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輕蔑地補上一刀(2 / 3)

事實上,眼前局勢本就是因為她以貌取人太過輕敵,任著別人挖了一個陷阱出來,她便考都不考慮就往下跳,這錯能怪得了誰?

披著黑鬥篷的玖蘭戚祈微抬紫眸,陰測測地瞥了一眼籽月。

真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舞樂聞言,則難以置信地看向籽月——眼下情況已經如履薄冰,她怎麼能將責任全部都再推給子嬰!

她——她這是在想什麼?

虞子嬰並不意外籽月會在被逼入絕境中將她供出來,畢竟她並不傻,更不是什麼聖母類型寧願抱錯在身,亦不怨恨別人的人。

感覺到身旁的玖蘭戚祈微動,他將舞樂放在了車板上,轉身之際,虞子嬰若有所感,卻先一步側身擋於他身前,素黑蘭袖擺動,於暗中緊緊地拉住了玖蘭戚祈垂落的手。

感受到他指尖的冰冷氣息,衣衫糾纏間,那蜷縮的五指雖費力,卻用心地將其圈裹住,如薄溫柔繭細細握緊。

那細微而軟嫩的觸感自手背蔓延而來,令玖蘭戚祈身子一僵。

接受到他那無從適應的有趣反應,虞子嬰方緩緩、如同勾絲拉線般,從手心,手腹,用指間,慢動作地一點一點地脫離了他那冰涼滲人的肌膚,似在感受撫摩,實則等同調戲。

溫涼熱源消失,不待他做出何許反應,便輕然放開了他的手,冰涼衣袖錯過他手腕,很幹脆地提步前去。

這次她願意一力將眼下境況都扛上肩膀,通過暗示告訴他,她全然可以置身事外,憑她的本事,如今出麵隻是為了他一人,她不想做白工浪費力氣,必須讓他確切、並親眼地看著她為他的付出。

“你說不是便你說不是便不是,那天下莫非當真是你們瑛皇國一家說話了?”

虞子嬰一出聲便是嗆死人的節奏,她眉目似雪凝霜鑄,麵無表情時,每一分每一毫都透著冰鎮之氣,一瞬間便將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已身上。

累累目光中,她淡定從容。

像是一早便在這等著她一樣,牧驪歌音容俱表,凝注並打量著虞子嬰,麵如冠玉擒帶笑意,真誠地反問道:“可你說是便是真的,豈非天下是你們的?”

語氣不煴不火,通常反問都帶有一定挑釁意味,但由他嘴裏說出來卻退卻了幾分銳氣,他道並非“你們朝淵國的”,而是“你們的”,明顯他此話中已經明顯將兩者摘清,不帶瓜葛。

“莫非瑛皇太子當真不認得這塊禦令牌,如果真是……那我便不再多言。”遭受一番質疑反問,虞子嬰此刻語氣甚至比他更平靜無波。

牧驪歌星眸微眯,彎唇道:“這令牌本殿倒是認識,可這令牌是如何得來,本殿卻是不知道了。”

“你覺得這塊令牌是我等奪來的?試問一下,憑瑛皇太子的本能能否在景帝身上奪得任何一件貼身物件?”虞子嬰淡然而帶著冰冷的目光,流泄如水如月華的。

牧驪歌望著虞子嬰,眸光趣味盎然,眸光熠熠發光,果然跟別的女子不一般啊,不能因為年歲輕稚而小視……他悠悠一聲歎息:“景帝武功天下無雙,憑本殿之力自是不能,但以本殿為標準卻是顯得太過狹隘了,本殿自慎並非什麼厲害人物,要知道這世上強中自有強中手,不少盛名人士亦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

這人果然很難纏,虞子嬰眸光微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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