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起火堆,洞裏有了昏暗的光線,勉強可以將周圍的情況收入眼底。
這個洞『穴』不算小,看起來挺空曠的,洞『穴』石壁凹凸不平,在火光的映照下,有著影影綽綽的暗影。
北暮鼻子動了動,空氣中似乎有一種若有似無的味道,閉上眼睛,仔細辨別了一下,確定自己沒有聞錯。
“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有!我聞到木柴的味道。”晨晨舉手發言,忽視之。
“我隻聞到空氣的『潮』味,有什麼問題?”玄蹙眉反問,北暮這樣說應該不是無的放矢,可能發現了什麼。
北暮幽幽的抬頭望洞頂,三人裏他就是最出眾那個,他就不該指望這兩人。
起身在洞『穴』裏轉了轉,藏在黑影中的地方,北暮還特地用手電照一照。
在一處明顯跟石壁顏『色』不太一樣的地方發現了端倪。這是一些石塊狀的東西,顏『色』比石壁要黑,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蹲下身,用手指『摸』了『摸』那片石塊,放在鼻子下麵聞,就是它了!
上次來這個洞『穴』,許是因為太過擔心晨晨,心思全放在那三個劫匪身上,以致於忽略了這股味道。
心裏升騰起一絲興奮,把手電咬在嘴裏,雙手就去扳其中一塊石頭,尼瑪紋絲不動!
玄見了北暮的奇怪舉動,走了過來。“你在幹什麼?”
“哥哥,你拔那塊石頭幹什麼呀,它都長在石壁上。”
“……”北暮無語了,激動過頭,他沒注意細節。
“這石頭有問題?”
左右搬不動,北暮拿下嘴裏的手電,涼涼道,“沒問題,就是些做火『藥』的材料而已。”
“火『藥』?”
“不明白啊?叫你平時多看點電影多看點書,都學了這麼久了怎麼還跟個土包子似的,晨晨,給死人臉解釋解釋。”
玄眉角跳了跳,他有種把北暮拍牆壁上的衝動。
“哥哥,什麼是火『藥』?”
“……”北暮一噎,隊友不給力,“阿媽不是給你看了部叫地道戰的電影嗎?裏麵那個黑咕隆咚一扔就爆的東西,就是火『藥』做的。”
“你是說地雷嗎?那個東西太有用了,一炸敵人就沒了!”
晨晨想起了電影裏的畫麵,原來那個東西就是火『藥』做的啊,“玄哥哥,我給你解釋哦,balabala……”
聽完晨晨的解釋加向往,玄總算明白北暮那麼激動的原因了。他也上前伸手扳了扳那塊石頭,紋絲不動……
“我都扳不動,你以為你可以嗎,你也就比我強那麼一丟丟,別丟人現眼了……咳,要不你拿刀幫我刮一刮?”
礙於自己有求於人,北暮取笑完人之後,稍稍放低了點姿態。
然後他得到了玄一枚看白癡似的眼神。
“先回去,晚點叫阿爸阿媽過來看看,他們可能有辦法。這東西長在這裏也不會跑,急什麼。”
這的確是個辦法,說不定阿媽就給弄個電鑽什麼的出來。
今天是沒得玩了,晨晨喪氣地往蹲在地上的玄背上一撲,“回~去~吧~”
雲朵和蕭野此時正在工地上,跟古巴等人就著設計圖稿商量問題。
“古巴,快去阿德家看看吧,阿娜在阿德家鬧起來了。”一個族人氣喘籲籲的跑來。
古巴聞言一驚,皺眉急聲問道,“怎麼回事?”
“特麼的!還不是阿德那個混蛋給鬧的,又在家打女人孩子了。”族人恨恨的啐道。
“這個王八羔子!走,”聽到自己婆娘又去阿德家鬧開了,古巴又擔心又頭疼,“蕭野,雲朵,我先去看看,事情回頭再談。”
雲朵與蕭野對視一眼,蕭野眉角一跳,他看到了雲朵的八卦之魂。
“古巴,一起去吧,我也去看看怎麼回事。”
古巴胡『亂』的點點頭,也顧不上雲朵八卦還是九卦了,急急往阿德家趕去。
還沒進門,就聽到安娜的罵聲和阿德婆娘的哭聲。
“維婭嫁給你這麼多年,你就這麼對她,你的良心被豺狼給叼了!
混蛋!王八羔子!你也下得去手,那是你伴侶,是你孩子!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長得一臉磕磣樣兒,平時比熊還懶,你居然還有臉嫌棄這嫌棄那!你……”
“安娜!”古巴輕喝了一聲,跑上前把安娜拉到自己身後。
雲朵跟蕭野跟在後麵,圍觀的族人看到他們,自動給讓了路。
隻見院子裏,一個麵相普通的中年男人不耐煩的環臂蹲在地上。
他身後站著一個還算清秀的女人,二十來歲,臉上神情呐呐,有些不安的攪著手指。
一個老年『婦』人坐在廚房門口,唉聲歎氣。
男人對麵,一個中年女人跌坐在地上痛哭,額頭、臉頰、嘴角都是紅腫淤青,
懷裏還抱著個八九歲的女娃,女娃已經發不出聲音,『裸』『露』在外的皮膚血跡斑斑。
“阿德!我告誡過你好幾次,沒想到你到現在都死不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