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種架打得真讓他有一種酣暢淋漓的痛快感。
虞子嬰她不懂拳,也不懂古武,她隻懂殺人的技巧,和用什麼方式能夠最快地消滅敵人與解決威脅,是以每一招式都沒有花哨的動作,利落得如一刀兩斷般,寸拳,肘寸,用身體每一個能夠造成創傷的部位去攻擊。
而這種近攻一旦遇上比她本領厲害又懂得謹慎的對手,她想獲得成功就必須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來重創目標。
跟人交手,她要的不是輸與贏,而是生與死。
噗——怒一掌瞬拳變換,拍於虞子嬰胸前,她喉間猩甜一瞬,便猛吐一口血,並倒退幾步,最終失力地單膝跪於地麵,怒方收手,停駐於她身的眼神不過一瞬,她便雙掌撐地一躍而起,再度突擊衝上來,怒笑了,眸中一亮戰意更盛。
兩人交手的速度很快,拳來腳往,舞樂根本看不清楚,隻捕捉到幾道殘影,他眼珠隨著他們左移右轉,動彈不得卻急得滿頭都是汗核武大帝。
“胖妞,子嬰,不要死,你一定不要死啊!”
這一刻,他忘了所有的事情,忘了他母妃的仇,忘了他的恨,忘了他的國家,忘了他念念不忘之人……眼中隻剩下那個拚命的肥胖身影,滿腦中駐紮著一個念頭——千萬別死!
虞子嬰纏身的戰鬥持續了一段時間,卻根本碰不到怒的命門,雖然他壓製住了一身強勁內力與她打鬥,可他明顯就是一個武術怪才,即使是虞子嬰這種格鬥天才想近身都很困難。
“子嬰,有些事情是上天一早便注定好的,比如你是女人,而我是男人,但有一些事情是上天都無注替你決定,便是你想用怎麼樣一種方式來贏,若你因為是女人這個借口而輸掉的話,那便是一種恥辱與無稽之談!”
前世一位訓練她的西班牙教練曾對她這樣說過,從此她便領悟,或許男人跟女人從體質上來說有區別,可輸跟贏卻是沒有區別的!
她腦中一動,便放棄了一開始的硬拚硬碰,使出了一計女子天生的優勢之舉——軟綿柔纏!
怒一察她的變換,一拳拂向她的肩胛,虞子嬰矮身一滑,撐著他的手臂為杠,再於半空中一扭身,撲在怒的背上。
她雙手靈活至極,在怒的背上、胸前、臉上、頸中,迅捷無倫的滑來溜去,怒卻不想她竟使出這種招式,眉眼一緊,於是他出手急抓,可虞子嬰卻比他快了十倍,他每一下抓撲都落了空。
漸漸他發現了虞子嬰的目的了,她的手每到一處,並不是普通地觸碰,而是利用她之前對無相疏通經脈手法逆施,借此漸漸麻痹住了他的經脈,怒感覺雙臂漸漸有些發麻,感受不到力度,便在自己背上、胸前、臉上、頸中亂抓亂打,借此活動血脈,然而那虞子嬰的手卻仍是遊走不停。
眼看差不多了,最後一刻,她一個掃蹚腿,怒一時不穩倒摔在地上,她立即乘坐上,發狠地舉起拳頭便一拳一拳地揍下去。
第一拳,正打在他的鼻子上,打得鮮血迸流,鼻子歪在半邊,第二拳,提起拳頭來,就眼眶際眉梢隻一拳,打得眼棱縫裂,第三拳,則朝著他嘴角而去,怒的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都腫了起來,嘴裏全是鮮血,眼角破損了,但是他卻突地放聲大笑起來,那舒爽的朗朗笑聲似一聲春雷,一下子炸開了黑漆漆的幽穀,驅散了天空中的陰霾,亦驚醒了封閉的心靈。
“嗬哈哈哈~”
虞子嬰聽到他的笑聲,高高舉起的拳頭,就滯停在了半空,突地她腦中一醒,驀地睜開眼睛,她看著他不成人樣的麵目,一怔不動。
因為她終於發覺他好像根本沒有反抗,就像剛才他明明可以用內力瞬間疏通被她凍結的經脈,但他卻一直信守他當初的承諾,始終沒有動用哪怕一絲的內力,任著她將他扳倒在地。
這種自控力簡直強得不像是人!
眼瞧著人也被她揍得差不多了,之前的仇與怒也都發泄報完了,她從他身上想站了起來,卻不想被怒一把按住腰間,她再次一屁股坐在他腹肌上。
“你輸了!”
她板著白嫩小臉,身軀挺得很直,黑眸尚餘的絲絲金光璀璨得令人入迷。
怒已停止了笑聲,失神地盯著她的麵目。
許久,他勾起嘴唇,笑得痞氣十足,語氣曖昧而低沉。
“既然我已經將自己輸給你了,那妹妹以後可得好好地愛護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