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這玄妹紙真是神了!(2 / 3)

“而你不願意帶我去天樞也不外乎兩個原因,第一是你懷疑我的目的,我剛才的說辭並沒有說服你,擔心我的前去會危害到天樞,第二個原因則是你膽怯不敢,在沒有殺掉孟素戔就回去,這對於偷溜出來的人壓力很大,或許你會受到很重的責難,甚至從此很難再踏出天樞一步,對嗎?”

平時的玄嬰是一個孤僻而寡言之人,然而當她真正多話的時候你就必須得時刻注意警惕,這一般是她精神腦袋最活躍的時候,這種時候的她,危險程度絕對能夠秒秒鍾輕易毀掉一座城池。

這不是一個笑話,這根本就是她曾經做過的事情。

華鋣的表情隨著她的推測深入,越來越生硬,越來越怪異,最後他褐瞳流轉著複雜神色,古怪地笑了一聲:“嗬,你說得都對,可那又怎麼樣,你既然都知道,那就不需要我再多複複一遍什麼的了。”

“我其實並非一定要讓你帶,既然天樞已出現,我想找到它的位置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比如……”玄嬰陰惻惻地盯著他,那神色像極了嫉妒:“我可以殺了你,再利用你的屍體廣布消息借此引天樞的人出現,你覺得我這種方式直接,還是讓你帶更直接呢?”

即使是對殺人三觀盡毀的華鋣,在玄嬰那種不似看活物般眼神的注視下,亦忍不住心寒了一下“你……哼!你當真以為我有這麼重要,值得讓他們暴露身份也要領回去?”

“別跟我比腦子,因為那會顯得你根本無腦。”確認恐嚇動搖了華鋣,玄嬰一轉眼,神色再次恢複了那種冷冷清清平平淡淡,她從馬車廂櫃中取出一個紅木藥箱,然後從中取出一柄細長刀刃,那柄刀刃一出,令一直警惕盯著玄嬰動作的華鋣,眼皮子一顫。

連玄嬰剛才無意間吐的那句侮辱的話,也給忽略了。

“你以為我真會當你是一般普通的天樞殺手嗎?你有見過這麼白目,計劃破綻百出,卻依舊活到現在的普通殺手嗎?殺手界有多嚴厲相必你比我更懂,但是你卻依舊好好地活著,除了背後有人撐著還能有什麼原因呢?記得牧驪歌曾說過,你的易容術天下無雙,這不可能是一個如此差勁殺手能夠習得的技能,除非你的身份非同一般。”

他的臉色,一刹那變成灰色。

華鋣的心噗通噗通地直跳,這可不是什麼心動的征兆,而是被眼前這個變態的中原女人嚇的!

能從這麼一些蜘絲螞跡就能從中推斷這麼多準確的東西,這、這簡直堪比稱為智者的愚長老,不對,她明顯要更厲害。

至少愚長年沒有她這麼強大而恐怖的武力值。

而她這種幾乎審判的洞察力,令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

“你不會殺我的。否則,你不會在這裏跟我廢話這麼久。”

玄嬰好整以暇,將剛才那柄比匕首更精巧,如月光般鋒利的刀刃取出,手臂微微舒展道:“你說得對,我的確不想選擇第一種方式,因為這意味著是強迫,而我並不是一個喜歡強迫別人的人,若想達成目的,我更傾向於以物易物。”

這或許就是玄術師的通病,注重因果循環一說,有些事情如果仗著自己通天的能力做出太多陰損事情,以佛門其說業有三報,一現報,現作善惡之報,現受苦樂之報;二生報,或前生作業今生報,或今生作業來生報;三速報,眼前作業,目下受報。

一個人現世種下什麼因其果最終還是會回報到自己身上,這不是她樂意承受的。

當然,她卻也是不懼的,雖然有些麻煩,需要特意耗費長時間去製作紫銀結印符正反麵雕刻賚渫陣和澞塬陣,才能中斷這因果。

“這麼說,如果我不答應,你就會殺了我?”

華鋣此時感受這馬車如坐針氈,雙拳都汗濕了,而那汗因為他此刻的體溫漸漸變成一種冰冷。

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確切地感受到,憑她的能力想殺一個人,那絕對不是口頭上的威脅。

玄嬰飛速地瞥了一眼他,將他那蒼白、如臨大敵的表情盡收眼底。

“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此趟去天樞隻是為了解決一件私事,絕對不會主動去傷害天樞的任何一個人,關於這個保證你完全可以信任,因為玄術師是絕對不會騙人的。況且天樞是一個殺手基地,幾十上百年的底蘊,難道還懼我區區一名女子?”

玄術師的承諾那絕對是一諾千金的,這件事情華鋣也曾有耳聞,但即使她這樣保證了,他心中依舊惴惴地,沉墜得像灌滿了冷鉛般。

帶她回天樞,他倒真不是怕她會做出禍害之事,如她所言,諾大一個天樞裏麵聚集著何止上百成千的頂經殺手,即使她再妖孽,也不可能翻出一個天來。

況且,眼下若他拒絕便再無生路的,無論是來自於孟素戔還是來自那磨刀霍霍的繃帶少女。

於是,他沉默片刻,才道:“我需要好好地想一想,但在之前,你必須保證我不會被孟素戔的人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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