍棄過你們,我隻是……”

她這人雖然性情寡淡而冷漠,但凡她納入保護圈的人皆不會辜負,她想起華鋣與天樞一族對騰蛇皇族的怨氣,心中略為無奈與糾結,心疑念他們這十幾年亦是如此卑微而隱忍克製地活著,是否心中亦是如此?

“你隻是……什麼?”不覺被虞子嬰的話所吸引,他們皆目光灼灼,不自覺地順著她的話脫口問道。

虞子嬰似被他們的眼神鎮了一下,原本到嘴裏的話繞了一個圈,她道:“你們可懂命跟力的區別?”

命跟力?權七叔等人茫然不解地搖頭。

“那你們有聽過這麼一種說法嗎?在兒時常聽老年人說,天上的星都是代表一個人,每人有一顆星,星暗則人倒黴,星墜則人死。人像棋子,天就是下棋的人,隻能聽它擺布。”

“……你究竟想說什麼?”權七叔困惑地看著虞子嬰。

“可以生而生,天福也。可以死而死,天福也。可以生而不生,天罰也。可以死而不死,天罰也。……然則生生死死,非物非我,皆命也,智之無可奈何。若以命與力相拚,命若帝皇般其權威大極了,力即使再頑強倔強亦是一點沒有用處的,我受命之製,前十三年懵懂困於命。”

“你們可懂?”虞子嬰一片肅穆正色,認真地講解道。

十三歲時宇文子嬰夭折而亡,命數殆盡,十三年後才有她的存在,她的延續。

她與宇文子嬰的不同在於,她既能窺探“命”,亦擁有“力”,所以她活著,畢竟這世上既能掌控“命”又擁有“力”的人如同鳳毛麟角般稀罕。

“……”懂什麼啊?

他們根本已經被她的話給直饒暈了,怎麼聽著她的話那麼像那些神棍般命啊福啊天啊的繞腦又高深莫測難以理解。

第一次發現智商捉急的他們,這是多麼痛的領悟啊……

虞子嬰蹙眉,為他們那目瞪口呆的傻樣而生了鬱悶,這是不懂還是不理解?

罷了,此事後講吧,她則趁他們失了防備那一刻,如流光一縱切身一把擒住權淩,對權七叔道:“我需要他替我帶一段路,待事完則完壁歸還。”語訖,便拎起大驚失色的權淩縱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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