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難辨真情還是假意(1 / 3)

躲過一波凶險的偷襲,大部隊稍微緩過一會兒神來,看著那被砸成凹凸不平的磕碰軟土地麵,不少人露出驚駭出蒼白之色,一下子就愣住了,接著咽了兩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裏發幹似的。

“保護好馬車,跟本將上去剿殺了這幫膽大綠匪!”

一陣後怕過後,將領陰沉著一張臉,原地留了一撥人手保護馬車,他則拔出腰間胯刀,氣勢洶洶吆喝一聲,帶著精銳部隊與那群蒙著臉的綠林山匪交鋒。

瑛皇國精兵隻有五十人餘人,除了留下保護馬車的十人與一名車夫,就隻剩下四十人成為主戰鬥力衝殺,而綠林匪徒即使粗略掃去,至少也有上百人左右,若用玄嬰的話來說,即使瑛皇國精兵從質量上說有些許優勢,但從數量上來講,卻又形成了劣勢。

前方一番交戰,兵器交軋,刀光劍影不斷晃動廝殺。

“看起來打得越來越熱鬧了,不過那些瑛皇士兵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暗中的埋伏可還沒有出動……喂,中原人,他們如果被全軍覆滅,你是不是就得親自動手了?”華鋣不愧是當殺手的,一看到這見血的場麵便興奮了起來,他興致勃勃地撩窗簾看著,頗有些幸災樂禍地對著玄嬰嘻嘻邪笑一聲。

“他們還不值得我親自出手。”玄嬰將擦拭得閃閃發光的手術刀重新收好,便撩起一角車簾,那張纏滿繃帶的臉龐微抬,長睫翩飛似仙鶴羽鷂孱弱而柔美展翅眸,那雙烏黑眼暗映入窗外那片璀璨的陽光,似被渡上了一層瑰麗水金色澤,流光溢彩得妖異絢爛:“喜風東來,南缺損,陽炙灑血,化厄新番,再等等……”

什麼玩意?華鋣一聽便皺起了眉毛,連帶著他鼻梁上橫跨的紫黑紋身都怪異聳動,他就跟一老外聽到國術相學,隻剩滿腦子的問號。

除了“等等”二字,別的詞他一律、全都沒有聽明白過!

雖然聽沒“聽”明白,但很快出現的一幕場景卻令他“看”明白了玄嬰的話。

但見南山那一片山上煙火彌漫,煙霧騰騰,火光閃閃,偶爾傳來一種嗵嗵呯呯的爆炸聲響個不停,那一片蔚藍的天空竟被熏染成一片烏黑,一片黑老鴰在濃煙中來來回回地穿來穿去。

察覺到異樣的綠林匪徒迅速從埋伏的石叢之中爬了出來,看著被瑛皇國精兵圍困著的同伴,他們一臉凶煞之相迅速加入,準備速戰速決,再回寨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又加入的上百人簡直就像在瑛皇士兵的脖子上再架上一柄鍘刀,壓力驟加,可是還沒有等他們是考慮拚死一戰,還是迅速撤離這個顯然太遲決定的時候,天際如流星一樣的彈雨“噓噓”地炸響在他們四周,碰擊在岩石上,石屑飛跳,火光四濺。

“霍!”

瑛皇國的士兵看到一個炮彈落在近處,激起的土泥像瀑布的水一般劈頭蓋臉地打下來,灌到人們的脖子裏,他們都驚瞪起眼睛。

“是霹靂彈!”

也不知道從哪裏兜落的霹靂彈在人群之中炸開,火光升騰,飛濺的泥土刷刷落下,硝煙熏得人眼睜不開。

“快、快撤!”

雖然那些霹靂彈看似朝著綠林匪徒炸去,可那霹靂彈又不長眼睛,一個不小心被波及那也不奇怪,瑛皇國的士兵立即趕馬朝後方撤退,而霹靂打向敵人的陣地,一顆接著一顆爆炸,聲浪氣浪像海嘯一樣震蕩著。

“啊啊——”

慘叫聲,爆炸聲,喊殺聲,驚恐聲,密密交織成一張黑色無望的網,緊緊地籠罩在那一群綠林匪徒的頭上。

勒馬站成一排的瑛皇國士兵怔愣地看著眼前一幕,鼻翼中偶爾飄過的絲絲焦肉血腥味道,簡直令人作嘔生寒。

突然,大路遠端騰起彌漫的塵煙,像一陣旋風卷來,漸漸聽到急雨般的馬蹄聲,一隊騎兵縱騎疾馳而來。

那騎著駿馬飛身而來的一隊人,健美而伏低衝擊而來的身姿被映在黑煙、屍骸與峽穀之間,越來越近,像擂擊牛皮鼓似的馬蹄聲,“噠噠噠”地響起來,就像要把大地踏碎一樣,

就如一支從幽深張開血盆大嘴峽穀內,凶悍威脅性十足奔走的陰獸從地獄爬了出來。

“好大的一身煞氣啊!”華鋣神色一肅,喃喃道。

玄嬰仿佛視若罔望,視線反而轉向沉睡之中的嫉妒,他斜靠在奢華馬車內的柔軟狐裘上安然入夢,白色的絨毛縈繞在他無暇的脖頸和臉頰邊沿,精致如玉,若雪裏疏梅,霜中寒菊,那張安靜時漂亮得有些咄咄逼人的五官無可挑剔,又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純淬之感。

窗邊的馬蹄聲,轟炸聲震耳欲聵,而玄嬰無沒有一絲好奇心去觀望,而是一直入神地看著嫉妒,烏黑的眸子因為四周陰暗的光線,而覆上一層陰晦之色。

在一片飛塵遠揚,一片朦朧黃沙騰霧之中,轟炸聲暫停後,一柄偃月長刀劃破空氣,一刀便腰砍一名山匪,那名山匪徒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已身首異處了。

接著,硝煙黑霧當中,又不知道是從哪裏橫飛一個榔捶砸去,一綠林匪徒當場腦花崩裂,血濺當場,場麵十足血腥而暴力。

剛才那種你一刀後,我一劍啊的小兒科場麵,變成了現在單方麵的的屠殺絞滅,其場麵不可謂不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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