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格相對之七煞,則是【貪婪】、【憤怒】、【嫉妒】、【色欲】、【傲慢】、【貪食】、【懶惰】,七煞便是我師無量尊者替七人批判的命格。”無相長睫微顫,似脆弱的蝶翼,但他麵目如常平淡,難以讓人察覺他內心的分毫動蕩,唯有細風吹拂間,他垂落的長睫微顫,如脆弱的蝶翼方能泄露些許情緒。
這七人便是對應她七殺格之命的七煞?虞子嬰眼神一定,呼吸微沉。
感覺到虞子嬰異常的沉默,無相這才轉向她,看著那張染雪般清透滲寒的麵容,一麵想著卜算的結果,他眸露複雜不忍:“當初……無量師尊特意下山替他們七人批命,並因其個性、本質勾出其命格名諱,此七人命格至尊至貴,卻煞氣衝天,將來必攪亂為禍整個亂世,果不其然,不足十年時間,世上皆能耳聞這七人遺留傳溢開來的斑斑血腥劣跡——七人擁有著世人皆羨慕的權勢、財富與相貌,但卻都是些暴虐無道,為禍世人肆意的癲狂份子,並且這七人將顛覆了整個天下,若天下局勢越亂則你的命局不穩。”
“原來他們七人的稱呼是由你無量師尊那裏得來的啊……”虞子嬰過了一會兒,才冒出這麼一句類似“真相隻有一個,謎團終於解開”的話。
無相看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思路偏到別的地方去了,一時當真苦笑不得。
“他們的存在於這亂世,或許是一場改革,亦或許是禍亦是災……”
虞子嬰覺得無相哪裏都好,就是有時候性格過於認真,她站起來,出聲便打斷了他的準備說教,那七人怎麼樣都無所謂,她隻想知道一件事情:“究竟我需要做什麼才能扭轉命數?”
無相看她除開一開始的神色忱重之外,慢慢便放開了心胸,變得應對自如般冷靜自持,不得不興起一種欽佩歎服的感受。
年紀輕輕便有這種處事不驚,泰然自若的心境,恐怕是那些人生曆經過半的老者都要歎服、心生感慨吧。
“你的存在……則是一個不可估摸的命數,假如將這片大陸歸勢必要亂,勢必最終要翻盤重整,一切歸零再重新開始,那麼你的職責估計就是平衡,你曾說過你想要擺七星轉運陣,那麼你首要做的事情便是平衡命局,而與你命局戚戚相關的則是這七煞。”
虞子嬰想了想,瞪眼:“你是說……讓我先去擺平這七個人,平衡下命局,才能擺七星轉運陣篡改命數?”
無相亦很無奈:“這七人其中有一個主七煞之主的人,你必須從中將其找出來,或降或殺,但其餘六人你卻不可動一分,否則是必死之局,無論你願意或不願意,這七人都將與你命數緊密糾纏,若可破……你才能擺七星轉運陣。”
否則命運多舛,壽命難長啊……
“七個人,那哪一個才是七煞之主,其它六人也不可殺,這麼說隻有找出七煞之主或降或殺,這局才能破,若我將七人全殺了亦是毀局的意思了……”虞子嬰深深地感受到了前途茫茫的惡意之氣息。
無相柔眸如一汪寧靜的月光,輕落於虞子嬰麵目,談不上是遺憾,還是感歎:“若我一直置身事外,或許能夠算到更多的事情,可惜……子嬰,我早已不知不覺地入局了,所以,這七人需要你自己一一去感應辨出。”
“?”
虞子嬰大眼又黑又亮地看著他,簡直無辜得……可恨!
性格認真的無相大師,一番飽含深意的告白算是喂了白月光,他略帶失落無奈地揉了揉腫漲的額角,道:“你主七殺命格如為月,那他們七煞為星,若你們相處一段時間,星月自然會有所感應的,不出意外,七煞皆會受你所吸引,他們自然不會傷害你的……”話到此,他卻又敢太篤定,畢竟那七人皆是喜怒無常之人,隻道:“至少,惰,還有貪婪,怒,他們對你是有幾份容忍的。”
這幾年的時間,這三人亦是越來越瘋狂暴戾,人性的一麵估計快被蠶食幹淨了,他自然無法擔保他們對虞子嬰會有多少真心,但至少看在她騰蛇皇族的身份上,必不會傷其性命的。
虞子嬰瞥了一眼無相毫無根據的,類似安慰的話亦不發表言論回複,隻道:“要怎麼知道誰是七煞主?”
“我曾無量師尊說過,他曾給七煞批命之際,暗中在他們每一個人身上皆設製了一道常人無法看到的禁錮玄束……”
“禁錮玄束是什麼?”
虞子嬰心中一動,遽然地想起她用黃金瞳,曾在貪婪、怒他們身上看到的一種神奇而震撼的光斑刺青紋路……難道就是那個?
無相沉吟片刻:“這個我也不知道,估計是一種約束其過於恐怖毀世能力的梏桎,師尊曾言,這世上隻有能夠看得到這種‘玄束’的人必須是修練玄術的高級術師,想認出七煞之主,隻有在七煞之主動了情感的時候,情動則會生邪念,當他們禁錮的玄束破解後,你便能知道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