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他機靈,沒讓晨晨看到這三觀不正的一幕,對於小包子的教育,以後也是任重而道遠哪。
而在一家子膩膩歪歪吵吵鬧鬧的時候,獸林深處,各類重量級猛獸已經開始躁動。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呼喚,吸引著它們往同一個方向集結。
獸林外圍,各種長『毛』兔、魯魯獸、咕嚕獸,像是察覺到了什麼,極為害怕,四下驚慌逃竄。
整個獸林山脈,透出一種不同尋常的詭異,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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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驟然寒冷,族人們穿上了自己的獸皮衣,家裏也燃起了烤火堆,空洞的窗戶被厚重的獸皮封上,以期更好的抵禦風寒。
惟一一家沒有點上火堆的人家,出人意料的,是族人們心裏公認的“富戶”——蕭野家。
當阿雷推著一車柴禾來到蕭野家的時候,一家子都非常意外。
“你們家怎麼大冷天的不點火堆啊?”阿雷把馬車上的柴禾卸下,邊嚷嚷,
“這是族人一起湊的柴禾,我家還堆了好幾堆,一會我再去拉。”
眾人麵麵相覷,而自顧自卸完木柴的阿雷,回頭一看,終於後知後覺的看出了貓膩。
“你們這穿的是什麼啊?怎麼不穿獸皮衣啊?”看著這一家四口穿著古怪的布衣,阿雷腦子裏隱隱有什麼念頭,卻又一時抓不住。
蕭野好整以暇的倚在院子門口,雙手抱臂,看著阿雷咋咋呼呼。
“阿雷叔叔,這是棉衣,阿媽做的。”晨晨得意的解釋,阿雷叔叔是“土包子”,啊哈哈。
“棉衣?”看著幾人身上的布衣,厚厚的,卻不臃腫。
阿雷好奇的抱起蕭晨,手在他身上一陣『亂』『摸』。“真軟,裏麵加了東西!”
阿雷真相了,看看自己身上的獸皮衣,在寒冷的天氣,獸皮變得有些硬,最大的效果是防風。
至於暖不暖,有對比才有真相。
於是,放下掙紮的蕭晨,一聲狼吼撲到蕭野身上——剝衣服。
雲朵目瞪口呆,北暮目瞪口呆,連氣場強大的蕭野都愣神了。
這是要鬧哪樣?
眾人一愣神的功夫,生生被阿雷得手,七手八腳把搶到手的衣服往身上套。
……
“我kao,蕭野,有這好東西你居然私藏!我也要!”阿雷悲憤了,好暖啊,我次奧,這跟獸皮簡直不是一個級別。
穿在身上,比皮衣更方便活動,又輕軟又暖和,就是有點緊。
眨巴眨巴眼睛,一張忠犬臉擠到雲朵麵前,“雲朵,這衣服還有嗎?”
給我一件吧給我一件吧。
看看自家男人百年難得一見的呆樣,再看看阿雷大型犬類的姿態,雲朵憋笑。
幸好自己後來又多做了幾件。
阿雷身形比蕭野魁梧一些,於是回房拿了一件稍微大點的棉衣,給了阿雷,他才戀戀不舍的把身上那件扒下來還給蕭野。
“真是個好東西啊,難怪你們都不點火堆,族裏還以為你們家沒準備足夠的柴禾,湊了幾車叫我送來。”
雖然不需要,但是族人的一片心意,一家子還是笑納了。
蕭野也沒計較剛才阿雷剝他衣服的舉動,捶了他胸口一拳,“進來再說。”
一踏入客廳,阿雷頓了下,表情極為平靜的扭頭問蕭野,“你們家真沒烤火堆嗎?”
“沒有。”蕭野道。
“那為什麼你們家比我家點了兩個火堆還要暖,”阿雷仰天長嘯,“啊、啊、啊!”
不平了,憤怒了,他也要得天獨厚啊、啊、啊!
“噗哧——”
“哈哈哈哈哈——”
忍了半天的幾人,終於笑出聲來。
最誇張的就是北暮,彎著腰狂捶桌子,眼淚都彪出來了。
晨晨也樂得跟哥哥一起捶桌腿。
雲朵矜持點,捂著嘴巴扭過頭,肩膀一聳一聳。
阿雷的二貨相成功取悅了蕭野,拍拍他的肩膀,好心的道,“我家沒點火堆,而是裝了地暖。”
地暖?
阿雷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接收不過來。
地暖是雲朵想到的,北暮設計的,晨晨實施的。
雲朵本就怕冷,這幾天呆在家裏,左思右想,被她想起現代的一種取暖方式,就是地暖。
問題是對於地暖,她也就是知道這兩個字而已,於是北暮再次悲催的成了百科傳書。
而晨晨成了最後執行人。
當然,這個不可能說出來,畢竟,讓穿山甲挖地道什麼的,說出來太玄幻。
穿著雲朵做的棉衣,吃著雲朵煎的餡餅,癱在蕭野家的長椅子上,阿雷一臉苦相。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而此時的小鎮外,幾隊狩獵隊正急匆匆的往回趕,隊伍中有些隊友甚至受了不同程度的輕傷,每個人的臉上都一片凝重。
獸『潮』,似乎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