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式化部隊很快集結列隊完畢,等待青衣侯那輛馬車啟步,騎兵便立即上馬勒韁,或步兵收械起步小跑,一隊人在原野中繼續按原計劃出發,那遠離似囂塵霧龍的隊伍,看起來根本不像中間發生過什麼插曲,隻除了一開始馬車廂內熱鬧的三人,變成了孤僻的單隻獨影。
眼見青衣侯將他跟虞子嬰扔在原地,舞樂拎起下擺連追幾步,眼瞧是追不上加速前進的大部隊了,他麵色一緊再緊,忍不住回過頭大聲地朝著虞子嬰方向,兜頭兜腦吼去:“喂!死胖子,你究竟怎麼得罪他了,他竟真的將你你在荒野之就跑了?”
其實剛才他剛才一直在反審虞子嬰那一句時運不濟,聽著外麵鬧哄哄的,於是稟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繼續龜縮著替受傷的手臂敷藥,雖然是坐在車廂內,但外麵的事情他卻也聽了不少,此刻隻是惱怒了虞子嬰連累他,才一連炮擊追問。
虞子嬰皺眉盯著舞樂,卻在想青衣侯這個時候將這個人妖留給她做什麼?視線移至他腦袋的紫運氣帶,定睛一瞧,咦?這麼一會兒好像重新凝彙了不少,想來屬於別人的氣勢她雖然能夠擊潰,但卻無法消彌全能閑人。
另一頭,看著煞神青衣侯跟他的部隊真的走了,他們隻覺得眼前的事情像做夢一樣不真實,分別剛才他們腦袋還懸在尖刀底下,但眨眼卻又雨過天晴了,那胡女一臉激動,幾步便衝了上來:“喂,胖子,你跟青衣侯什麼關係?”
她伸手想抓住虞子嬰的雙肩,卻被她不著痕跡地避開了。
“沒有關係。”
此話一出,惹來舞樂側目,其它或觀望、或揣測、或懷疑的貧民皺起眉頭。
“不可能!”胡女瞪眼直接吼出他們的心聲:“你們肯定有關係!青衣侯是什麼人我們能不知道?他一個說一不二,冷血殘忍的人,卻因為你而改變主意,你說是不是你曾經救過他,或者是你救過他家人,不對,他那種人怎麼可能因為恩情什麼的而妥協,還是你偷偷地抓住了他什麼把柄?”
越說胡女思維越亂,不管怎麼猜測都覺得不像是真相,於是她便惡狠狠地瞪著虞子嬰,力求得到一個準確的說法。
“喂喂喂~你是誰啊,憑什麼隨便拽著別人一個勁兒地不客氣問這問哪?”一根修剪若蔥白的手指,指甲尖吐豔寇,扯過虞子嬰擋在身後:“我瞧著你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怎麼像是你跟青衣侯像什麼關係,跑來來抓奸啊?”舞樂抄著手,皮笑肉不笑地斜著胡女道。
他如今算是被青衣侯給徹底拋棄了,但他卻看得明白,隻要他緊巴著胖妹虞子嬰,便不愁青衣侯到時候不來找他們。
他特地千裏迢迢地跑來朝淵國,還沒有見到籽月,他怎麼能隨隨便便放棄!
這胖妞看起來又呆又憨,估計那侯爺雖然惱怒,卻還是怕她被人給欺負了去,特意留下他來幫著幾分,這麼一想,舞樂精神頭兒就來了,想想還真有些小激動呢,這青衣侯真看上這小胖妹了?
“我是姬三,那你是誰啊?”姬三一愣,想起剛才的事情,心底劃過一些慚愧,畢竟人家小胖妹剛才還救過他們,她這種態度的確不太妥當。
可是眼前這個人是誰啊?她皺起眉頭,微微抬起下巴,打量起眼個這個不男不女的人妖,看著他一身華麗貴重的打扮,想來不是貴族就一定是家世富裕的人種了。
“跟、你、沒、關、係。”舞樂像是故意輕蔑他,放慢口型一字一頓道,即使他舞樂再落魄,但與生俱來的皇族傲氣跟血統自豪感,令他對眼前這群賤民不感冒。
冷淡地撇了她一眼,無視姬三跟那些貧民難看的臉色,他癟了癟嘴,愁苦深大地看著虞子嬰:“你現在打算怎麼辦?你還是趕緊追上去求求他,或許他會心軟讓咱們回去呢。”
“回去幹嘛?”
虞子嬰不解地問道,想來他們若不是因為有同心蠱的存在,一天一地的兩個人是不會像現在這樣擰成一股,糾纏不清,現在她既解不開同心蠱,也擺脫不了他,可是並不意味著她需要時時刻刻地留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