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她究竟舍不舍得呢?(2 / 2)

破?這需要她花費不少時間。

死?憑這種陣法還是困不死她的。

於是她最後選擇了比較委婉折仲的方式,一邊毀一邊破一邊走出這個妄想困死她的陣,她依舊按照原先的計劃朝西行,卻不想剛才茂密的森林漸漸稀疏起來,地界與視線變得開闊許多,她警惕著四周可能發生的變故,一邊摸索著朝前。

她發現她前走的地勢越來越朝高,當然一般人是不會對這種階梯似微妙的緩慢攀高產生感應,但玄嬰卻有經過特殊訓練,知道她繼續朝前想必會從一個低窪走向高坡。

難道騰蛇七宗的搖光不是在多隆克多大峽穀底?還是她又被騰蛇搖光引入了另一個局?

正在玄嬰沉思時,突然感覺身後傳來一陣異樣,她剛一回頭,就感覺脖子噴灑出一陣曖昧刺激的熱浪,一道冰涼物體蹭著她頸間的血管,腰肢與肩膀處已被一個軟趴趴的死變態纏住了。

背脊一暖,她反身便出雷霆一掌,這一招可完全沒有想過留情。

在確認這個妖精不是舞樂後,他的生與死,在她眼中十分渺小。

“嬰兒,你真殘忍啊~你真舍得殺了我嗎?”

一聲如琴勾魂般靡靡之音的拖長嗓音,舞樂仰身一翻,風卷雲起的血紅暗紋交纏妖嬈紫靛寬袍,紫金色的卷邊,月牙白的立領大襟風騷地敞開,露出胸前一片白皙透粉的無暇肌肌膚,隱隱看見胸肌地紋理。

他用袖袍半掩豔容,眨巴眨巴濃密又纖長的睫毛,另一隻手撫著胸一臉很受傷的尤伶模樣,泫然欲泣地瞅著她。

可惜他拋媚眼給瞎子看了。

玄嬰拍了拍剛才被他靠著的肩膀,就像是想拍掉些什麼肮髒的細菌,漫不經心道:“你又是我的誰,我為何又舍不得?”

“我就是俗媚妖醫舞樂啊。”察覺得玄嬰那完全不相信的眼神,他眼珠子溜溜一轉,蠱惑色澤漸濃,放下娉娉婷婷的袖擺,勾唇百媚一笑,睫毛彎成兩個不懷好意的月芽,睫毛翹翹,道:“雖然我跟他不太一樣,可是這具身體的確是他的,不信,你可以看一看,摸一摸啊,我是絕對不會介意的哦……”

說著,這個偽舞樂毫無節操地將衣袍扯開,那末著褻褲的下身,直接露出兩條修長而漂亮的筆直雙腿,樹榍中的陽光透露撒在他皮膚上,似渡一層柔和金光,性感得令人血脈膨脹。

玄嬰一怔,第一次被人這樣色,誘……唔,這算是吧,明晃晃地行為,她想她沒有錯認,對於這種新鮮的“第一次”表示微微有些震愣。

他腿上有兩道猙獰扭曲的豎長疤痕,這的確是舞樂傷腿癱瘓時留下來的,她曾看過。

可是果然疑點還是太多,即使他能夠證明身份的證據很多,可是她光憑一條就能夠直接否認他。

那就是她對他沒有之前那種血脈相同的親切感。

——他隻是一個長得跟舞樂一樣的陌生男人罷了。

雖然不知道他刻意接近她是為了什麼,可如果他當真是騰蛇七宗搖光的人,那麼她或許可以將計就計,看看他究竟有些什麼目的。

“我跟他雖然是用同一具身份,可是我們思想卻是不一樣的,但是……”偽“舞樂”那雙泛著情,欲幾乎似要滴出水的春杏眼眸微眯,舔了舔猩紅嘴唇,低低啞啞道帶著一種古怪顫音道:“對你的感情,我們可都是一樣的哦。”

他此時的表情簡直就是……玄嬰糾結了半晌才想到一個詞……露骨。

那種完全將她當成獵物,準備一口吞入腹中的饑渴表情令身為“獵物”的玄嬰拳頭緊了緊。

這張臉果然還是沒有問題,她在他身上也很難看出什麼破綻,除了一些不經考究暴露,除非讓華鋣試一試。

牧驪歌曾透露過,他可是一個易容高手。

玄嬰轉身便走,舞樂再次被她的無視打擊到了,嘴唇一撅呈現一個委屈的包子臉,至她身後追上後,舞樂假意崴腳呻吟一聲,仿佛腿疾複發受不了,便如飛蛾撲火的背後靈整個人挨在玄嬰身上。

玄嬰側身一躲,轉過頭來,眼睛陰沉沉地睨著他:“你覺得我會讓你靠?”

玄嬰對於他這種明顯被人拆穿後卻依舊臉不紅心不跳裝做若無其事能夠厚顏無恥地粘上來的行為感到驚訝。

“我覺得會哦~”舞樂俯下高佻的身子,緩緩靠近她,近看,他那一雙由純黑漸變出瑰幽色澤的眼睛裏盛著一汪淺粉色的水,放在靠近瞳仁的地方,聲音又輕又軟,和他的呼吸一樣:“因為啊……你會舍不得我受傷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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