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男版的美杜莎麼?(2 / 3)

刀刃不行,他便棄之改為用蠻力掙脫甩開,但卻見孟素戔再次一動,於手掌一轉,便捧出一個玲瓏精巧的機關盒。

那機關盒整體不大,約巴掌大小,但卻似尖塔般足有七層,每一層的顏色跟長度皆有區別,但見孟素戔朝其中一層一按,便從中射出八根黑色羽翎簽,那“簽”似跟那如蜘蛛細絲的網有什麼特殊感應,便如八角迅速成陣,擺成一個陰陽八卦陣,那八根根色羽翎正好落於八卦陣乾(qian)、坤(kun)、震(zhen)、巽(xun)、坎(kan)、離(li)、艮(gen)、兌(dui)八個位置上。

華鋣剛掙脫一些範圍,但一秒,卻迅速收緊裹縛,容不得華鋣隨意動彈。

“嗷啊——”

他仰長脖子,嘶吼一聲,手肢與身體連緊,被緊緊束綁成了一團,除了勉強能夠站立,他連鼻子眼睛都被罩得密密嚴嚴。

嘎?!

就這樣……輕鬆搞定了?四周的人都呆愣地眨了眨眼睛,看著場中央那像被困的野獸一塊掙紮,翻滾,叫喊的耳膜都被震得嗡嗡作響的刺客,再看那自始至終連腳步都不曾隨意挪過原地的東皇奕殿,他們頓時隻感眼前一幕十分地不真實。

“咳咳——剛才,當真是嚇了驪歌一跳,不想奕殿如此本事,不知道你這一招是……”牧驪歌眼見危險被孟素戔給解除了,就跟抬手般輕而易舉,不由得在心中更為警惕,但他生性便是如此,越是令他抱有危機感的人,他便越是感興趣想湊上去一探究竟。

剛才敷衍搭救的態度,他反正亦不自覺到心虛,反而一副自來熟的模樣,往深了問。

一般高手使出的殺手鐧,哪會隨意告訴別人,這可不就是朝“深”了問嗎?

“奇門遁甲之術——天羅地網。”孟素戔亦像是根本不曾察覺到剛才之事,對牧驪歌他態度似舊,有禮卻淡漠,倒是也不隱瞞。

或許是說,隱瞞與不隱瞞結果等同。

說了,別人也不一定能夠窺查到其中奧妙之處。

牧驪歌聽其名頭,暗念:看來,這奇門遁甲之奇術當真是厲害,他曾有一瞬將自己當成那名華氏刺客,在腦中換置,若是他遇到這種情況,可有幾分實力掙脫掉這天羅地網呢?

“不知道抓到的這名刺客,奕殿是打算如何處置?”

牧驪歌不對那種注定無結果的事情繼續糾結,他轉了個話題。

他問的是“刺客”而非“天樞華氏”,這兩者區別的意思,孟素戔並非愚鈍,自然能夠聽懂。

“既然這名刺客是出現在瑛皇國的皇宮,那麼便由牧太子處置吧。”孟素戔道。

“哈哈哈——奕殿既然如此說了,那驪歌亦就不推辭了,隻可惜替奕皇子辦的一場迎接宴會,卻被這名刺客毀得如此,這讓驪歌甚是愧疚,無論如何,請務必讓驪歌再盡一次地主之誼啊。”牧驪歌先是頎然一笑,接著又是一副心陷愧疚之感。

他那副惺惺作態的模樣,看得孟素戔身後的兩名不動如山的紫衣侍衛各種鄙夷。

“難得太子如此有心,可惜父皇準允的時限將至,恕素戔不能再多作耽擱了。”孟素戔一雙清盈粼粼的眸子透出幾分冷淡,婉言拒絕。

可牧驪歌是什麼人,哪裏由著別人一句兩句輕言淡語便能打發得走的,正當他醞釀起一肚子的話,繼續遊說之際,但見那被“天羅地網”罩得嚴實的家夥,竟不知道何時縮了一身骨,使得網鬆馳之際,竟破陣不顧眼前一摸黑,橫衝直撞地逃掉了。

孟素戔身後的兩名紫衣侍衛神色一凜,但見紫影一閃,人影便消失在原地了。

“遭了!刺客跑了,快追!”廳中侍衛均一臉灰敗之色,剛才既然太子殿下將人犯“爭取”了過來,換由他們瑛皇國的人看押,卻沒料到那名刺客竟有本事破陣逃脫,眼下人犯走失,罪過可全算在他們頭上了!

一陣人揚馬翻,迅速走動逮捕。

孟素戔走下高台,站在剛才華鋣被天羅地網困住的地方,那裏流了一灘黑血與八根染血浸濕的黑色羽翎。

“這是什麼?”牧驪歌亦走近,一看,麵帶疑惑。

這血……瞧著不像是人血,若剛才那名華氏刺客當真受傷留下這麼多的血,那麼逃走之時,勢必也會沿跡留下一地滴落的血跡,但四周看了一遍,確確實實隻有眼前這麼一灘,倒是奇怪。

“黑狗血,用它可破部分陣法。”孟素戔道,看華鋣逃脫,他倒是麵色無異,依舊闐靜得令人覺得可怕:“他身上有天羅地網,憑他是除非不掉,是以……他注定逃不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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