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著接過北暮給的『藥』,老『婦』人的眼淚一下流下來了,這麼多年,她心痛憋屈了這麼多年,都快要瘋掉了,現在好了,有希望了,兒子會好的。
“哥哥,怎麼是要喝『藥』水啊,好苦的,怎麼不做成『藥』丸呢?”晨晨疑『惑』,他生病吃的都是『藥』丸,阿爸受傷用的也是『藥』粉『藥』丸。
北暮輕輕一拍晨晨的小腦袋,“給外人用『藥』丸幹嘛,浪費。”
眾人:……
老『婦』人臉僵了僵,自知是自身的原因,中『藥』就中『藥』,隻要能治好兒子就行。
診治完,北暮也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離去前,老『婦』人對著艾西輕輕的說了聲謝謝,真心誠意的。
一路上北暮就喋喋不休,“艾西姐,這種人家你當初是怎麼看上的?那男的我看一眼就知道什麼德『性』,沒有擔當,怨天尤人,他老娘愚昧迂腐,遷怒他人,就這樣的哪點配得上你啊?”
艾西一臉尷尬,這大路上呢,讓人聽見多不好,北暮真是的。
雲朵給了北暮一記鍋貼,“就你話多,你看得最準。”
不在意的『摸』『摸』腦袋,北暮得意洋洋,“那當然,阿媽你別不信,就說昨晚的事情,我做的不錯吧?咱西泰大叔那人,雖然說人是醜了點,『性』格是陰險了點,手段是暴戾了點,但是他敢作敢當,光這一點,就強了那個病秧子十萬八千裏。”
艾西被調侃的都快抬不起頭了,雲朵無奈的扶額,北暮這破孩子,還沒完了,“你就消停點吧,是你大叔談戀愛你那麼積極幹嘛?你也給人留點發揮的空間啊。”
北暮邪邪一笑,打了個ok的手勢,湊近艾西身邊,聲音卻是一點都沒降低,“艾西姐,我大叔還是不錯的,就是這方麵遲鈍了點,看準了就上吧,我悄悄告訴你,別看他一把年紀,他還沒談過戀愛呢,真的。”
雲朵真真忍不住了,笑聲擋都擋不住,晨晨也抱著小肚子彎下了腰。
艾西都快哭了,這簡直沒下限了,狠狠一跺腳,留下一句嘟囔飛奔而去。
晨晨一邊『揉』肚子,一邊氣喘籲籲的問,“哥哥,姐姐剛說了句什麼啊,我沒聽見。”
北暮卻是搖頭晃腦,“唉,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啊。”
“哥哥,你想吃蘿卜?阿媽,我們今天晚上吃排骨燉蘿卜吧?”
“好。”雲朵擦掉笑出的眼淚,答應的很幹脆。
“再加個糖醋魚吧阿媽。”北暮腆著臉抱大腿。
“好!加糖醋魚,給哥哥吃!”晨晨小爪子一揮,替阿媽答應了。
北暮笑的臉皮一抽一抽的,一把抱起晨晨吧唧一口,雲朵目不忍視,基情滿滿啊。
艾西剛才的話,聲音很小,雲朵在她邊上卻是聽清楚了。
臉上的笑越來越柔和,身邊的人都會幸福的,她相信。
“他才不醜!”這句話,也隻有艾西這樣善良純粹的人才能說的出來,用真心,不帶一點虛假。
福柯躺在床上,想起剛才房外那個輕輕柔柔的聲音,那個在房門口一晃而過的柔弱身影,低低的歎了一口氣。
老『婦』人端著一碗『藥』汁走進來,“兒子,來,快把這『藥』給喝了,來得不容易啊,喝了你就能好起來了。”
“阿媽,這些年,辛苦你了。”
“我是你阿媽,就是欠了你的,”老『婦』人抹抹眼淚,嗔道,“當初跟你說了不要跟艾西一起你偏不聽,落成現在這樣,幸好老天有眼,讓你有機會康複……”
福柯無奈的看著老『婦』人,“阿媽,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的事情是意外,是我自己沒注意野獸襲擊才受的傷,不關艾西的事情,如果她真的克了我,我早就死了,又怎麼會現在還有機會好轉?這還是靠著她的麵子才得到的機會。”
“得得得,我說不過你,我也不跟你爭,反正你能好就行。至於艾西那裏你就別想了,人的心也不在你這裏了。”老『婦』人不耐煩的打斷兒子的話,她感激艾西幫忙是一回事,兒子要是還想著那碼子事,她照樣不答應。
一個掃把星要真嫁進她家裏來,那還有安寧日子過?
不是說艾西這人不好,但是她命硬啊!這樣的人,誰敢要?
福柯苦笑,他哪裏還有臉去想那些?當初說要在一起的是他,說不在乎那些閑言閑語的是他,可是最後,先放手的也是他。
任由她在鋪天蓋地的謾罵侮辱中不斷受傷害,他卻什麼都不能做,不敢做,也做不到。
他早就已經失去了資格。
祝她,早日找到真正屬於她的幸福吧,那個可憐的善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