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皇太後,微臣為楚宣王診治時,府醫也在檢驗王爺喝過的酒,裏麵的確被人下了斷子絕孫藥!”陳太醫一字一頓,語氣鏗鏘有力。
太皇太後望望滿目凝重的陳太醫,楚宣王被下斷子絕孫藥,陳太醫怎麼這麼急著給夜辰診脈?莫不是懷疑下藥者是歐陽皇室的敵人,夜辰也可能被下了藥?
稍頃,陳太醫暗暗鬆了口氣,收回捏著歐陽夜辰脈搏的手腕:“皇上雖與楚宣王一同飲酒,卻是沒有被下藥,極有可能是有人在楚宣王的杯子上做了手腳……”
太皇太後的眉頭微微皺了皺:“楚宣王如何了?”
“回太皇太後,微臣已為王爺清除了毒素,基本沒什麼大礙了,再休息幾天,就能恢複如初!”陳太醫據實回答。
“陳太醫辛苦了,皇上雖未中毒,但日理萬機,極是勞累……”
“微臣馬上為皇上開方子,調理身體!”太皇太後轉移話題,是為支走陳太醫,常年居於皇宮,陳太醫自是聽出了太皇太後的意思,客套一翻,背著藥箱離開了禦書房。
“哀家想和皇上聊聊,你們都下去吧!”祖孫倆談的隱秘內容,當然不能讓外人聽了去。
“是!”太皇太後和皇帝談的事情,絕對機密,他們這些宮女,太監不方便聽。
“祖母,您想說什麼?”自從登基為帝,太皇太後就沒用這麼嚴肅的眼神看過他。
“少弦酒裏的藥,是不是你下的?”歐陽少弦和歐陽夜辰一起喝酒,歐陽少弦出了事,歐陽夜辰卻毫發無傷,怎麼看都有問題。
歐陽夜辰幽深的眸底流轉著陰冷與戲謔,歐陽少弦將實情告訴陳太醫,讓陳太醫急急進宮為他診脈,明著看,是歐陽少弦關心他,實則是,變相告訴別人,歐陽少弦喝的酒裏被下了藥,皇上喝的酒卻沒事,再聯想到清頌朝堂的局勢,聰明人心中都會產生懷疑,王爺的酒,會不會是被皇上做的手腳……
歐陽少弦真是聰明,太皇太後已經起了疑,對他發難了!
“祖母,少弦是王爺,朕是皇帝,他的子嗣再多,也威脅不到朕的地位,朕為什麼要下藥害他?更何況,斷子絕孫藥都禁了百年了,朕哪裏弄得到?”
歐陽夜辰心中疑惑重重,他的確在歐陽少弦的杯子裏做了手腳,不過,下的不是斷子絕孫藥,而是一種,讓人禁欲,提不起興致的藥物。
放風箏時,慕容雨粉麵桃腮,雙目含情,雖然穿了高領衣服,但衣領下,紅痕若隱若現,身為一國之君的歐陽夜辰,後宮佳麗三千,自然知道那是怎麼回事,心中有些小小的忌妒,他給歐陽少弦下藥,隻是想讓他禁禁欲,一兩個月內不能碰慕容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