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玄術對抗奇門遁甲術(2 / 3)

隨,即正前方簷廊間,傳出一聲如珠玉落盤,亦如朝露映輝般幹淨、剔透的聲音。

“止步。”

僅兩字,卻令眾人一驚。

抬眼凝視一看,隔著一層朦朧雨霧,但見前方不遠處,一道黑影空靈纖嫋如柳,姿態冷寂從容,卻從骨子散發出一種疏離孤傲,靜靜立於那裏。

“玄嬰姑娘。”

牧驪歌將滴著水的傘遞給安德才,挑了一下長眉。

他倒是不意外玄嬰此時此刻待在嫉妒的身邊,可她為什麼要阻止他們前行呢?

安德才噓起眼睛,隱隱約約看見雨中那道倩影幽幽,心中一喜,激動道:“殿下,是玄嬰姑娘,奴才這次能夠僥幸得救,全靠……”

“噤聲!”牧驪歌倏地回頭,攏起眉頭道。

安德才一窒,嚇了一跳,他眼皮子輕顫,飛快地斜瞄了一眼太子殿下的神色,他從未見過他用如此疾言厲聲說話,當即心中一悚,便知曉,剛才恐怕他差一點兒便說錯話了。

他心中雖然害怕,但卻明白太子殿下估計此舉是想防著身側這位東皇國的奕殿,他唯有垂首,巍巍顫顫道:“奴才、才多嘴,望殿下恕罪。”

在看見那道簷廊下,悠遊詭秘素黑的纖盈身影之時,孟素戔一愣,實則隔著一層雨簾霧幕,而她又站在一處陰影覆謐的簷下,別說五官麵目,連身影都僅能觀其一截隱約,但他卻莫名心中一跳,覆下纖濃密睫,於玉白臉頰撒下兩排陰影,道:“牧太子,不知她是何人?”

牧驪歌聞言,頗有些頭痛她的身份,要說是朝淵國密使的身份,雖然禦令牌為證,但她偏偏又在最可疑的時候地點出現,且與趙鹿侯相識相交……

“她……她是嫉的救命恩人。”

這種時候,他還能怎麼說?翻來思去,也隻能挑一個最簡潔又最不容易起爭議的身份來介紹吧。

——

“咳咳,那個玄嬰啊,這是嫉的皇兄——奕皇子,剛才宮中來了刺客,我們巡例需要搜查一遍。”

好吧,為了拉近關係,連姑娘兩字都省略了,牧驪歌可清楚玄嬰的武力值有多彪悍,若然她當真想阻止,他……他還真難想出什麼辦法應對。

玄嬰根本不需要理由,直接就一口回絕道:“裏麵沒有刺客,你們去別處吧。”

玄嬰猶如櫻樹落坐於幽幽深穀,安靜地站在廊簷之下,二步階梯之上,她身高比不得他們,此高度正好與他們幾人直視。

“不為刺客,我是嫉的皇兄,我們幾年不見,能否入內與他見上一麵?”

很意外,孟素戔對玄嬰十分客氣,不逼不壓,反而用一種十分溫和有禮的態度詢問。

牧驪歌驚訝地瞥了他一眼,腦中迅速分析著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就是那個令嫉妒情緒失常的奕殿?

玄嬰眸光倏地如兩柄寒刃,劃破層層風雨的阻隔,直剌剌地刮於他的麵目。

他的模樣……長得很舒服,具體要描述她形容不上,別的不說,光是那一雙眼睛便得天獨厚,澄清而寧靜,如秋日睛空一般,亦如一池泓水,那雙碧潭黑瞳,似蕩漾著一種能夠洗滌人內心的明淨,慈靜。

玄嬰眸光微閃——他跟她想象之中完全不同。

或者是說,跟嫉妒描述之中的人,根本無一絲吻合之處。

嫉妒嘴裏的那個“奕皇兄”陰險而歹毒、小氣而邪惡,報複性強,到了她這裏……外觀不論,憑她看人的眼光評論,簡直完全相反!

現在回頭想想,嫉妒嘴裏的“奕殿”形容得跟他自身何其相似,可想而知,他眼中的世界已經被他扭曲成了什麼樣。

不過……即使知道這個孟素戔跟嫉妒嘴裏的“奕皇兄”不一樣又怎麼樣,隻要她一日沒有攻略下嫉妒,那麼她跟他……便隻能是敵對關係。

當玄嬰那不帶任何掩飾,侵略性十足的眼神軋壓至孟素戔身上時,他本能地僵直了身子,即使無法如她一般看清楚,但依舊穩穩地盯著她周身,下一秒身體又自然地放鬆了下來。

“他有傷,暫時不適合見任何人。”玄嬰收回視線,淡淡道。

牧驪歌聞言嘴角一抽,有一種撫額興歎的衝動——知道你守得緊,可真沒見過你這般護犢似的架勢啊!

“如果……我一定要入內呢?”孟素戔再好的脾氣,再經不住玄嬰這般油然不進,完全沒有商量餘地的傲慢態度,他微微顰眉。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