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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殿下怎麼樣了?”阿羅卡一直看著文君殿下長大,對他的關心有如父子一般。如今見到昏迷不醒的殿下,叫他如何不擔心?
明月眉心的蝴蝶緊了緊,表情凝重地說:“放心!文君隻是中了毒,暫時昏迷而已,這種毒一時半刻,不會要人的命,可是,久了……”心裏卻在想,文君跟她一樣吃住,為什麼會中毒呢?難道是?
“陛下,那該怎麼辦?”阿羅卡一聽這個可是,心裏就急開了!
明月以手製止了他,自己暗暗試力,覺得身體並沒有什麼不適,也就是說,她並沒有中毒,隻要她沒中毒,那就好辦了!
她看了看,伸出手:“阿羅卡,把你身上的短劍拿來!”
“是!陛下!”阿羅卡從身上取下短劍遞給明月。
明月拿過短劍,照著自己的手腕,連眉頭都未曾皺一下,就劃了下去,鮮紅透亮的血立刻跳了出來!
“陛下……”一旁的阿羅卡可嚇壞了,不由得失聲驚叫起來,但也來不及阻止,隻得驚恐地望著明月。
“沒事!別吵!”明月瞪了他一眼,一個男人沒見過血嗎?那麼大驚小怪。
她哪裏知道,在離夏,男人都把女人當成寶貝一般,連讓女人流淚都覺得是天大的罪過,哪會見過女人流血!
明月將手臂放到文君的嘴邊,可是,血卻順著文君的嘴角流了下來。
遭了!文君吞不下去!
明月想也沒想,將手放到自己的嘴邊,猛吸了一口,然後嘴對嘴給文君喂了下去,而一旁的阿羅卡卻看呆了!
文君也許是被明月的血嗆到了,唇上驀然傳來的柔軟,讓他不由得微微張開眼睛,看到明月放大的臉,他心中一陣驚喜。
明月見他醒來,忙抬起臉,離開了的唇,用絲絹擦了擦唇角的血,繼續將手腕伸到他的唇邊:“文君,再吸一點,你身上的毒就可以全解了!”
文君知道明月的血可以解毒,卻是第一次見到,而且沒想到是在給自己解毒,看到明月滿是血汙的手腕,他下意識的握緊,搖搖頭:“明月,不用了…….”
明月白了他一眼:“真囉嗦!這是聖旨!你敢抗旨嗎?”
“我…….”文君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快點!你想看著我血流幹而死麼?”明月將手腕抵到他的唇邊。
文君沒有想到她會犧牲自己的血來救他,在離夏,何時有女人如此肯為一個男人犧牲,他的眼睛裏含著淚,不敢抗旨,所以,隻能溫柔地吸著,慢慢地,感覺到自己胸口的鬱悶悄然隱去,他馬上鬆了口,卻看到明月的小臉蒼白得嚇人!
“明月!”文君輕輕將她擁在懷中,心中百感交集!有太多的感動和幸福,她居然肯這樣來救他,也有著太多的愧疚,因為,他隱瞞了她某些事情!
明月看到他的臉色已開始紅潤,蒼白的唇抿開一朵笑蓮:“文君,你沒事了就好!別擔心,我沒事,休息一下下就好!”其實自從生了宇軒之後,明月總感覺到自己身上有些異能正慢慢的消失,也幸虧這血的功效沒有消失,才得以救文君一命!
一命還一命,她還了文君一條命,可是,加上宇軒,她還欠他一條命!
“陛下,奴才替您把傷口先包紮起來!”一旁的阿羅卡也很欽佩明月,在離夏,他活了幾十年,也隻看到高高在上的陛下,肯舍命救一個男人!
明月下意識地將手縮進龍袍裏,對阿羅卡吩咐道:“不用了!你先出去一會,朕跟文君商量一點事情!”
“是!”阿羅卡見殿下沒事,自己放心地退了出去!
“明月,你覺得怎麼樣?”文君知道明月的傷口會自動痊愈,可仍是擔心地執起她的手,果然,一如明月所說,上麵除了殘留的血跡之外,傷口已然不見!
明月靠在他懷裏,雖然總感覺有些力不從心,可仍是給他一個寬心的笑靨:“沒事!再過一個時辰,我就能恢複跟以前一樣!”以前隻須一刻鍾,現在,她總覺得自己身上哪個地方出了問題,但應該一個時辰,就能恢複吧!
“明月,我很開心,也很感動,你居然肯如此待我,這是文君修來了幾世的福,才能遇見你!”文君低著頭,吻著她的秀發,喃喃自語。
“傻瓜,你救過我,沒有你,就不會有我,我現在隻是為你做那麼一點點,就值得你這麼感動麼?”
原來她是在報恩!文君心中沒來由的一痛!下意識地抱緊她,這樣的她,擁有過她一次,就足以讓男人滿足,就讓男人不願再與人分享,他雖然出生在女尊男卑的離夏,可是,那男人與生俱來的占有欲,一點都不會少!
明月在他懷裏眯著眼睛,躺了近半個多時辰,這才注意,天已徹底黑了下來,心中更加擔心小宇軒!
孩子是她的全部,她絕不允許自己的孩子留在滿是禍亂的南燕國。
“文君,我決定了,你先回離夏,我要去找宇軒!我不能把他一個人留在南燕國!”明月從文君懷裏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