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來一兩句,太有笑果了,哎喲我的肚子,哈哈哈哈……”
晨晨和北暮更誇張,笑得抱成一團。
玄也想笑,可是他笑不出,複雜的眼神一直在變換,最後沉澱下來,
垂下眸子,一句淡淡的“抱歉”從他口中逸出。
這下連北暮都有些驚訝的看向他。
晨晨放開抱著北暮的手,走到玄麵前,笑眯眯地道,
“哥哥,沒關係啦,是我玩得太瘋了,不過,我的手真的好痛哦,你看,都青了。”
舉起小爪子,白嫩嫩的手臂上,一塊烏青甚為明顯,晨晨撅著嘴巴開始控訴。
那赤果果的眼神,讓玄周身不自在。
蕭野搖頭,看著晨晨,“都多大了,還整天撒嬌,男子漢會為個小淤青喳喳叫嗎?
多大點事啊?你還揪著玄哥哥沒完了。”
晨晨義正言辭的對蕭野道,
“阿媽說了,我才六歲,我還是小孩子,所以我有撒嬌耍賴闖禍的權利,
老是講規矩,孩子會不快樂,我是得到許可的哦。
男子漢那個,等我大點再說啦。”
“還許可,你還得瑟上了。”蕭野無奈的扶額。
孩子有撒嬌耍賴闖禍的權利?什麼樣的人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孩子會不快樂,孩子會不快樂……
總是……孩子為先嗎?
“玄哥哥,以後我要是先問過你,你會背我嗎?”
這是得寸進尺嗎?
北暮雙手抱臂,看晨晨開始活蹦『亂』跳的耍寶,由他了。
而沉思中的玄被打斷了思緒,聽到晨晨的話,有些茫然不知反應。
先問他?他會背他嗎?他什麼時候把後背給過別人?
雲朵掩唇一笑,跟蕭野悄悄走開,孩子的世界,有時候是不能較真的。
否則隨便一句話,甚至是一個眼神,也許就會傷害到一個孩子的心。
現在這樣解決,不是更好嗎?
第二天,奈魯小鎮上出現了一則爆炸『性』的消息。
前天晚上的暴雨夜,有人溜進了桃源,打開雞棚的門,桃源所有雞鴨一夜之間全部死光。
小鎮沸騰了。
如果說雲朵的糖果屋是小鎮對外的門麵,如今桃源的雞鴨就成了吸引外商的最大賣點。
它們在整個大陸都是風頭最勁的貨品,是奈魯小鎮引以為傲的特產之一。
一夕之間,全部死光,連種雞都沒留下一隻。
究竟是誰那麼惡毒的心腸,這等於是活生生毀了奈魯小鎮的前景!
族人們義憤填膺,紛紛在研究誰是凶手,把他揪出來後,一定要進行嚴懲!
然而,不管小鎮如何人心浮動,想要抓出凶手卻是難於大海撈針。
暴雨夜,誰會注意到有什麼人悄悄的出了小鎮,悄悄的進入桃源,悄悄的打開了雞棚?
沒有證據,一切都是徒勞。
這件事連鎮長都驚動了,養殖場一夕之間被重創,族人間人心浮動,局勢變得異常不穩,
長老們集體要求徹查,務必要把凶手找出來,族長亞曆山大,長頭發都愁白了。
緊跟著,小鎮上又爆出了第二條爆炸『性』新聞。
十二個時辰之內,凶手必將現形。
原來北暮在桃源各處灑上了毒『藥』。
兩日之內,觸『摸』過竹林門欄的,全身會發黑。
兩日內,觸『摸』過竹林門欄後,還『摸』過雞棚門欄的,全身會出現多種顏『色』。
因為北暮給雞棚抹的『藥』粉,每個雞棚都會讓人體產生不同的顏『色』,『摸』的門欄越多,身上的『色』彩也就越多。
而桃源在雞鴨出事後蕭野一家就封鎖了消息,借此麻痹凶手。
凶手犯事後沒得到預料中的結果,必然會再返回桃源查看,然後接觸到北暮布下的陷阱。
這個人,就是凶手。
身上出現三種顏『色』以上,十二個時辰之內不解,爆體而亡。
也就是說,不管凶手來不來拿解『藥』,他都必然會暴『露』於人前。
這下,族人們安心了,凶手『亂』心了,鎮長徹底放心了。
第二條消息傳出後,族人們幾乎都呆在家門口,靜待事情發展。
同樣的這時候也有人閉門不出,而這種人,要麼不愛八卦,要麼心裏有鬼。
這種情形看在族人們眼裏,基本上已經心照不宣,就待謎底大揭曉的那一刻。
如果凶手是昨天晚上去了桃源,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九個時辰,
也就是說,他還有三個時辰考慮清楚,是豁出臉麵求要解『藥』,還是抵死躲躲藏藏等待死亡。
下午,雲朵的糖果屋即將關鋪門的前一刻,一個全身五顏六『色』的女人終於踉踉蹌蹌出現在門口。
果然,族人們呸聲四起,居然真的是她,作死的貨!
來人正是奈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