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笙忙問:“捅死了?”
“應該沒死吧?我們走的時候,那牛郎都還沒倒地……”
“沒死就好!如果弄死人了,你們幾個可就隻有償命的份兒了!”
喬玉笙又抱怨了兩句,說道:“好了好了,這幾天你們先回鄉下呆著,等風聲過了我再聯係你們!”
“喬小姐,那尾款呢?”
“尾款以後再說吧!”
喬玉笙掛斷了電話。
一群慫包,事情都沒辦成,居然還好意思開口向她要尾款。
她那一日被夏桑榆扔在醫院,已是山窮水盡,身無分文。
辛虧她後來出麵為陸澤翻供,雖然沒能讓陸澤無罪釋放,可到底還是讓陸澤看到了她對他的真心。
陸澤給了她一張銀行卡。
銀行卡的開戶名居然就是她喬玉笙。
“玉笙啊,這是我用你的名義存的一筆錢,是我攢著準備咱們辦婚禮用的!現在我被判刑,這婚禮是辦不成了!不過我也總算是看明白了,在這世上,對我最好的還是你!”
“阿澤!我愛你!我願意等你!就算你要坐16年的牢,我也願意等你!這一輩子,我喬玉笙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玉笙,你別哭!你去找陸勝,陸勝是我的堂哥,你隻要給他錢,他就可以幫你做任何事情!”
“阿澤,你的意思……?你想讓你的堂哥幫咱們報仇?”
“對!是夏桑榆害得咱們兩個生不如死,玉笙,你答應我,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你一定要找夏桑榆報仇,你一定要將咱們所受的苦,十倍百倍的還給她!”
陸澤將夏桑榆暗中做的那些事情,全部告訴了喬玉笙。
末了,他不放心的叮囑道:“這個夏桑榆有些邪門,玉笙,你在和她交手的時候一定要多長個心眼兒,可千萬別再相信她的話,別再被她騙了!”
“嗯!以前是我有眼無珠錯信了她!我絕對不會再給她說話的機會!我會直接搞死她!”
喬玉笙說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夏桑榆碎屍萬段。
後來,她真的聯係了陸澤的堂哥陸勝。
陸勝也在她麵前再三保證,一定會把事情辦得漂亮,保證會將夏桑榆輪得體無完膚。
可誰曾想,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牛郎,拚死把夏桑榆給救了。
喬玉笙接到陸勝的電話後,心裏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直覺告訴她,夏桑榆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果然,天剛亮不久,房門就被敲響了。
她知道是夏桑榆。
所以她並不打算去開門。
可是夏桑榆好像吃定了她一樣,在外麵不疾不徐的叩門:“玉笙,玉笙我知道你在裏麵!快點開門,我帶了你最喜歡的蜜三刀和香芋奶茶!”
喬玉笙還是裝死,不開門。
夏桑榆繼續叩門,幾分鍾後,沒了耐心。
她折身來到電箱處,找到喬玉笙家401的電閘,啪一聲把電閘斷開了。
喬玉笙聽到她的腳步聲走遠,正準備鬆一口氣,沒想到眼前一黑,居然停!電!了!
她從小就怕黑!
因為在她九歲的時候,有一次家裏停電,正在燈下做作業的她,被偷偷溜進來的隔壁叔叔猥,褻了。
自那以後,她的心裏就有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但凡是身處在光線昏暗或者黑暗的環境下,她都會惶恐,驚悸,會極度缺乏安全感。
童年的這段經曆,她隻對閨蜜夏桑榆提及過。
可現在夏桑榆已經死了!
那麼這個世界上,應該就不會有人知道她這個難以啟齒的隱私了!
對,沒人會知道了。
停電隻是巧合,與那個冒充夏桑榆的夏桑桑毫無關係。
四周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她心裏害怕極了。
想去開窗戶,可是窗戶前麵有一張書桌隔著,她坐在輪椅上根本夠不著。
昏暗的光線,又讓她想起了被猥,褻的那個晚上:那人將她抱到腿上,摸她的身體,還將手伸進了她的褲子!
她渾身顫抖,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額頭滲落而出,心裏惶恐到了極點。
不行不行,這黑屋子,她一秒鍾也呆不下去了。
她快速的滑動輪椅,走過去將房門呼一下打開了。
明亮的光線湧進來,她緊繃得快要斷掉的心弦終於放鬆了下來。
可是她還來不及真正的鬆口氣,夏桑榆突然身形一閃,出現在她的麵前:“喬玉笙,這果然是你的死穴!”
喬玉笙臉色劇變:“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喬玉笙,我說你果然還是很怕黑!我敲門那麼久你不開門,我一斷電你就乖乖開門讓我進來了!”
“是你斷了我的電?”
“當然是我了!記得有一次你睡到半夜醒過來發現跳閘了,房間裏麵一片漆黑!你嚇得哇哇大哭,大半夜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陪你!我那時候已經有了身孕,可是為了你這個好閨蜜,我還是趕過來,幫你把電閘合上,陪你睡了一夜,也聽你講起了那端童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