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雨望望情緒低落的眾人:“按照少弦的猜測,那鬥篷男子是朝中某位大臣,追不到他也沒關係,他不是受傷了麼,明天看看朝中哪個大臣受傷不就知道他是誰了!”
謝輕揚眸光微沉:“沒錯,我這把劍削鐵如泥,劍刃十分鋒利,留下的傷口,就算用最好的藥,沒有三天也是好不了的,剛才我的劍刃劃到了他左胳膊上……”
歐陽少弦輕沉著眼瞼,一言不發,慕容雨疑惑道:“少弦,你怎麼了?”
歐陽少弦眸光幽深:“我總覺得,剛才那名鬥篷男子的武功,與陸將軍大婚時見到的那位,不太一樣!”剛才那人武功雖高,卻是中規中距的中原武功,可王香雅大婚那天的他,身法詭異,不像中原人!
“會不會是,對戰的人不同,所用的武功招式也不同?”歐陽少弦在外遊曆多年,武功是集百家所長,雜卻精,沒有特定的門派,身法快速,可出其不意,攻其無備,與他過招,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
謝輕揚,宇文振卻是家族培養出來的,武功套路十分規距,與他們過招,沒必要用特別詭異的招式。
“也許是吧!”歐陽少弦沒有再繼續糾纏這件事情:“等皇上回來,召集大臣,檢查傷口,就可知道誰是剛才的鬥篷男子了!”
可事情,並沒有如歐陽少弦預料的那般順利。
第二天一早,皇帝歸來,慕容修將信息上交,又將昨晚之事詳細敘述一遍,皇帝麵色微沉,宣了大臣們上殿!
“昨天朕在清泉寺求了一串佩於手腕的佛珠,大師說,有緣人佩戴,可保國家平安,眾愛卿把左手伸出,試戴佛珠!”
皇帝親自求取,賞賜,那是天大的榮譽,誰戴著合適了,就是清頌的福星,極有可能會加官進爵,官員們自然欣喜,夏天,官袍袖子甩大,為了露出左手腕試戴佛珠,眾大臣都撩起了左臂的袖子,露出一小截手臂,抬眸一望,竟然有十多名大臣胳膊上纏著繃帶:“愛卿們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多胳膊受傷的?
“回皇上,今兒個早起,剛剛出門,不知怎麼回事,手臂就被人劃了一劍……”一大臣開口回答。
“是啊皇上,那人速度極快,臣等都沒來得及看清他的樣子,他就跑沒影了……”進宮時,在路上遇到,相互之間說著倒黴事,竟有十多名大臣受了傷。
歐陽少弦冷冷一笑,他以為將一部分大臣弄成和他一模一樣的傷,自己就找不出他了麼!
壓低聲音,輕語幾句,身側的小太監全部記下,快步上前,稟給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