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風清遙先生,風先生的威名我們總是在這與世隔絕之地也是聽到過的。沒有想到今天竟然能在這裏見到風先生,真是榮幸之至。不過……我等並不認識風先生,無法證明風先生的真假。所以,隻能問風先生幾個問題。想來以風險的才學定然是不會被我這樣的問題難住的。如果風先生無法回答這樣的問題,那……隻能說明你是假的。就請你離開學海回去吧。”
風清遙聽到這樣的話卻並沒有生氣,淡淡的笑道:“隨便,我也想看看五柳先生這位宗師身邊的人到底有多少能耐。”
“風先生,請問你怎麼看向比你年紀小的人請教學問?”
“古之學者必有師。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惑而不從師,其為惑也,終不解矣。生乎吾前,其聞道也固先乎吾,吾從而師之;生乎吾後,其聞道也亦先乎吾,吾從而師之。吾師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後生於吾乎?是故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
“嘶,好一個風清遙!胸襟氣度當可稱得上是蓋世無雙了!不過這一個問題並不能說明什麼,待我再問問看。”
“風險,請問在您心中儒門弟子讀書所學何事?”
火烈道人聽到這個儒門弟子不經意間將‘你’變成了‘您’,心中不由得微微一笑。
“無他,義盡而仁至罷了。”
一句義盡而仁至讓守衛在門口的所有儒門弟子齊齊動容。
“風先生果然當時大賢!我儒家曆來都尊崇仁義二字。可是卻無人能說清楚到底是仁為先還是義當頭。風先生這義盡而仁至五個字將一切都說得明明白白。在下受教了。”
說著對風清遙長揖一禮躬身說道:“風先生請進。”
風清遙對這守衛在學海門口的幾個儒門弟子微微一點頭帶著火烈道人走進了學海之中。
“學長,那位先生所回答的這兩個問題確實是精妙絕倫。可是也未必就能證明他就是風清遙吧?”
“嗬嗬,這樣的才學何必去冒充別人呢?自己也一樣可以擁有莫大的名聲。況且有如此胸襟、才學的人怎麼可能去冒充別人呢?況且普通人怎麼可能從儒園學令口中得到學海的下落?如果不是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是可以讓學令放心的人,學令也不可能將學海的消息告知別人。”
“呃,還是學長想的透徹。”
風清遙對身後所發生的事並不在意,一走進學海就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
隻見莊園之中的草地上、涼亭上、樹蔭下到處都是錯落而坐的中老年儒生。這些儒生或是在翻越手中的書籍,或是趴在麵前的石碑上,身邊都放著筆墨紙硯,在讀書看石碑的時候突然就拿起身邊的筆墨紙硯在上麵寫幾句話或者是幾個字!
或者一群人圍著一本古書或者古老之極的石碑麵紅耳赤的在爭論什麼。
還有人手中拿著斧鑿在一塊塊空白的石碑上雕刻著什麼。
這些書籍以及石碑上。不管是古老之極的還是剛剛做成的。都散發著一陣陣柔和的儒道文明之氣,讓人感覺到心神一清頭腦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