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聽你說要讓天賜上學堂,是哪個學堂啊?”後背輕觸上柔軟的錦褥,頭枕著枕頭,慕容雨仍然在追問歐陽天賜的事情。
“就是京城最出名的國子監學堂。”名門貴族的學子,到了適合年齡,都去哪裏習文識字。
國子監學堂是專供貴族男子讀書的,慕容雨自然沒去過,正欲再細細詢問詢問,歐陽少弦搶先一步開口:“天色不早了,咱們休息吧!”
唯恐慕容雨再詢問,歐陽少弦微微俯身,薄唇輕吻上慕容雨香甜的唇瓣,歐陽天賜上學堂一事,可以明日再議,今夜良宵苦短,千萬不能浪費了。
歐陽天賜性子頑皮,在練武場有歐陽少弦監督,他不敢偷懶,但在學堂,無人管製,他便無所顧及,夫子在台上講的慷慨激昂,學子們在台下聽的熱血沸騰,歐陽天賜小小的身影,趴在長長的課桌上,呼呼大睡。
歐陽天賜年齡小,個子也矮,再加上他是楚宣王府的小世子,坐在最前排,夫子一低頭,就看到他熟睡的身影,緊緊皺著眉頭:“歐陽天賜!”夫子的聲音不高不低,正好能將歐陽天賜叫醒。
夫子才華極高,對學子們一視同仁,無論學子的身份,地位多高,在他眼中就隻是一名學生,做錯了事情,他就會懲罰。
“嗯!”歐陽天賜迷迷糊糊的,慢騰騰的直起身子,胖乎乎的小手輕揉朦朧的睡眼:“是下學了嗎?”煩人的課終於講完了,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府吃午膳。
身後,年長的學子們偷偷笑,歐陽天賜才五歲,還不到上學堂的年齡,聽不進夫子教的課程,悄悄睡覺情有可原,不過,夫子是出了名的嚴厲,睡覺被抓,他要倒黴了。
“歐陽天賜,將我剛才講的內容背誦一遍!”夫子瞪著歐陽天賜,語氣嚴厲。
歐陽天賜猛然清醒過來,原來不是下學了,是他睡覺被抓了,夫子讓他背誦文章,就是在找合適的理由懲罰他。
“怎麼不說話,可是背不出?”歐陽天賜站起身,一言不發,夫子嚴厲的眸底,閃爍嚴肅光芒。
歐陽天賜聳聳小肩膀,清析的背誦一字字吐出:“乎子君亦不,慍不而知不人,乎樂亦不,來方遠自朋有,乎說亦不,之習時而學,曰子……”
“你背的這是什麼文章?”狗屁不通!天天一上課就精神萎靡,下了課就精神百倍,學了大半個月,居然背出這麼莫名其妙的東西,縱使夫子有好脾氣,也被歐陽天賜磨光了。
“世子五歲,尚不到入學年齡,若是實在聽不進老夫講的課,可先回府休養幾月,到適齡了,再入學……”表麵上聽,夫子在為歐陽天賜打算,實則是對他進行了嚴厲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