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塊有自知之明的遮羞布(1 / 2)

夏桑榆被逼得急了,隻得從包裏摸出他的婚戒,哽聲說:“今天是回門的日子,我想著你不戴婚戒,若被媒體看到,一定又會胡亂猜測我們夫妻之間的關係,所以我就趁著你去接溫馳的功夫,上樓幫你取鑽戒了!”

他在看到她眼淚落下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心軟。

這時候看見婚戒,渾身的怒火戾氣已不知不覺消弭殆盡。

他將婚戒往手指上一套,聲音也和緩了許多:“剛剛結婚,我還沒戴習慣……”

一抬眼見她的眼淚還跟斷線的珠子似的滾落個不停,不由得又蹙眉說:“好了好了,別哭了,大不了我以後天天戴著就是!”

她今天又是被羞辱又是被扇耳光,受了這麼多委屈,哭哭還不行呀?

他俊眉蹙得更緊,伸手幫她胡亂抹了兩把眼淚,不耐煩道:“夏桑桑你差不多行了哈,我可沒功夫哄你!”

他的手掌微顯粗糲,卻異常溫暖。

她抽抽噎噎,倒也慢慢止住了眼淚。

容老爺子滿意的看著小兩口和好,和藹的說道:“瑾西呀,時間不早了,你和桑桑先出門吧!她娘家人肯定早早就在盼著你們了!”

容瑾西正要說話,夏桑榆走到容老爺子麵前,雙膝一彎就要跪下去:“爺爺,桑桑無端端被二哥羞辱,還請爺爺一定要為桑桑做主!”

容老爺子連忙伸手扶住她:“桑桑你放心,有爺爺在,這個家裏沒人敢動你!”

“那爺爺打算怎麼為桑桑做主?”

“不如扣他三個月的零花錢如何?”

零花錢?

零花錢能有幾個錢?

爺爺是不是在偏袒容淮南呀?

這根本算不上懲戒好不好?

夏桑榆剛想要提出異議,一旁的阮美玉沉不住氣,出聲說道:“父親,淮南在四方傳媒做事,從來沒有領過一分錢薪水,這麼多年,一直也就隻有每個月三五萬的零花錢維持著生計,你這一扣就是他三個月的零花錢,你讓他在外麵還怎麼混呀?”

容老爺子怒哼一聲:“扣他零花錢已經算是輕了的!若擱在早二十年,他這傷風敗德的行為都足夠逐出家門了!”

一句話,把阮美玉嗆得再也不敢做聲。

夏桑榆看了看阮美玉那張氣恨得近乎扭曲的臉,想著這懲罰對於容淮南來說一定是極重的,心下便也覺得暢快:“謝謝爺爺!”

“好了,快去換身衣裳,跟著瑾西回娘家去吧!”

“嗯!謝謝爺爺!”

夏桑榆見容老爺子和阮美玉等人都走了,便也準備進房間去換衣服。

一轉身,卻看見不遠處站著一位容貌俊美的文弱男子。

那男子白皙俊秀,一雙黑澄澄如同曜石的眼睛與她的視線對上後,恍然一笑,抬步走來,口中喚的卻是容瑾西的名字:“瑾西哥哥!”

容瑾西這才想起剛才忙著處理夏桑榆的事情,把溫馳給晾在了一邊。

他走過去,為他們介紹說道:“桑桑,這是溫馳!”

夏桑榆雙眸不自覺的眯了眯:“溫馳?”

溫馳看向她的目光當中也有諸多審視和打量:“你就是和瑾西哥哥契約結婚的女人?”

夏桑榆看向容瑾西,冷聲說:“不是說好了,關於契約的事情,不能讓第三人知道嗎?”

容瑾西解釋說:“溫馳他不是外人!”

溫馳不是外人,她才是外人!

一年之後,她和他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幹。

而他和他,是要天長地久廝守下去的。

夏桑榆突然覺得有些累,也懶得再說別的,轉身走進了婚房。

她用漱口水不停洗漱,直到嘴唇上丁點兒也沒有容淮南的氣息,這才罷休。

臉上的巴掌印一時半會兒隻怕也消不下去,幹脆將頭發放下來,遮住了左邊臉頰。

容瑾西帶著溫馳正在參觀他們的婚房。

溫馳每個房間都看了一遍,最後站在那張婚床旁邊,神色有些黯然的說道:“瑾西哥哥,昨晚你們睡在一起了?你有了桑桑姐,以後就會不管我了對嗎?”

“怎麼會?我說過,這一輩子都會對你好的!”

容瑾西見他還是鬱鬱不樂的樣子,便抬手在床的上空比劃著解釋道:“我睡的這邊,她睡的那邊,被子都是各蓋各,我連她頭發絲兒都沒碰一下!”

溫馳白皙秀美的臉上這才露出一絲笑意:“嗯!我相信瑾西哥哥!”

夏桑榆站在他們身後,涼聲說道:“快十點了,容先生,我們是不是應該出發了?”

她一句‘容先生’喚得他心裏咯噔一聲,轉身正對上她濕漉漉的眸光,心口莫名就窒了一下:“好……,我們這就出發!”

夏桑榆漠然轉身,率先出了房門。

溫馳走在容瑾西的身邊,挽著他的胳膊低聲問道:“瑾西哥哥,我看桑桑姐好像不怎麼喜歡我?”

“別瞎想!她今天隻是心情不好!”

容瑾西想起她哭泣的樣子,莫名有些心煩意亂,草草安撫了溫馳兩句,跟著夏桑榆下了樓。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