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稍微有些……陽虛?(2 / 3)

虞子嬰聞言,卻側目斜了無相一眼,眼神仿佛在說,身為神職人員扯這種大炮真的沒問題嗎?

無相澄清的眸光無辜與她對視半晌,方掩嘴輕咳一聲,也不知道是因為喉嚨再次不舒服,還是被虞子嬰那明晃晃揶揄的眼神給刺激的。

“原來是如此啊,誒,當真是辛苦二位了,城主府如今已被那異域蠻橫子整得烏煙瘴氣,易某實在不好意思邀請兩位恩人入住,易某已經吩咐福隆客棧準備好了上好酒菜與客房,請兩位務必暫於嬰落城留數日,以讓易某好好報答兩位大思大德。”易池從轎中下來,瘸著一條腿,一臉誠摯說著,一邊已準備要跪下。

無相要抱著虞子嬰手腳不便相扶,卻是鄭宇森錯身一步上前,一把攙起易城主,避了這一大拜。

“易城主實不必行此大禮,暫時我等不會離開嬰落城的……玄嬰她一夜末眠亦累了,有何事過後再議吧。”

無相自然知道易池是何打算,異域此次於嬰落城折損了三支影子部隊與三名頭領,此事非同小可,若節節上報至異域上層,必會派人前來查探,說不準到時候將又會暴發另一場戰役,是以他需要將有能力的人都暫時安撫在城中,否則光以他這一城的殘兵敗將與貧民百姓,如何對抗得了異域大軍?

“哦,哦,你看我這人當真糊塗至極。是,是,易某這就讓手下先帶無相大師您們福隆客棧先行休息,還於鄭少俠也一塊兒吧,有什麼事情我們都稍後再說,請,請……”

易池得到滿意的答案,這才露出一個恍悟歉意的笑容,連忙喚來一名下人,替他們引路安排,不再寒暄耽擱。

虞子嬰雖神色淡漠地注視著一處空氣,實則卻一直在觀察著易池,果然是三年了,當初尚處於低層打混,雖有幾分聰明智謀的青年,卻到底身體內殘留著一些怯懦卑微,隨著時間的洗煉,如今他褪袪了泥滾的自卑與青澀,變成了如今做事需得種種計較,衡量狡猾的易城主。

——

無相一路抱著虞子嬰來到福隆客棧,雖然福隆客棧名為“客棧”,實則福隆客棧是嬰落城中最富有名聲的一間集酒樓、客棧、洗浴池、賭場等綜合娛樂性為一體的大型休閑場所,亦是少數從最初貪婪之城遺留下來的豪華奢侈設施建築之一。

客棧大廳內牆鑲嵌金玉雕窗花,木椅木桌木寰梁,大廳很寬敞亮潔,整體雖然稱不是雅致古趣盎然,但絕對是金碧輝煌,廳中此刻並無一位客人,安靜無聲,而客棧老板得了易城主的命令,早在偏廂雅間替他們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飯菜。

虞子嬰一進客棧便聞到飯菜的香味,隻覺一陣肚腸饑轆,便一嗞溜地從無相懷中掙脫,一屁股坐在飯桌上,舉起筷子便是勢如閃電。

想她醒來至今,顆粒末沾,昨夜與無相結合之際,連番顛鸞倒鳳之際,卻像是身體某處弊塞的感知被打通了,一時隻覺腹中一陣絞痛,便是四腳無力手腳酸軟,最後……就這樣被無相徒步抱著一路走了回來了。

無相看她雖然吃相凶殘,但舉止起落卻十分講究,不帶任何粗鄙邋遢,想來也是經過一番禮儀教導方才形成的本能習慣,圓桌甚大,光是圓凳便是十幾,而無相舉目一掃,便自發地落坐於虞子嬰左臂旁。

他雖也一日末嚐食水,卻薄唇淺溢微笑,眉目靜謐若佛前的玉蘭燈盞,清輝流溢如月,而明月的清輝又帶給他一種寂靜的快樂,物我合一而物我兩忘,禪意與詩情乳水交融。

鄭宇森看了一眼神聖的無相大師,莫名有些自慚行穢地感覺,原本想挨著師叔他們而坐的他,不由得騰出兩個位置,方坐下。

他看著無相大師自甘墮落,不,應該是甘之如飴地一邊替師叔斟茶,一邊替短臂的她布遠處的菜,甚至還替吃飯沒空的她,將滑落於臉頰的烏絲撩起——

眼前這究竟中怎麼一幕驚天動地的情況啊!

一些端菜的小二一入內便看直了眼,而鄭宇森卻更是吃驚,這無相大師一向聖潔自持,聽師傅曾講過,大師雖性善明德,卻亦如蘭生幽穀,嫋嫋獨世立眾,非得凡人能觸及其一二分,簡直而說就是無相大師就是那種,隻可遠觀聖潔,而不得親

近褻瀆之人……

可他看起來跟他家師叔……呃,這關係還真好,不對,鄭宇森眼神徒然古怪噓起,眼前這種情況已經不能稱之為“好”了,這關係啊,那分明是突破了正常交往的範疇了,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